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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九个丫头1-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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药王庙在古城子西北角,不到半柱香功夫就到了。庙宇规模较大,青瓦红柱,非常气派,比东城任何庙都大,同大个子和叶禾见了非常惊讶。同大个子在庙门右边的木桩上拴好驴,跟叶禾一起进了庙。

走进庙里,两人又吃一惊。这药王庙说是庙,其实不同于一般庙宇,里面没有和尚道士,也没有啥香客。但见正殿供奉着一座真人大小的老者塑像,披一件青蓝色长袍,左手捏一把五色草药,右手持一金黄葫芦,鹤发童颜,面容慈祥,令人肃然起敬。旁边紫檀木神位上有一行金色大字:药王孙思邈之神位。叶禾认得字,她轻轻拉一下同大个子的衣袖,两人在药王神像前叩头祭拜。

这时候,一个着青灰短袍道童模样的小伙计前来,同大个子说明缘由,小道童领二人来到左面偏殿,见一着灰色长袍的老者坐在那里,手里拿着一本书。小道童向老者行了礼,又向二人做了手势示意他们进去。

这位王住持看上去六十来岁,个头矮小,面容清瘦却非常精神,两眼明亮,目光灼灼。见进来了人,他抬头看了看同大个子和叶禾,点点头,同大个子急忙上前欠身行礼说明来意,王住持把同大个子浑身上下打量一番,又打量了一下叶禾,轻轻点了点头,心里非常满意。王住持示意叶禾上前来,给她把了脉,同大个子在一旁叹了口气道,“王住持,您给好好号下脉,生了五个,都是丫头……”

王住持只顾着闭目号脉,并没有在意同大个子的话。号了脉,又问了叶禾女红时间长短、是否规律、来量大小等女人私房琐事,叶禾一一回答,感觉羞涩难为情一直低着头。王住持并没有说多余的话,他提起毛笔在一页黄纸上写好药方,同大个子拿了方子谢过住持,到旁边药房抓了药,三大包,每大包里有三小包,共九副。药房掌柜交代,回去以后开第一包,头三天一天一副,熬两顿,早晚各一碗。七日后开第二包,一天一副,中午晚上各一碗。又七日后开第三包,也是一天一副,熬三顿,早中晚各一碗,九副药后必然有效。

二人抓好了药,到闹市买了针线,又扯了块花布给桂云素云做衣服,已是日过三竿,他们不敢耽误时间,匆匆忙忙上了路。路上吃了饼喝了水,叶禾吃了半块,把另一半给了同大个子,到西沟河坝给灰骟驴饮了水继续赶路。叶禾一路上就觉得沟帮子疼,好几次想跳下驴背自己走,可同大个子不让,她只得咬牙坚持。回到家中已是掌灯时分。奶奶带着桂云在门口等候,素云在炕上早已睡熟。

第二天早饭后同大个子到陈奶奶家还驴,顺便借了药罐。陈奶奶问起看王住持的事情,同大个子说抓了九副药。末了,同大个子嘿嘿一笑说,“叶禾没骑过驴,沟帮子疼得一夜睡不着。”陈奶奶笑着说,“哎,这嫩丫头,细皮嫩肉怪心疼人的。”

同大个子回到家,奶奶打开第一包药,取出一小包倒进药罐,添了水放在土灶上。水开之后,热气不断从罐口往上冒,还有一股香甜气味。奶奶拨拉了一下灶里的柴火,把明火压灭,用木炭文火熬药。熬好了药,用筷子篦住药渣倒出来,黄褐色的药汤倒了一碗,凉了一会儿就让叶禾趁热喝下。叶禾喝了一口,苦涩难咽。奶奶说,“喝吧,良药苦口,你喝下去就能怀儿娃了。”叶禾笑了笑没有作声,忍着恶心喝了下去,又喝了一口清水漱了漱口,才觉得不那么苦了。奇怪的是,这药喝起来苦涩,喝进肚子里慢慢感觉甜丝丝的,身子发热,叶禾中午也没吃几口饭,喝了两碗清水。晚饭之后叶禾又喝了一碗药汤,睡觉后,同大个子问她药汤如何,叶禾感觉身子发热喉咙干燥,不知不觉抚摸了同大个子的下身,那家伙虎式一下就硬梆梆立起。同大个子翻身上马,一阵激烈云雨之后,叶禾浑身是汗,好像有一股火褪去了,身子舒坦了,也不觉的沟帮子疼了,后来慢慢入睡,这一夜她睡得特别香甜。

同大个子和叶禾云雨交欢之时,叶禾不断呻吟,奶奶在里屋听到了,心里那种喜悦自不多说。同大个子和叶禾睡熟之后,奶奶给他们盖好了被子,又在祖宗神位前祷告一番才回屋睡去。

后来两天,叶禾喝下药汤的感觉跟第一次一样,每天晚上睡觉的感觉也和第一夜一样,叶禾主动抚摸同大个子,她甚至也觉得这药汤似乎有神效。

第四天早上,叶禾感觉突然来了红,好像比她正常时间提前了几天,正好也是药汤的间隔间,五日后量就少了。

两日后,早上一起来奶奶跟前次一样熬了药汤,叶禾喝了药汤,感觉浑身恢复了精神,前几日流血过多身体亏欠,她好像喜欢上了这种药汤,晚上自然是龙颠凤倒云雨交合。再喝两日,夜夜交欢,那种激烈和兴奋自不用说。

