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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看她白皙的肌肤染上****的色彩。
想看她在自己怀里喘息失神的样子。
想看平素冷静镇定的她慌乱无措的模样。
勾引佛动情的滋味实在太过诱人,绪光青悄悄掩饰了心中蠢蠢欲动的邪念,煞有其事的吩咐带来的御厨赶紧炖汤给陆华容补补。
手撑着额头,陆华容无奈的看着绪光青上蹿下跳,忙里忙外的样子,只有无声的叹了口气。
虽然他不成为魔物很值得高兴,可是废物的样子也看了让人头疼。
微摇了摇头,陆华容干脆放下手中军事作战图,示意着陈罗随她一同去检验军纪军貌,把绪光青一人留下随便他折腾。
“哎——元帅。朕吩咐了御厨给你炖了上好的鸡汤。”撩开军帐帘子,绪光青扯着嗓子对着远行而去的陆华容直嚷嚷。
头也不回,身在军中,将在外本就可不受皇命。陆华容也懒得和绪光青玩什么虚假礼节,自顾自的带着陈罗快步向操练场而去。
绪光青嚎完之后,缩了缩脑袋,抬头看了眼天空,嘴角微微一扬,手一松,帘子一落,里外一阻隔,他原本散漫的目光闪过一丝精芒,朝着不远处桌案上摊开的军事布置图扫上了一眼,嘴角露出诡异笑意。
巡视了一番,陆华容心中自有了思量,正打算重回大帐之内,眼角一扫云龙息安置的銮帐,不由停下了脚步,拐了进去。
见是陆华容进来,服侍云龙息的宫女太监们纷纷跪拜。摆了摆手,陆华容一眼瞧见还窝在一边,埋头发呕的云龙息,不禁好笑起来。
“皇上,身体好些了吗?”
云龙息这一路之上已经吐的有些发晕,一抬头,眼神发愣,一时间没有聚焦的看着陆华容,没有吭声。
轻笑一声,陆华容上前一步,从一旁服侍宫女手中接过锦帕,替云龙息擦拭去嘴角残留的污秽。
“皇上,这个天是比较炎热。行军又讲究快速,所以只能委屈一下了。”
云龙息想张嘴说自己没事,一切都听从仲父安排。可这一张嘴,就觉得满嗓子眼泛恶心,头一歪,对着铜盆继续没完没了的吐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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嚼着笑意,陆华容踱步回了军帐内,由于绪光青还在里头待者,陈罗也不方便进入。
一撩帐帘就看到绪光青坐在圈椅中,散开了衣襟,手撑着脑袋,另一手晃着扇子,翘着腿,百无聊赖的哼着小曲。
一见陆华容进来,绪光青赶紧跳下了椅子,一脸兴奋冲到了她面前,拽住了陆华容手,嘴里抱怨道:“元帅,你上哪里去了?朕等你好久。”
陆华容没吭声,顺着绪光青的手势,两根手指搭他腕间,面色如常,眼中却掠过一丝喜色。
居然半分魔性没有存在。
奇怪了!那次她并没有多花上几分佛光驱除,结果倒是出乎意料的好。
难道是因为他体内菩提树吸光了体内优旬的魔性?
陆华容有些疑惑,可是怎么掐指也算不出个结果,又见绪光青恢复常态,也只好暂且将此事搁置一边。
被绪光青拉着坐到了桌案边,没等陆华容定神细看,绪光青手一挥,就将桌案上的军事部署图推到了角落边。
“赶紧,我让下面人把鸡汤炖好了。趁热吃。”万分殷勤,绪光青堆着笑,一边拿着扇子对着陆华容扇到。
“皇上——臣是来打仗的,不是来享乐的。”没好气的叹了口气。
陆华容本就温润秀美的相貌,此刻带着几许调侃随意口吻,阳光被军帐隔绝在外,只能隐隐透着几分亮光浮射在了她的脸上,似乎多了几分桃色,艳而不俗。
看的一旁绪光青心中一荡,差点就将隐藏的魔性迸发而出,一刹那间赶紧凝神压抑,以免引起陆华容的注意。
“就是因为来打仗的,所以更加要注意自己的身体。朕可是一片好心,希望元帅能够一举击溃叛军。”
你别来烦我就算是最大的好心了。
陆华容不以为然的心中嘀咕了一句。
说话间,伺候的宫人恭敬的端着一碗热汤呈上了上来。
“赶紧——元帅可别辜负了朕一番心意。”
陆华容看了眼绪光青,在瞧了瞧桌上香气扑鼻的鸡汤,顿时觉得自己肚子还真有几分空荡荡的,想来一天奔波行军下来还真是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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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华容低了头,试吃了一口,只觉得味道鲜美,齿颊留香,不由奇道:“这汤是怎么烧的?到是比一般的鸡汤更浓郁。”
眼瞧见陆华容喝了一口,绪光青眼底闪过一丝诡异的兴奋,随即一闪而逝。
绪光青赶紧含糊着语气道:“御厨烧的自然是一等一的好。只是朕只管吃,哪里会去问怎么烧的。”
他话说的有几分道理。绪光青这个皇帝做的本来就只管吃喝享乐,能知道这碗是鸡汤已经不易了。
陆华容不疑有他,并作几口喝下,一边笑道:“看来皇宫的御厨水平越来越好了。等事情都解决后,回宫皇上可要大摆宴席啊。”
“你想喝,以后朕让他们天天烧。”
就怕你知道那是什么东西以后非宰了我不可。
这后半句话没有说出来,绪光青若无其事道,转而说起别的话题。
陆华容渐渐地觉得有些不对劲。
虽然现在酷暑八月,外头烈日高挂。
这一碗热腾腾鸡汤下肚,自然会更添几分暖意,但也不至于突然这么火热起来吧。
鼻息间暗香隐隐,原是不易察觉,但此刻身体一有异样,连带着淡淡的香味也明显起来。
躁动自体内一丝一丝浮起,敏锐如她立时察觉了那碗汤的问题。
“那究竟是什么汤?”
