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往下看了去,馥儿发现有几页被人撕了去,她急忙站了起来,走到书橱旁,焦急的翻找着那几页被撕去的残页,可等她把整个藏书阁的书橱都翻遍后,依然毫无所获。
刚看到兴致处,就这么被掐断了,这感觉就好似你想吃东西时,发现你没有任何吃食一样难受。
她不过是想多了解一些关于他的事情罢了,谁知天不遂人愿啊。
馥儿聊赖的往前翻了几页,她突然明白为什么这本《仙魔录》会被撕去几页了,上面肯定是记载了白墨为什么放着天帝之位不要,而选择做一个逍遥散神。
馥儿坐到书案旁,将书工整的放在桌上,扶额聚精会神一字不落的看着上面讲述的事情:
十一万年前,白墨还是当时仙天两界的太子,一人之下万人之上,深受万人敬仰,何不威风凛然,可他却不因此而感到有多自傲,依旧每天做着自己喜欢的事情,抚琴作画研读诗书,过得跟凡人并不差别。
白墨有位同父异母的兄长,掌管兵权的战神白渚大殿下,兄弟两人的性格迥异,但关系却异常交好,每每白渚胜战凯旋而归时,白墨定会与白渚两人把酒言歌邀明月。
白渚年长白墨两万岁,幼年丧母,后来又被慈爱的老天后,也就是白墨的生母视为己出,得到母爱的白渚自是欢喜,对白墨更是作尽了兄长对胞弟的疼惜。
那时,魔界时长以各种借口对仙界、天界开战,作为战神的白渚不得不迎战,在忘川交战的那一天,白渚的妻子曳绫刚好生产,就在孩子呱呱坠地的那一瞬,白渚不慎中了魔尊的奸计,形神俱灭,换得仙界、天界的太平盛世,刚生产完的曳绫得知白渚身殒的事情便以一把冰刃自损仙元而亡。
年迈的老天帝经受不住白发人送黑发人的打击,拼尽毕生修为想强行留住白渚与曳绫的一缕形魄,不想有为纲常遭到反噬,没多久就仙元散尽,那时白墨刚从瘟疫纵横的人界回来,就听闻这等大事,他几乎是木然的走到仙灵殿的,殿内母神失态的跌坐在地上,抱着刚出生几日的白夜,在三人的灵牌哭的天昏地暗。
他抬眼看着灵牌上纂刻的名字,有那么一刻觉得很不真实,怎么他就去了几天人界,两界就发生了如此大的变故,再看看那襁褓中酣睡的孩子,白墨觉得自己就是个罪人,他明知道魔界素来爱无端挑起事端,他身为一个太子却满不在乎,总是把征战的事情推给最疼爱他的哥哥,可没想到居然害了他,还有父帝、嫂嫂,以及他那刚出生的侄子。
白墨自知他无颜面对母神、白夜、仙界、天界众人,便拱手推去了即将降临的天旨,从此隐居于东荒,由此天君之位便落到了刚出生的白夜身上,那时介于白夜是个吃奶的婴孩,仙界、天界的所有事物都一一交由当时资质善老的仙君们代劳,等五百年后,白夜长大成人之时,才将这沉重的天君之位授予了他,天后也被追封为老天后,自那以后就长长久久的居住在修阙殿,不再理仙界、天界的任何事物,而白墨也极少在九重天上出现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