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小说六点红情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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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罗冬勤接过肖曼美那袋菇,在手里掂了掂,心里估摸有三四斤重,看了一眼肖曼美,说:“今天怎么是你来,往日都是你妈送来的。”肖曼美说:“我妈今天上我外婆家的林坑老家了。我舅舅的大儿子明天要结婚,要我妈回去帮忙。”

“哦,原来是这样呀,难怪让你来。”罗冬勤转动一下眼珠子。林坑也是个林区,离这儿有十多里地,听说她母亲不在家,心里突然跃动一阵惊喜,两眼放着光,贼亮亮的,像含了一层潮湿的雾气,怪怪地看着肖曼美。肖曼美被看得有些不好意思,便催他说:“你快上秤呀,干吗这样看着我,没看过啊?”又说,“我爸交代说,这些菇可是上等的菇蕾。”罗冬勤被抡白了一句,眼神才从她的脸上移开,捧起一把菇,看了看,说,“是上等的菇蕾,我会按上等给价钱,还用你爸交代?”那年,像这种上等菇收购价每斤五百元,他再倒腾出去是六百多元。也就是说像这一小袋菇,他可赚三四百元。

罗冬勤把菇上秤后,说:“你看了,是三斤半。”

“没错!你的秤头挺公道的。我爸在家里称过,也是三斤半。”罗冬勤说,“这不用你夸,我罗冬勤历来讲价不讲秤,该是多少,我从来不吃人家秤头。”说完,把红菇往一只大缸里倒,盖好,把空袋放到一边,但没付钱给她,罗冬勤是个机灵人,他灵光一闪,说,“这么说,你老爸也上你外婆家喝喜酒啦?”

“他要明天才和我一起去。今天家里还有一焙笼的生菇没烘干哩!要不然,我们今天都会和我妈一齐去。”罗冬勤从柜台里边走了出来,在肖曼美眼前站定说,“这些菇要给你一千七百五十元。这样吧,这钱我晚上才带到你家,亲手交给你老爸。可以吗?”

“都一样。不过,我爸说了,这钱急用,是要给我舅舅道喜买贺礼用的。所以,才叫我快来让你收购的。”肖曼美解释说,“要不,你现在就给我钱,省得你晚上又要跑一趟。”

“怎么?我到你家你不欢迎?”

“欢迎!怎么不欢迎!大家都说,你是我们这儿的财神爷,我们怎么会不欢迎。”

“财神爷咱不敢当。”罗冬勤笑笑,向她靠近一步,靠得几乎就和她贴身了,然后样子滑稽地在她的秀发上闻了一下,说,“哟,你头发真香,我就喜欢闻你头发上的这种香味。”边说边伸手在她秀发上摸了摸。她本能地偏了一下头,躲过他的触摸,说:“你不老实。”

“看到你,在你身边,我无法老实。”

“我看你对所有的女人都不老实。”她说。

“你冤枉我。在你们肖山,我可只对你一人不老实。你知不知道,我一上你家,不管能看到你还是看不到你,心里时刻都想着你,吃不好也睡不好。你搅得我日夜坐立不安。”

“有可能吗?”

“怎么没可能。只要你高抬贵手,我们俩相好上,哪有什么可能不可能。”他说,“比如今晚你妈不在家,只要你愿意接纳我,我到你家,你给我机会,这不就有可能了。”

“亏你敢这么想。”她说。

“我就是这么想。”他说,“男女相好,这种事只要你不说,谁会知道。”

“我们不合适嘛!”