“鸡汤,只是加了点别的东西。”绪光青伸手过来,一把扶住了陆华容渐渐发软的身体,只觉得触手的温度热得有点发烫。
心一跳,身上拼命压抑的魔性瞬间毫无遮掩的张狂起来,眼神烁烁,显得异常幽暗不明。
陆华容心中一惊,面上强自镇定。
他身上的魔性居然可以做到收放自如。
是谁?
到底是谁破坏了封印,将菩提树的中所有的罪恶全部释放出来?
“到底是什么东西?”陆华容咬牙,心中一惊,隐约已经猜出几分来。
“呵呵,就是当年你成佛前,魔王为了迷惑于你,给你下的魂蓝草。不过放的不多,怕你察觉了坏事。”
笑容中带着三分阴谋得逞,三分魔性张狂,四分激荡的****,绪光青手一捞,稳当当将陆华容扣在了自己怀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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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华容眼神渐渐地有些迷离起来,薄唇映着摇曳不定的阳光斜影,显出几许潋滟的光泽。
似梦非梦,似醒非醒。
陆华容只觉得自己的脑袋昏昏沉沉的,如同在水中起伏,耳边轰鸣作响,却都听不清晰,不由蹙着眉头,随手抓到一物,便如看到救命的浮木般靠过去。
那“浮木”身上泛着淡淡檀香,煞是好闻。
由着心,陆华容恍惚着心神,眯起眼循着气味嗅过去,忽觉唇上覆下湿吻,温热辗转,细密缠绵,鼻息间萦绕着微醺勾人的香味,不由失了戒备,一时没有挣扎,让对方一点点加深这个吻。
绪光青一愣,全然没有想到怀中之人居然会一反常态,压根就没遇到半点反抗,甚至在彼此唇舌交缠的时候,对方还伸手揽住自己的背部。
拿到魂蓝草的时候,他还疑惑那么不起眼的东西真如那魔物所说一般好用。
如今这么一瞧——
他心头一喜一热,借着喘息的空隙低低唤道:“华容……”
深藏着的欲望,最终被点燃,仿佛黑暗中的黄金,被贫困的人找到,而突然爆发出非比寻常的快感。(
中了魂蓝草的毒性,陆华容自然不会应他。
魂蓝草乃魔界第一魔物,月盖王子悟道欲成佛时候,魔王优旬引诱于他,下的就是这个魂蓝草。
当时力持心无杂念的月盖都会险些沉沦此幻境之中难以自拔,几乎差一点无法成佛。何况陆华容又入世为人,佛性早已受损的情况下,毫无防备的吃下这魂蓝草。
此时她的神智早已有些混沌迟钝,听到喊声也只是稍稍一抬眼皮,带起些许迷离的色泽,眼角因为酒醉而染上微微****,看上去与平日大相径庭。
双目赤红,绪光青早渴望着眼前一幕难以自拔。他不惜和那魔王优旬交易,无非就是为了能够得到眼前的人儿。
真的想了太久了——
低下头去,将那诱人的薄唇咬出一点点的艳色。然后慢条斯理地解开陆华容脖颈上的扣子,一颗一颗,外裳里衣,直至将整片胸膛都暴露在眼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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胸口骤然一空,陆华容无意识地蹙着眉,下意识将身体往上微弓,不料那姿势看上去却像在迎合。
绪光青可不是云龙息这种懵懂无知之人。
他自幼玩性就重,虽说不务正业,不学无术,可却不是庸庸无能之辈。只是将自己聪明劲全放在了吃喝玩乐之上。
加上他生来就有一张异常俊美的容貌,不似阴柔,不似温雅,也不似刚毅,更多的是一种混合,很惊人的混合美感。
这可能就和他体内的菩提树有关,明明是佛国第一圣物却偏偏沾染了无穷无尽的魔性和世间种种丑恶。
所以绪光青这个人的性格也是这般。虽说心性良善,却极不坚定。虽说常常风花雪月,饮酒作乐,却不过流于表面,从不真正拈花惹草。
他当初对浮梦的种种喜欢,其实细究起来更是一种潜意识对陆华容的不甘。因为自幼被陆华容管束压抑,就算是心中有百种情愫皆被愤怒给掩埋了。
浮梦和陆华容自小教好,唯有在浮梦面前,绪光青可以看到陆华容那种不参杂任何负担的笑容。
与其说他纠缠着浮梦,念念不忘,更应该说他心中一直渴望能够得到陆华容对他同样的情感。
他将自己的情敌假想成了情人,只是为了掩饰内心深处藏不住的渴望。
今日——对于眼前这个自己朝思暮想的人,他在梦中不知道多少次将她压在身下,肆意欢爱缠绵,如今大好春光就在咫尺,却觉得仿佛还在梦境一般。
“唔……”陆华容的声音一直不像一般女子那样娇柔,绵软无力。她声线较低,清清淡淡,似和煦春风吹拂,带了些微沙哑的低吟,更令人有种脸红耳热的感觉。
绪光青低沉一笑,低下头去吮上那淡色乳-头,用牙齿轻轻啮咬着,感受着身下躯体一阵轻颤,几欲逃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