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天云为了将玄寒气剑给拔出来,竟然将整个山都给掏空了。
“他奶奶的,终于把你给拔出来了。”将剑拔出来之后,纪天云很快又遇上了另外一个问题,那就是这玄寒气剑竟然拔不出来了。
“怎么回事?”纪天云本想将这玄寒气剑拔出来,试试这剑的威力,但这剑竟像与剑鞘粘在了一起一样,居然怎么拔都拔不出来。
“一定是田仙伯那个家伙干的,嘿,这个老头,怎么这么坏呢,我还以为他是什么仙风道骨的高人呢,居然这么祸害!难道要躲到这老深山里,他要出去,那一定会被万人唾弃的。”赵想田仙伯越是不爽,拿着玄寒气剑便往纪飞赶,要找那田仙伯论论道理。
纪飞、白展、田仙伯三人早就已经到了纪府,一进纪府,纪飞便看到水月阁主端坐于大厅之中。
“水月仙子,你找我是有事情?”纪飞见水月阁主前面,便上前与之打招呼,并将田仙伯介绍与他认识。
水月阁主面露娇笑:“没错,纪家主,我听说王隆的府中去了两个人,名叫烈刀刘和九道流,小女人孤陋寡闻,没有听过这两个人的名号,不知道纪家主可曾听闻这二人之名?”
“什么?王隆竟然将这两妖人请去助阵?果然是物以类聚,人以群分。”白展闻言在后说道。
其实,水月阁主是知道这两个人的,只不过她是想借个理由留在纪府,以待田仙伯。
“哦?白前辈,照你这么说,这两个人你认识?敢问他二人的修为如何?”水月阁主探问道。
纪飞的眉头微微皱起:“若是他真将这两人请进了家中,与他为伍,那王家的气势可谓是大展。此二人一个似妖,一个似狂,那九道流擅长布阵,而那烈刀刘是凶狂无比,而且那火灵邪刀更是戾气甚大。”
“纪兄,恐怕烈刀刘此次出现多数是因为你吧?”白展说道。
水月阁主听言,面带疑惑,望着纪飞问道:“难道纪家主曾与这烈刀刘有过过节?”
纪飞不屑的冷哼一声:“此人非常之邪恶,曾在年轻之时,他连番作恶,我便教训了他,而且废了他的一只手。这一次他加盟王家,必然是来找我报仇的。”
田仙伯一直未有开口,他面色呆滞,像突然变了一个人一样,不说话,似曾相识的看着水月阁主。
虽然水月阁主蒙着眼,但田仙伯就是盯着她的那双水灵灵的眼睛看着,好像看到故人一般。
“想必这位就是昨日纪家主跟白前辈所说的那个田前辈吧?”水月阁主一直装作没有看到田仙伯。
纪飞说:“没错,田兄,这是水月宫的水月阁主。”
这时纪飞跟白展才发现田仙伯的样子有些不大对劲,两人相视一眼,不明所以。
“田兄,田兄。”纪飞连叫了几声,才将田仙伯飘走的魂给拉了回来。
只见田仙伯面色呆呆的往前走了两步,低声问水月阁主:“敢问姑娘贵姓,母亲是谁?”
忽然之间,田仙伯问出了这样的问题,让纪飞跟白展都有些莫名其妙。连水月阁主本人都觉得有些奇怪,不由的轻浮一笑:“前辈是不是见到想到了什么故人了?”
田仙伯微微轻叹:“唉,都是过去的事了,故人一去,不知去向。”
闻听此言,纪飞跟白展都似是明白田仙伯所说的是何人,对于他的那些情事,他二人自是知道的最为清楚。
“敢问前辈,这位故人对你是不是特别的重要,否则你怎么会看到我就想起她呢?”水月阁主也明白他所说的是何人,就是自己的师父冷月仙子。
但就连水月阁主自己也没有见过自己师父冷月阁主的真正样子,她和自己一样,也是戴着面纱蒙着脸。水月阁主戴面纱的习惯也正是受她师父冷月仙子所影响。
冷月仙子在年幼之时,便告诉水月仙子世间男人多是以貌取人者,因此切不可让别人看到你的美貌,否则他们会想方设法的将你骗到手。因此,水月仙子至此才一直戴着面纱,就连睡觉之时,也不曾摘下来。
田仙伯的脸上不同的露了一丝愁容:“不提也罢,说多了也都是伤感的事情,纪兄,白兄我们去喝酒去吧。”
纪飞面色平淡,问水月阁主:“水月仙子,不知道你可还有事,今日老友重聚,我三人要去畅饮一番,就请水月阁主先行回去,有事我们再商议如何?”
