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烈不在边关,屋檐之上,听到屋子的谈话声,叶夕失望的叹息一声,如同来时一般,再次悄然无息的离开了虎峡关,向着之前居住的小山村快速的走了去。
白屏村只是一个小村落,百来户人家,平日就在山上打些猎物,送去青城里贩卖,虽然白屏村在虎峡关和青城之间,说起来很是危险,可是这些年来,安子烈的军队严守着虎峡关,倒也算是安居乐业。
好客而热情的村名也收留了叶夕,离虎峡关极近,而且很是安静,让叶夕可以安静的调息,原本想要冒险去皇城,可是担心和安子烈错过,毕竟这里是边关,他定然会回来。
虎峡关外乃是大片的草原,深秋,牧草茂盛的疯长着,三千突厥军遥遥和虎峡关对峙,城楼之上,燕三一身铠甲,骄纵的看着只有三千人马的突厥军队,眼中有着跃跃欲试的狂傲。
“报,将军,探子刚刚回报,突厥只有三千人,并没有任何的援兵。”一个士兵快速的登上城楼,对着站在一旁的燕三迅速的回禀着。
“好,所有将士听令。”大笑着,燕三几乎可以看见自己加官进爵的日子,歼灭了这三千突厥人马,也让城中安子烈的军队看看,他燕三也是可以领兵杀敌的将军,“三军将士听令,随本将军开城门,杀光突厥人马。”
号角声,战鼓声,和马蹄声混杂的响在了一起,城门打开,燕三率领八千人,留两千人守城,随后策马狂奔的向着三军突厥军队杀了过去。
“燕三的人马?不堪一击!”突厥军队之中,一匹汗血宝马之上,耶律翰冷笑着,看着冲过来的八千人马,浑然没有因为两军人数的差异而感觉任何不妥,脸上却依旧是狂野的霸气。
“本王去会会风炎王朝的燕将军。”狂傲一笑,耶律翰却已经双腿夹紧了马腹,骏马嘶鸣一声,一人一骑却率先的向着燕三的八千人马里冲了过去。
虽然耶律翰只有三千人,可是这却是整个突厥大军里最骁勇善战的三千亲兵,在马背之上更是神勇无敌,看到耶律翰如此骁勇的冲入风炎王朝的人马之中,三千亲兵此刻更是蛮性大发,挥舞起大刀,吆喝着,紧随着耶律翰飞快的冲入了阵营之中。
八千人马虽然人数众多,气势也是极其好,可是当面对着突厥那样凶悍的三千骑兵时,燕三终于知道了后怕,那根本不是人,几乎三倍的人数,可是突厥人马却猛烈的挥舞着弯刀,骏马过处,鲜血飞溅着,砍人如同看草芥一般,燕三的八千人马刹那之间,惨叫声连连,尸体堆积在了地上,鲜血流满了草场之上。
惊骇的风炎士兵忘记了要杀敌,在这样强悍而暴戾的突厥军队前,慌乱而惊恐的逃匿着,一时之间,八千人彻底乱了阵型,耶律翰狂傲的大笑着,挥舞着马刀,却带领着五百多骑兵,在城门打开,余下两千士兵前来支援燕三时,快速的冲过了虎峡关,向着关内策马狂奔而去,这片土地,终究有一日,将是他们突厥人的天下。
关内,青草似的农田上,散落着百来户的人家,小小的村子,让耶律翰想到重振突厥军威的办法,于是马鞭一扬,带领着五百多骑兵飞奔的冲向了白屏村。
安静的村落,刹那之间确实惊恐的惨叫声,痛哭声,在五百多人突厥人马的冲杀之下,人人都疯一般的向着山上逃窜而去,逃的慢的却被斩杀。
疯狂的突厥军队狂呼着,斩杀虎峡关内的百姓,抹杀安子烈的威名,这却是最好的办法,
原本夜深人静时都在调养生息,偷偷的锻炼着原本被挑断手筋和脚筋的四肢,白天才会入睡,在杀喊声里,叶夕快速的惊醒,开门看着门口那血腥凶残的一幕,原本和善的村民惨死的刀剑之下,鲜血,哭声,让叶夕脸色倏地冰冷起来。
清瘦的身体一个飞掠而起,落在马上的同时,手中的匕首却已经精准的割破了突厥士兵的脖子,夺下了他手中弯刀。
原本屠杀正兴起的突厥士兵看到同伴惨死,刹那,一双双暴怒的眼睛看向马背之上那单薄的身影,若不是她马下那已经死去的突厥士兵,几乎所有人都以为这根本只是一个幻象。
策马飞驰,弯刀过处,却是比这些突厥骑兵更骁勇更是冷厉的残酷,鲜血飞溅而出,湿透了弯刀,一人一马,却如同进入无人的境地,让所有突厥骑兵大骇。
看着那骑在马上的纤瘦身影,耶律翰先是一怔,随即快速挽起弓箭,三箭连发,锐利的箭矢分别从头部,胸口,和小腹向着叶夕射了过去。
箭矢破空而来,叶夕嘴角染这冷笑的扫了一眼,马背之上原本傲然而立的身影骤然之间,却灵巧的一个后倒,手中染血的弯刀却在同时利落的斩断了左边突厥骑兵的马腿,骏马轰然倒地,马背之上的骑兵还不曾来得及站起身,却已经被叶夕的骏马踩踏而死。
三支箭,都被她精湛的骑术躲避开,躲开的同时,却也连杀了三个突厥骑兵,叶夕重新坐直了身体,一双眼,清冷如霜,脸上沾染着血迹,平凡的面容,此刻却带着一股骇然的冷傲之气,豪气冲天,宛若凭空出现的战神,一人之间,却连杀了突厥骑兵百来人。
平凡的脸庞,可是不平凡的是她那肃杀而清冷的气息,刀刀都是凶狠,刀刀都是凌厉,都说突厥人血腥,耶律翰今日才算见到什么叫做血腥残忍,每一刀都是一个鲜活的突厥骑兵的生命,攻击的都是致命的地方,最多的却是割断了脖子处的血脉,让大片的鲜血几乎要染红了她的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