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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 033 专业打脸族

《浮夸》唱出了一个小人物的人生。

以小人物的心态,刻画出小人物不被重视,一辈子平凡却又想不平凡,但却无处可以让自己受到理睬,越辛酸,越难过,越郁郁不得志,便从委屈到怨恨的形象。“有人问我,我就会讲,但是无人来。”这个小人物从来不被大众重视,没有人理会他,他一辈子很平凡,却又不甘心平凡。

“人潮内愈文静愈变得不受理睬”,他没法开四面台,让自己站在大众面前,受到理睬和重视,也没有那种才华,去让自己不平凡。于是,他辛酸,难过,自己去搞出“意外”。但越辛酸,越难过,就越郁郁不得志,便因为不被重视而产生委屈,接着,这种委屈又扭曲成为一种憎恨——他憎恨世人为什么不重视自己!****中工作中受过的忽视太多,自尊已饱经跌堕……而后,这个小人物发狠的卖弄自己,浮躁夸张,出尽洋相,用最浮夸的方式,来博得大众的眼球。着最闪的衫,扮十分感慨;有人来拍照要记住插袋。其实他自己也很不安,也知道自己在卖丑,一点都不优雅。但是,对他而言,这种被人嘲笑的目光,也好过无人重视的抑郁。世上还赞颂沉默吗?所以,这个小人物,用十倍苦心做突出一个的浮夸丑角。被嘲笑没关系,至少我不再是那沉默着的、不被重视的正常人了。我需要成为被大众议论的对象,我不要做一个正常人——正常人够我富议论性么?够歇斯底里吗?

这就是潘明宇对这首歌的理解,或者说,这是他上辈子的感受,在这一刻,他将自己万千沉浸在哪一种气氛之中,无形之中已经于这首歌的深邃融合为一。

旋律越来越凄厉,有一种身在底层却歇斯底里挣扎的味道,然后好似精疲力尽慢慢平息下来,第一句歌词,已经由潘明宇娓娓道来。

“有人问我,我就会讲,但是无人来,我期待到无奈有话要讲得不到装载。”

潘明宇微微佝偻着身躯,好像扛着千钧重担,声音有些低,但是音线里面却充满了凄厉,有着歇斯底里的疯狂。

那种银瓶乍破水浆迸的感觉,让潘明宇演绎的好似他才是原唱。

但是这一切落在甄建仁眼里,却满是不屑的嘲讽,疯狂吗?

哼!

你一个小瘪三,再疯狂又有什么用,这首歌,最迷人的地方,就是那华丽的声线和唱腔,你这凄厉的感觉,有一些下贱的农民工骂街有什么区别。

“我的心情犹像樽盖等被揭开,嘴巴却在养青苔,人潮内愈文静愈变得不受理睬!”

甄建仁一张口就是绚丽无比的唱腔,不得不说他的唱腔很华丽,甚至有一股诗人的感觉,就如同古代豪门出身的翩翩佳公子,优雅向人地讲述他的见闻。

他这一开口,就引来众多花痴女疯狂的尖叫,这尖叫声,更让甄建仁兴奋,声线越发的华丽,甚至给人一股唱美声歌剧的感觉。

就在他为止暗自得意的时候,却没有注意到,范院长、陆毅那皱起的眉头,不错,他的声线很华丽,但是却给人一股华而不实,甚至无比扭曲的感觉,好像一个忧郁的公主,被他硬生生抽空了灵魂,将一个活生生的人变成了蜡像。

蜡像再美,也只是蜡像,没有生命,没有灵魂!

就在两人几乎难以忍受的时候,甄建仁终于唱完了属于他的那部分歌词。

然后一脸得意的看向潘明宇,但是潘明宇此时确早将自己与这首个融为一体,哪里注意到这些。

潘明宇的反应,却被甄建仁认为潘明宇心虚了,甚至无比的得意向着台下挥了挥手,那臭屁的模样,好像他就是已经红得发紫的大明星似的。

“自己要搞出意外,像突然地高歌任何地方也像开四面台,着最闪的衫扮十分感慨!”此时潘明宇的歌声之中,带着一股嘲讽的味道,讽刺这个压制人的社会。幸运儿并不多,若然未当过,就知他为何。

这种感觉,彻底触动了所有人心底那根弦,那一根因为社会的种种现实,而本能的想要法抗的弦。

不要说范院长和陆毅,更不要说在场的师生,就连看潘明宇最不顺眼的肥猪梁主任,都忍不住想起了当年他刚刚踏进社会的时候,承受的那些鄙夷和白眼,甚至听这歌声忍不住唏嘘连连。

可是紧接着甄建仁的声音再次响起,这种感觉,就好像,你本来吃着一道色香味俱全的美味佳肴,却被人硬生生换成了错把味精当盐放的凉拌菜,不但换成了这个,还逼着你吃一口。

这玩意能吃吗?