水月阁主娇眼露笑:“好,那我就不打扰三位相聚了,告辞。”
临走之时,水月阁主故意从田仙伯的身边走过。田仙伯的眼睛也是没有离开过水月阁主的身上。田仙伯从她的身上就像是看到了当年的冷月仙子。
水月仙子走后,三人来到了纪家的后院之中,院中有一个凉亭,三人端坐其中,石台之上,早就已经放好了酒跟碗。
三人坐下之后,纪飞说:“今日我们三人重聚,必要不醉不归。”
“等会。”白展叫停,只见他走到亭边,双手托起一道白光,整个凉亭都被这道白光给罩了起来。
“这样喝酒,就不会有人来打扰我们了。”白展回到了石凳之上坐了下来。
纪飞微微一笑,以尽地主之宜的给他们倒着酒,边笑说:“还是白兄考虑的周到,还能够想到用结界把这里给封闭起来。”
“那是,我们三人难得在一起喝酒,就是天王老子来了,今天也不能干扰我们喝酒!”白展爽快的端起了酒杯说道:“来,两位老兄弟,不醉不归,干!。”
白展的这个结界是属于天之界,比地之界要强一些,不过一般人想要突破这结界,那也不是什么容易的事情。
纪飞跟白展都举起了酒杯,但这时田仙伯却还是一脸的走神之样,让白展跟纪飞不由的放下了碗的酒。
“田兄,你是不是又想到了冷月仙子的事情?”纪飞问道。
“过去的事情就不要多想了,往事就让他吧。”白展抿了一口酒,劝说道。
田仙伯沉默了一下,问纪飞:“你知道这个水月阁主的母亲是谁吗?”
纪飞摇头说道:“你怎么问跟白兄一样的问题,我对她的了解其实并不深。你真的认为他她是冷月仙子的女儿?”
“不敢断定,但我有这种直觉,他们很像。”田仙伯说道。
“我一直不知道当年你们是怎么回事,好好在一起,为什么就突然的各自分开了?”白展有些郁闷的喝了品酒,将碗放下。
回想起当年的事情,田仙伯的脸上不由的露出一丝的伤感:“其实当年我们错,我痴迷于修行,而她也是一个执着之人,一心要在我之上,每隔几天我跟她便会相斗一次,如此一来,两人的分歧也就越来越大,最终到了不可收拾了地步。最后,为了不让两人闹的更僵,我便想暂离一段时间,希望距离能够化解我们彼此的问题。但没想到,等我回来,她却不见了。”
每每想起当年之事,田仙伯总是一阵忧伤。
“我之所以住进深山之中,就是想让他知道,我已经改了,但寻觅多年也不见其音讯,便只好隐于山林之中。”说着说着,田仙伯已经是三碗酒下肚了。
“哎,世间的爱情总是这么难以让人剧组烦,算了,不提那些事情了,我们好不容易三上个人聚在一起,喝酒喝酒,什么爱情,都一大大把年纪的人了,哪还有什么爱情。”
白展豪气凛然的再次举起了酒杯,与于人共杯。
在二人盛情之下,田仙伯终于从故人的阴影之中走了出来。三人连连大口喝酒,聊起当年的那些事情,高兴不已。酒过三巡之后。
纪天云却大大呼呼的跑了进来,一进来便嚷嚷着:“田前辈,你干嘛要把我的玄寒气剑给封住?”
不知道凉亭之外有结界的纪天云呼嗤呼嗤的就往前冲,但却被结界弹的老远,重重的摔在地上。
纪飞见其如此鲁莽,但冷言道:“天云,你怎么如此没有礼貌?”
“父亲,你不知道田前辈把我的玄寒气剑给封住了,我现在连剑都拔不开了。”纪天云将剑举起埋怨道。
白展微微一笑,喝着酒。纪飞转身看向田仙伯,只见田仙伯借假醉意,醉熏熏的说:“我说小伙子,你要连自己的剑都拔不出来,你还配使这玄寒气剑吗?”
这话一出,可是把纪天云给惹气着了:“田前辈,若不是你,我的剑怎么可能拔不出。”
“哈哈,你见我在你的剑上动手脚了吗?这玄寒气剑是一把灵剑,自然要配有能耐之人,若是你拔不出来,便只能证明你不是强者。”说着,田仙伯举起酒杯,跟白展碰了一杯:“来,白兄,你我干上一杯。”
“哈哈,好,多年不见,看来田兄你的酒量不减啊。”两人一碰杯,咕噜咕噜,一饮而尽。
纪天云越听越气,尤其是看着田仙伯那事不关已,还洋洋得意的样子,更是让纪天云大怒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