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毗邻的另一间屋子里,燕太后脸色复杂的看不真切,目光转向一旁的安子烈,她原本知道皇上定然会叶探慈宁宫,会见叶夕,所以燕太后将安子烈又拦了回来,希望他可以清醒,可以知道叶夕真正爱的人是皇上。
可是燕太后没有想到,叶夕虽然承认了她爱的人是皇上,却还是要离开皇宫,还是要和子烈离开,这究竟是一个怎么样的女子,明明她和皇上是互相喜欢,为何却又固执的要离开,只因为和子烈的一个承诺。
终于,安子烈终于相信了叶夕之前的承诺,原来小夕真的做到了,即使她心动的人是皇上,可是她依旧坚持的要和他一起离开皇宫去边关,依旧坚持着他们之间的诺言,甚至要忘记皇上,好好的守在他的身边。
“太后,子烈已经知道该怎么做了。”回头,安子烈面带着笑容,快速的看了一眼神色复杂的燕太后,大步的向着慈宁宫外走了去,小夕,这个奇特的女子,他会好好的待她,不会再让她一个人孤军奋战,即使她对皇上动心了,他也会好好的照顾她一辈子,会让她生活的幸福。
皇后毒杀了龙子这消息却如同长了翅膀一般,飞快的传遍了风炎王朝的京城,所有的百姓都诅咒着被捉拿的叶夕,甚至有人开始怀疑她是在冥皇王朝长大的,或许就是冥皇王朝的探子,想要动摇风炎王朝的国本。
安子烈暗中快速的寻了一个偏僻的大宅,那是他之前一个部下的舅舅的屋子,人去了外地经商,所以宅子空了下来,大宅很安静,安子烈将大宅外安插了自己的部下,甚至在通往大宅的唯一路上,十丈内就安置了一个部下,让这看似荒芜的大宅异常的安全。
慈宁宫,休息了几日之后,司徒容整个人如同从鬼门关里走了一圈,瘦的让人心疼,那总是妩媚的脸庞失去了光彩,因为失去了龙子,司徒容几乎要哭瞎了眼睛,而这罪魁祸首自然是在圣水里下毒的皇后叶夕。
“皇后你还脸睡在床上!”看着原本该下天牢的叶夕在慈宁宫的偏房里住的异常舒适,皇上甚至忤逆了太后的意思,将床和桌椅都送了进来,桌子上甚至还有着时令的果子,让司徒容不由的扭曲了脸,狰狞的目光狠狠的瞪着靠在床头异常舒适的叶夕。
就算皇上护着她又如何?她当众毒杀了自己腹中的龙子,这样的大罪,她是逃脱不了的,甚至连叶伦海都和她撇清了关系,可是为什么,她还是活着这么潇洒,甚至脸上还带着让人厌恶的璀璨笑容。
“这可是皇上送来的,太后首肯的,我可是奉旨躺在床上。”对于司徒容彻底死心了,叶夕懒懒的开口,顽劣的目光流转的落在了她平坦的小腹上,叹息一声,“这几天容妃睡的不好吧,不知道夜里有没有梦见小孩子找容妃索命那?”
“你住口!”尖声怒吼着,司徒容愤怒的走上前来,一手高高的扬起,向着叶夕的带着笑容的脸庞,她打了叶夕又如何?她如今有着丧子之痛,即使杀了叶夕,也是情有可原。
啪的一声,清脆的巴掌声清晰的回荡在屋子里,司徒容不敢相信的看着眼前的叶夕,脸上火辣辣的疼痛,让她终于回过神来,一刹那,原本就愤怒的双眼此刻如同火焰在熊熊的燃烧一般。
“你这个杀人凶手竟然还敢打我?”司徒容尖锐的吼叫着,一旁的李嬷嬷快速的走上前来,粗壮的手臂要掐向叶夕的手,为司徒容扳过劣势。
“虽然我有尊老爱幼的习惯,可是自从看了小燕子之后,对所有嬷嬷级别的人有着本能的鄙视!”依旧是清脆的笑声,叶夕轻笑的开口,在李嬷嬷来势汹汹的走上前来时,纤瘦的身影快速的一动,利落的床上一跃而起,几乎在同时,一脚踢向李嬷嬷的小腿骨。
“哎呦!”清脆的骨头断裂声响了起来,原本要帮忙的李嬷嬷吃痛的跪在了地上,抱着小腿痛苦的喊叫起来,满是皱纹的老脸上落满了痛苦。
这才猛的响起来,叶夕失忆之后早已经不是那个软弱无能的皇后了,司徒容惊恐的一个后退,拉开和叶夕的距离,而随着门口的脚步声响了起来,泪水随即涟涟的从眼角滑落下来。
“太后,为臣妾做主啊。”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司徒容跪在了地上,满脸泪水的开口,那抬起的脸上有着清晰的巴掌印,让人立刻明白行凶的人是谁。
而地上的李嬷嬷更是痛苦的匍匐着身体,拖着被踢断的腿向着燕太后哀求着,目光扫过全场,最终落在站在床边的叶夕,浑然没有打人者的嚣张,她依旧笑容嫣然,双手环着胸,朗朗自若的模样,让人忍不住的叹息,却又不忍责罚,她如同一个嚣张的孩子,虽然顽劣,可是却不给人一丝的厌恶,她的笑容很明亮,她的眼神太清澈。
“来人,宣太医,将李嬷嬷抬下去救治,容妃起来,你身体还没有好。”燕太后淡淡的开口,走上前来扶起地上的司徒容,随后向着叶夕走了过去,用只有两人听得见的声音开口
“本宫知道你是冤枉的,可是叶夕,你必须得死!”燕太后幽幽的嗓音似乎说着无关痛痒的话,而不是决定一个人的生死。
她的存在,让皇上公然违背了法纪,她的存在让子烈这个大将军在众臣面前,几乎要和皇上决裂,这样一个祸水的女人必须得死,她不能让任何人毁了风炎王朝的帝王和大将军,更不能让帝王和将军之间有了隔阂。
“太后,如果能杀的了我,你早已经动手了。”回给燕太后一个笑颜,叶夕并没有任何的害怕,风玄阳不会让自己死,而且子烈在,燕太后太过于精明,她一定要寻找到一个合理的理由处死自己,否则她失去的就将是子烈这个大将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