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搬出相公来吓我。”她可不是被吓大的,柳凤儿讥讽一笑,她可是打听清楚了,相公一早就去铺子里谈生意了,不到晚上是不会回来的,否则她怎么可能明目张胆的来欺负这个贱人。
“还能站起来吗?”一道清冷的嗓音从柳凤儿身后响了起来,君傲青快速的走了过来,扶起地上的叶夕,原本就阴寒冷漠的脸庞此刻更加的冷酷,心疼的看了一眼痛的扭着小脸的叶夕。
“不行,真的扭到了。”刚一站起来,脚踝如同针扎般的痛着,叶夕痛的直叫唤,其实这一点痛她完全不在意的,当初被风玄阳放血,她都不在意,不过看着柳凤儿那原本嚣张的脸此刻灰白成一片,不由在心里笑了起来。
几乎没有任何的犹豫,君傲青突然手上一个用力直接的将叶夕横抱起来直接的向着他的院子快速的走了过去,霜冷的目光在经过一旁的柳凤儿时,微微停顿了一下,低沉冰冷的嗓音没有任何感情的响了起来,“搬去别院去住。”
别院那等于要离开君家大宅,虽然没有被休离,可是如今却等于昭告所有人她这个正室夫人被赶出了君家,从此只能在别院里当一个有名无实的君家夫人。
“没事,只是一点扭伤。”坐在床边,看着君傲青眉头都皱了起来,叶夕不得不开口,虽然脚踝还是很痛,甚至都红肿起来,可是看君傲青脸色紧绷的模样,她都快要以为得了不治之症。
“我帮你推拿一下,很痛,忍着一点。”俊挺的眉宇依旧紧紧的皱着,君傲青大手握住叶夕的脚踝,替她推拿着。
“子烈的信呢?”推拿就推拿吧,叶夕接过信件,当看见安子烈已经成功的离间了突厥和晋国之间的关系,而楼将军也成功的将晋国二皇子晋临接到,再有五天就可以回来时,叶夕终于喜悦的笑了起来,眉眼之中是毫不掩饰的高兴。
“傲青,晋国的人五天之后就会回来,子烈肯定要在他们之前回来。”巨大的喜悦之下,叶夕笑着一把抓住君傲青的手,安子烈,好样的,用迷药迷晕她,等到回来,他就惨了!
目光晦涩的落在那小小的握住他手的小手上,君傲青低头抽回手继续给叶夕推拿着脚踝,子烈回来了,那么她也要离开君家,不需要他的照顾和保护了,有子烈在军营里,即使是皇上也不无法将她带走。
虽然跛着左脚,可是丝毫不影响叶夕的好心情,数着日子等待着安子烈的归来,暗沉的夜里,因为柳凤儿被送到了君家的别院,所以叶夕又回到了自己的院子里。
黑暗里,有着脚步声传了过来,那呼吸声虽然压的极其低,看来是来者不善,睁开眼,看了一眼漆黑的卧房,叶夕继续的睡在床上,门拴被薄薄的刀片从外面拨开,一道肥胖的身影慢慢的走进了屋子,看了一眼床上睡着的人,黑色面巾之下的双眼里露出了阴森森的诡异笑容,当初他就是用这样的办法让柳凤儿就范的,如今他可以用同样的办法让她就范。
吞了吞口水,君绍悄然无息的关上门,看着黑暗里那沉睡的小脸,恨不能立刻就扑过去,不知道这样柔弱的人是不是极力的反抗,那样就更有趣了。
一步一步的向着床边走近,君绍那肥胖的手臂向着叶夕伸了过去,片刻之间,还不曾触摸到那柔软的肌肤,一把锋利的匕首却已经架上了他的脖子,原本沉睡的人此刻却已经坐了起来,小脸上有着璀璨的笑意。
“二公子,想不想知道匕首割断喉咙的感觉?”阴测测的笑着,叶夕手中的匕首向着君绍的脖子又压近了几分,他还真是大胆那,君傲青今日因为生意上的事情没有回来,君绍就立刻动起手来了。
“你究竟是什么人?”虽然也算是个武功高手,可是此刻被匕首架在脖子上,君绍却也是动叶不敢动一下,毕竟他动作再快,叶快不过她手锋利的刀子。
“话说你还真是厉害,君傲青前脚离开了,后脚你就敢搞怪,你就不担心君傲青回来活剥了你?”叶夕懒懒的开口,被人打扰睡眠还真是不痛快,可是这个君绍叶太强悍了,她又不是什么绝世美女,有必要就不顾被剥皮的危险来暗算她吗?
“大哥算什么东西,你以为到了明天他还是君家的当家吗?”一想起这个,君绍不由得意的笑了起来,脸上的横肉也因为笑而抖动着,“等过了明天,君家就是我当家作主了,你要是跟了我,不会亏待你的。”
“说清楚!”一刹那,眼神清冷了几分,笑容在瞬间收敛下来,叶夕手中的匕首叶随即压近了几分,鲜血立刻从伤口里渗透出来,黑暗的夜色之下,却已经没有了刚刚那一瞬间的笑容嫣然,阴冷阴冷的表情让人几乎以为这根本是另外一个女人。
“你以为大哥为什么今夜不回来?”反正主子说已经不需要保密的了,大局已定!君绍看了一眼自己流血的脖子,得意的大笑起来,“楼将军带着晋国二皇子以为过了凤鸣山道就安全了,却不知道真正的危险却是在虎峡关,不过如今已经太迟了,大哥带着人赶过去了又如何?突厥大军已经挟持着晋国二皇子离开了,安子烈的官运走到头了,大哥没有了这个靠山,你以为还能做君家的当家吗?”
子烈在凤鸣山道部署着,却没有想到耶律翰竟然敢在虎峡关动手脚,可是如今虎峡关可是子烈的人在驻守着,难道?叶夕思绪快速的流转着,看了一眼得意洋洋的君绍,身影一个掠过,却已经将他压到了床柱上,语调冰冷,“燕三是不是投靠突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