“难道我真那么讨人嫌?”他说着,顺手就过去把她抱住,压到店面的拐角深处,就一个劲在她身上摸索。她没防备他突然来这一手,拼命想挣脱他的搂抱和摸索,但口里就是没有喊叫,不敢作声。她担心有路人经过听见。他见她没有喊叫,胆子就放大了,也就没有什么顾忌了。这几年在男女风情场上穿梭,他已有如何对付女人的一套经验。像她这样的少女,往往是经不住男人的动手动脚的。男人对她动手脚,她不发声喊叫,不要几个回合的亲热搂抱和抚摸,她就会全身瘫软,随你放肆。特别是像她这种还未经历过男人施爱的处女之身,男人的抚爱实质就是一种施魔,像跳大神的巫婆那样的施魔。法力到家,哪怕是铁石的人都会跟着你的魔法走,你就唾手可得。他相信自己的双手是有魔法的。他很快就从对她的搂抱转对她胸脯的摸捏,隔着她粉红色的短冬装的衣服,他感觉她的胸脯虽然不大,但十分结实,像两只刚破土的粉嫩雏笋,尖尖的,触着他的手麻麻的。她双手护住自己的处子胸脯,尽力想从他抚摸的双手中挣脱出来。但她越挣脱,他的手就越牢实地捏住她的尖蕾,并且还有握压之感。他口里气喘如牛,双手更加有力加速那种摸捏和握压,根本没能让她挣脱开来。同时,他明显感觉到她的身子随着他这种加速摸压正在逐渐变软,绵绵的,最终柔软如棉。最后,她只能用双手在他身上一阵乱捶,像洗衣妇在捣衣的那种可爱的一阵乱捶。他任由她这种乱捶,一点都不觉得疼,反而感到惬意和舒服,并有一种在别的女人身上所未获得的刺激。他摒尽全身气力,把她从反面抱向他的正面,用双腿夹住她纤细的身子,一手扶住她不住抖动的后脑勺,一手从她的短衣布底直插了上去,朝她的两只尖笋摸了上去,然后紧紧捏住不放。这是她的敏感部位第一次被男人触摸。她起初是反抗的,但没多久就停歇这种反抗。一种从未有过的酥麻带着飘浮的、游移的、不着边际的、说不出是何种快意的感觉在她身上萌动、降临,并且向周身扩散,血液也在加速沸腾,一脸潮红,双唇微咧,呼吸急速加剧,是那种处女神秘的世界被人解密后所出现的羞愧难掩又带有某种渴盼让这种奇怪的感觉继续下去,希望这种被他滑来溜去所给予的快意能更强烈一些,劲头能再大一点。她感受着这种有生之来从没被人试探过的神秘快感,浑身上下不由自主地颤动,尤如悬浮在高空,在崖顶又落入一池深潭。她任由他他如何动作,最后用一双迷离的眼睛,瞅着这个黑色魔王脸上那惊喜、野性、粗放等多种表情……他在她身上变换着花样施放魔法,让她从屈从到自愿接受,又到感觉很受活……

他见她终于完全顺从着他五指在尖笋上自由自在的来回摸索、挤压、倒腾,并且感觉到在他的这种不断变化的催情动作下,像两团火在烧灼着他伸张的五指,他的手臂、他的血肉、他的内心深处。他那探奥寻秘的手愈来愈快,愈来愈有力,口里的呼吸也愈来愈加深,整个店里只有他不时发出的鼻音,像催眠、像做梦、像坠入深谷又被人扶起推向峰巅,时间大概过去一刻钟,她已全身扑倒在他怀里。不久,她反过来紧紧抱住他的腰身,她心怀不解,但又好像深解。从他那双笑眯眯的眼睛,她能虚幻地想见。她把自己发烫的脸庞抬高起来贴近他的脸,小口张开,然后不顾一切吻他那张自称“土鳖猴”的黑脸,略显野性的双唇,最后彻底咬住他的那口白牙。他明白,他完全征服了这个少女。他为自己完全征服这个少女的快感欢欣鼓舞,就更加疯狂地回吻她的唇、鼻、眼、眉,站立的双脚在索索抖动,仿佛要倒下。这时,他扶住她,在她耳边轻声地说:“今晚,我到你屋里去找你,你同意吗?”她不知道该怎样回应他。

稍停片刻,她终于从亢奋状态回过神来,说,“这是在路边,刚才我们这样有没有被过路人发现?”

他意犹未尽地说:“哪能呢?我们是在屋角的深处。你怕,其实我也怕被人看见,你我脸上都不好看。我刚才问你了,今晚我上你屋里去,你愿意不愿意?”

“这样不好吧。”她有所顾忌地说,“要是被我老爸发现了,我在家里还怎么做人。”

“这点你放心。只要你点头同意。你老爸那一方面,我自然有办法瞒过他,保证不会让你老爸和任何人发现。”

她脸上闪过一阵矜持,思索了一下,用牙齿咬住下嘴唇,问:“你有什么办法?”

“我教你——你只要给我留门——把门虚掩——我和你老爸像往常那样喝酒。到时候我自然会想方法去你屋里和你相会。”

“好!我就依你。但你今生今世能为我保守这份秘密吗?”

“能!我能,我永远会为你保守秘密!”他说。

这时,她伸出手要他拉钩,他和她拉完钩,她说:“我屋门不闩,我等你!”

他松开抱住她的一双手,在她脸上又吻了几吻,之后,她一脸羞色的红潮,不敢再拿眼看他,下意识地捋了捋头发,拿起那只空布袋,没有向他辞别,便匆匆转身离他而去。罗冬勤望着她的背影,回味着刚才发生的一幕,心里美滋滋的。

肖曼美晚上会给他留门吗?一个处女,一个涉世不深的少女,会给他一个已成为两个孩子父亲的男人留门吗?难道幸福有时就这样轻而易举地降临吗?罗冬勤有些不敢相信刚才那一幕是真的,更难于预知今晚将要发生的会是什么样的情景。那年他三十二岁,是1992年12月16日,农历丁酉年十一月初二,星期三。那是他今生都不会忘记的日子。因为事情发生过后,他撕下了那一页的日历,还有一件对他来说非常宝贵,但又让世人匪夷所思的物件一直保留至今。现在回想起来,恍若就发生在昨天……

那是一件什么物件呢?容后叙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