再歇七日,两人没有亲热。没有喝药汤,叶禾晚上睡觉身上没了燥热的感觉,她也没有主动抚摸同大个子。同大个子以为叶禾受了王住持交代,不喝药汤不能交合,也就没有动弹。后来两日,叶禾本想同大个子会爬上来,可是他一直呼呼大睡。

两个人莫名其妙地中断了云雨之欢,夜夜安静各睡各觉。奶奶听不到叶禾的呻吟声反而觉得不踏实,也不清楚怎么回事,以为是药王庙住持的交代,也没好过问。

第八日早上,奶奶起身第一件事就是熬药。叶禾内心欢喜却不便说出口,同大个子吃了早饭就去庙公地干活了。叶禾迫不及待地看奶奶熬的药,奶奶看着她脸色红润,心里好不痛快,微笑着说,“嗯,快了,快好了。”叶禾不好意思地说,“奶奶,你歇息一下,我看着就成。”奶奶不放心地说,“禾禾,火旺了容易干锅,药烧坏了有毒,可不敢含糊。”叶禾不再说啥了,去招呼桂云素云起炕穿衣吃饭。

奶奶熬好了药唤叶禾来喝,她原本想问问叶禾药汤是否苦涩难喝,叶禾过来端起碗咕噜咕噜一口气就喝完了,奶奶高兴的合不拢嘴,满意地点点头,心里说,“哦,这下好哩。”

叶禾确实感觉药汤没那么苦了,喝下去非常舒坦。中午喝了一碗,晚饭时再喝一碗。晚上一进被窝,叶禾就把手伸进同大个子身下,同大个子早已等待不及,两个人在炕上一阵欢腾,昏天黑地人仰马翻。奶奶在里屋再次提到叶禾的呻吟声,心中喜悦,心里说,“祖宗啊,这回可是有了嗑。”

接下来的两日,夜夜如此。叶禾后来想,人人都说水红袖浪,说她夜夜都吃****,说她喝的桃花酒是催情汤,把几个汉子都撂翻了。八成这药汤也是药王庙那臭道士开的****催情汤不成?后来一想,不对呀,水红袖天天想着如何避孕,怎么可能喝这怀娃娃的药汤呢?关于这件事她始终没有想不明白。

九副药喝完之后已经入夏,眼看一个月过去了,叶禾的肚腹迟迟没有动静。又过了些日子,叶禾小解感觉不对劲,哦,见红了,她非常失落,系起腰带不敢给奶奶说。这事可不好瞒,没几日就被奶奶发现了,叶禾不得已只好如实交代,这一下对老人家打击可不小,好些日子没有精神。那日,陈奶奶来串门顺便探听消息,奶奶眼泪哗哗唉声叹气直摇头,没有心思细说,陈奶奶吃惊得张大了嘴巴,“哎呀同家奶奶,这可怪了,怎么会出这样的事情呢?八成是抓错了药,按说不可能呀!”奶奶摇了摇头,没有说话。

“要不再去一趟,再加一副药,保不定就差那么一口了。”陈奶奶不死心又劝说道。

“她陈奶奶,等等再说吧!”奶奶用手抚着额头,叹了口气说。

“对对对,再等等,再等等,好事多磨么!”陈奶奶安慰了两句就走了。

几个月后叶禾怀上了,奶奶大喜,将这个消息第一个报给了陈奶奶。陈奶奶得意地说,“我说的没错吧,王住持医道高,这次准是提壶带把的,同奶奶,恭喜你呀,香火苗子接上了嗑。”

奶奶笑逐颜开,幸福的合不拢嘴,满脸皱纹也舒展了。同大个子是精神焕发,整天乐呵呵的,干起活来有使不完的劲儿。按照奶奶的嘱咐,他每天不忘在祖宗牌位前祷告。

这些日子叶禾每天都笑嘻嘻的,前来学绣活的姐妹总要为她道喜,仿佛立马就要生儿娃了,那种幸福的滋味无法形容。

端午节过后的一天早上,叶禾刚起炕感觉不对劲,还没有来得及叫陈奶奶就早产了,一个七个月的丫头,死了。同大个子将死婴撂到土狼沟,这是他第三次来土狼沟,他感觉这地方阴气很重,他每次来都有一种沉重感。

孩子死了,也不是所要儿娃子,又是个丫头片片。这一次打击太大,同大个子也垮了,整天精神不振。叶禾喝药王庙王住持的秘方的事村里人人皆知,现在人们议论同大个子,按理说叶禾着婆姨是能生养的,药王庙的秘方也是管用的,问题估计出在同大个子身上,那苟皮匠的黑叫驴配骡子从来不干重活,****的同大个子长着力气大一个人干两个人的活,累怀了腰子伤着了卵子,八成是种苗儿不全活了。这话是尤老二说的。

现在,同大个子的脊梁确实像塌了似的,没生出儿娃子,断了香火对不起祖宗,在人面前也抬不起头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