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闯入者
“这里……是哪里？”他问，声音干涩而阴沉。
“……”林飞舞在心里酝駺了许多词汇，却不知道使用那一种才能让他好接受一点。
还没等她说出来，大厅里传来的脚步声就打断了两人的思路。
“以源，你后悔了？”
这是巴斯特的声音。
“……”另一人没有回答。
可能是巴斯特和以源，飞舞正想走出去，倪诺涵突然捂住她的嘴巴，躺下去。
“唔……你干什么？”飞舞口齿不清地问。
倪诺涵将食指轻轻地靠近嘴唇，做了一个噤声的动作，然后将她的脑袋紧紧地按在胸前，两人一起装睡。
飞舞脸红心跳地继续靠在他胸前，听他的心跳声，“砰砰……砰砰……”，很激烈。
“以源！”巴斯特压低声音吼他，两人似乎还在拉扯，情绪都很激动。
“就没有别的方法吗？”以源低沉的声音传来。
巴斯特冷冷地笑了：“想不到血之冥王也会变得这么‘仁慈’？”
“她就躺在那里……你真的忍心让她消失吗？”以源指着还伏在倪诺涵身上的飞舞，纠结地说。
巴斯特看向此刻呼吸匀称安静乖巧的林飞舞深叹了一口气：“你不想小柔回来了吗？”
“我不知道我们这么做是不是对……”以源头疼不已。
“我们为此努力了４００年！”
“也许她并不会感谢我们！”以源几乎爆发了。
“别再为那些恼人的道德而纠结了，你想救你所爱的女人，我想维持冥界的秩序，仅此而已……”巴斯特劝慰他。
“飞舞和慕莎怎么办？她们什么都不知道，只是小女孩而已！”
“她们并没有死！”巴斯特拉住他：“她们只是合为一体了而已……她们都是小柔的转世，现在只是让她们一同连接起前世的记忆而已。从生前，到冥界，全部想起来。不是每个人都会有这样的好运的。”
天啊……他们究竟在说什么？飞舞睁开眼睛，盯着虚空中的某物，竖起耳朵，不肯放过那两人所说的任何一个字。
她和慕莎……合为一体？
“小柔回来以后……会记得她们吗？”以源无奈地问。
“可能吧……”
握紧拳头，倪诺涵微微凝眉。她……要回来？她，不是也灰飞烟灭了吗？对啊，他们可以救回灰飞烟灭的自己，也可以重塑灰飞烟灭的江水柔！
“你想到让灵魂契合的方法没有？”以源揉揉太阳穴，终于妥协。
看到他松口，巴斯特轻松不已：“那要先想办法恢复她们的记忆……”
“什么记忆？”一个声音突然问道。
“当然是关于小柔……”巴斯特答道一半，忽然止住，看向站在门口的飞舞。她的身后还站着看好戏的倪诺涵。
以源和巴斯特同时愣住了。
林飞舞直直地盯着以源：“可以告诉我，你带我回到冥界的真相吗？”
“飞舞……”
“为什么要我和慕莎灵魂契合？”
“我……”他突然在小丫头面前无言以对。
“因为你和慕莎的前世是维系冥界未来宁静的关键！”巴斯特越过以源，走到飞舞面前。
飞舞凝眉。
“这个我以后会好好和你解释的……现在……”
“那就是你听不到解释的意思……”倪诺涵打断他。
“对不起，这不关你的事吧？而且，我有和你说话吗？”巴斯特很不满被打断，狠狠瞪了他一眼，然后他突然想起什么，眼珠子就快要掉下来了：“你——你……你不是被卡在三界之间了吗？”
他身后的以源冷哼了一声：“如果我猜的不错的话，他就是Ｔｒａｎｓｆｉｅｌ一族的主人，作为领导了吸血鬼一族的人类，发生在他身上任何异样的情况都合理了。”
巴斯特“哦”了一下，恍然大悟。
“哼，”倪诺涵也冷哼了一声：“没错，我的确是Ｔｒａｎｓｆｉｅｌ一族的主人……但是你刚刚说着不关我的事，就大错特错了……你刚刚还说，她跟慕莎是维系冥界未来的关键，这么说来，亚历山大的冥界和平梦还是破灭了吗？冥界都沦落到要靠江水柔这种小丫头来维持？啧啧啧啧……真是可笑啊……”
“你这样说是什么意思？你也是冥界的人？”以源警惕地问。
“忘了告诉你们了……我是左臣昊！”
“什么？”以源和巴斯特同时怔住。
倪诺涵冷笑：“别来无恙吧？南冥王殿下……”
“你怎么可能是左臣昊？”
“你不可能是左臣昊……”
倪诺涵皱眉，看着异常激动的两个人。
“你要是左臣昊，那Ａｌｅｘ是谁？！”
“Ａｌｅｘ才是左臣昊的残灵凝聚而成，作为江水柔的守护者而诞生的。这件事，是前冥帝亲自经手的。”
倪诺涵皱紧眉头。
正在这时，皮亚山的地面突然传来一阵剧烈的震动，惊醒怔在原地的众人。
“怎么回事？”巴斯特第一个冲到窗边，朝不远处的圣泉殿看去，内心涌起一阵不详的预感。
以源蹬上窗台，直接飞跃过去。
一道暗紫色的光芒从圣泉殿射出，直指以源所在的方向，以源急忙灵巧地躲过去。落在一边的树枝上。
再看圣泉殿门外的士兵各个都已经躺倒在了地上。到底是什么人有这样的本事，敢独闯冥界禁地，而且在这样短的时间内杀死守护禁地的精锐士兵？
意识到动荡的皮亚山卫兵源源不断地涌进禁地。
以源回头，看见髭须飞扬的巴斯特夸张地挥舞着手臂呵斥士兵：“快，快去给我守住圣泉！！”
他的身后，倪诺涵和一脸惊恐的林飞舞也跟了出来。
然而，刚刚冲进去的士兵，还没有撑到三分钟就被打飞了出来，惨叫不已。
打斗的声音依然在继续，
倪诺涵似乎猜到了什么，却又不敢相信。他若有所思的样子让林飞舞误以为是害怕，于是她鼓足勇气轻轻拉了拉倪诺涵的衣袖：“别担心，南冥王殿下会保护我们的，他很厉害……”
看着她一脸认真的样子，倪诺涵哭笑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