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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美洲美国 佛罗里达湿地

流/进/心/田/的/草/原/河

佛罗里达湿地分布着大片沼泽,是鸟类和鱼类的天堂。梭罗的《瓦尔登湖》跟它颇有些神似。既然我们都属于孤独的人群,何不从群体中抽身而出,复归湿地,就像回到母亲的子宫一样?

佛罗里达是美国人度假的天堂,而佛罗里达的天堂,在于它的湿地——大沼泽。这些亚热带湿地位于佛罗里达州最南端,被印第安人称为“绿草如茵的水域”,是他们的圣灵之水。

湿地的中心是一条宽阔而浅浅的河,只有及膝深度的河水缓缓流过广袤的平原,流水泛着粼粼波光。天边没有起伏的山峰作任何参照,一望无际的是水草和沼泽地树丛;空气澄净透明,云层就从头顶很近的地方一直连着远处的地平线,仿佛触手可及。

稠密的亚热带森林矗立河岸,种类繁多的树木恣意生长,夹杂着林中动植物气息的阵阵清风在林间温柔吹拂。稠密的亚热带森林和柏树丛生的沼泽,使人感到仿佛有怪物隐伏在神秘的丛林深处。红彤彤的苔藓裹在树干的周围,为阴森的树林增添了奇异的色彩。一望无边的红树茂密地生长,树根于水下交错盘结,形成了神奇的水位障壁,拦阻着大量泥沙、残骸和漂浮物,从而形成新的沙洲小岛。鱼泥龟、海豚和幼鲨在这一带的水域内寻找红树树根,栖息其间。浩瀚的水面上长满了茂密的莎草,翠绿色和棕色的莎草交织生辉,草丛下,水色灿烂,静水深流。青蛙、蚱蜢、蝴蝶不时出没其中。水中生长着多种神奇的生物,而水上的树林,是鸟类的圣地。这些陆生和水生动植物相互适应,和谐共处,因而造就了独特的湿地环境,成为无数濒危物种最后的栖居地和避难所,抵抗着时间与工业文明的摧残。

印第安人在其中隆起的平地上盖房居住,以采猎为生,过着简单原始的生活。经历过征战与拓荒的沼泽不可避免地被现代文明所侵蚀,沼泽的面积在减少,水位在降低,物种在灭绝,污染在加重。幸好当地人及时醒悟,一项“拯救佛罗里达”计划已经实施——毕竟,留住了原生态的自然,就留住了人类后代生存的家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