不要说早已经喝倒彩的学生,就连梁主任都一股将甄建仁赶下台的冲动。

然而这些在甄建仁眼里,却是一群不懂艺术的土鳖。

经受了几分钟的煎熬,歌声终于在潘明宇凄厉而惶惑声线中结束,虽然潘明宇只演唱了一半,但是最后的嘶吼,却无比完美的演绎了小人物的心态,让人触动,甚至为之落泪。

而此时,自认为天资横溢的甄建仁,硬生生改变了原有的唱腔,画蛇添足的加了一段美声高音,然后洋洋自得的看着台下还没有醒过来的师生。

“乡巴佬就是上了舞台,还是乡巴佬,艺术不是你这样的乡巴佬可以懂得!”

甄建仁说这句话的时候,连话筒都没有关闭,这一次他要彻底将潘明宇踩扁,甚至他已经想象到了潘明宇被所有人轰下台,痛不欲生的感觉,对了还有,王语嫣投怀送抱的感觉。

“滚!滚!滚!……”

果然如同甄建仁所料,整个礼堂顿时想起了震耳欲聋的咆哮。

“听听,听听,现在所有人都让你滚,还不赶紧滚!”甄建仁彻底撕开了他虚伪的面目。潘明宇看向甄建仁的眼神,充满了怜悯,不错就是怜悯,身为艺术学院学生会主席、十大三大校草之一的甄建仁,这个时候竟然分不清形式,不过也难怪,毕竟下面的牲口们,只再喊滚,但是却没有说是谁。

自恋到极点的甄建仁自然不会想到是他自己。

就在潘明宇犹豫着要不要,提醒那些牲口让这个贱人认清楚事实的会时候,牲口们的口号变了,“贱人,滚!真贱人,滚!”

此起彼伏的呼喊,让甄建仁恍然如梦,甚至以为他出现了幻觉,但是周围的一切无不提醒着他,这些都是真的,从小打大从没有受过这样的委屈的他,顿时恼羞成怒:“草,该滚得是你们这些不懂艺术的乡巴佬!”

整个礼堂顿时陷入了诡异的寂静,一个个目瞪口呆的看着甄建仁。

潘明宇眼见情况不妙,三步并作两步冲下舞台。

也许是潘明宇的举动,给了下面的人暗示,又或者拉响了导火索。

就在潘明宇冲下舞台的瞬间,无数塑料瓶子、苹果胡、香蕉皮向着甄建仁砸去。

要不是现场的学生还有这一丝理智,甄建仁绝对会成为师大有史以来被学生围殴致死的第一人。

最后范院长和高院长费尽口舌,才平息了学生们的暴怒,不过纵然如此,“真贱人滚出去”的口号依旧喊个不停。

“安静,安静,现在对两位选手进行打分。”梁主任话筒喊道,“按照比赛规则,所有分数的平均分,为这一场对唱的成绩,首先,对潘明宇进行打分。”

梁主任这句话一出来,整个礼堂陡然变的安静而压抑,虽然在场的所有人都知道,潘明宇胳膊拧不过大腿,但是心理面依旧充满了希冀,当然他们甚至想着,如果甄建仁的分数比潘明宇的高,他们就把这个肥猪梁主任,扔出去。

谁也没有注意到,电视台的两个副主任,在打分之前,一脸忌惮的看了潘明宇一眼,然后哆哆嗦嗦在的计分台上按下了数字。

10分!

10分!

10分!

10分!

接连四个十分,镇蒙了全场,更不要说肥猪梁主任和甄建仁他们。

董来起副校长和《我为歌狂》的姚天明瞪了肥猪梁主任一眼,然后也按下了10这个数字。

这六个鲜红的‘10’顿时引爆全场,一个个疯狂的呼喊着,“十分!十分!……”

如此之大的反差让梁天明有点措手不及,现在他毫不怀疑,如果他不遵从民意,那些疯狂的学生,绝对会把矿泉水瓶、瓜皮果胡砸他身上不可,到时候他梁天明恐怕就彻底的出名了。

想打这里,肥猪梁不甘心的按下‘10’这个数字。

“10分!”

七个红的耀眼的‘10’字,顿时整个礼堂的气氛达到了顶点,好像得到这个满分的不是潘明宇,而是他们自己。

七个红的耀眼的‘10’字,告诉这每一个人,潘明宇赢了,当之无愧的赢了,到了这一步,任何人都相信,除非《我为歌狂》拼着砸自己的招牌,排名这一次绝对可以获得一个名额。

七个红的耀眼的‘10’字,同样也告诉每一个人,虽然现在比赛还没有结束,但是潘明宇已经在舞台上,真正的赢了甄建仁,甚至在这一刻,很多人都想到了那赌注,潘明宇已经提前摘到了校园歌手大赛的桂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