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硕大的烂锁,怎么这样难开?
他几乎是急不可待的粗鲁的用蛮力拧开锁。
当他用力撕开她碍眼的衣服时,她终于花容失色。
但是已经晚了!
他狞笑:“小美人,你乖乖从了我,我以后给你吃香的喝辣的。”
一摸上那柔软的鸽子胸脯一般的部位,他立刻起了反应。忍不住微微闭上眼,低低呻吟出声。
他低下头,试图寻找美人的樱桃小嘴,只觉怀抱所触,柔软细腻馨香,竟是说不出的温香软玉。戏里说的所谓梦里的温柔乡,说的就是这样吧。
当接触到那张柔嫩细腻的唇,他觉得魂都飞了,他这一辈子从没碰到过如此香软的唇舌。现在碰上这么一次,就是死了也甘心。
就在他迷迷糊糊的闪过这个念头,忽然感觉井上一痛。
他哇哇大叫着,下意识一推。
皇后被推得狠狠摔倒在灰尘遍地的地上,犹自狠狠抹着唇。她刚才只觉得像被一头猪拱到了一般。
她这一辈子都从没这样恶心过。
但是,值了。
她看着狱卒死死捂着颈间,然而没有用,血像泉水,争先恐后往外冒着。
他再也顾不上皇后,在最后的时刻,表现出极强的求生能力。他踉踉跄跄站起来,想往牢外走。
然而皇后怎能功亏一篑。
她自地上爬起来,自后面用力一推。
他本就站不稳,立刻扑面倒在地上。然而依旧匍匐着往牢门爬去。
她犹豫了一下,咬咬牙,叉开腿,一下子坐在他身上。她觉得自己很像大街上的泼妇。
他用力推,想掀翻她。
她用尽全身力气,用腿死死顶着他背。头发四处散落下来。他抓了一簇在手上,拼命的拉扯着。她差点痛呼出声,声音到了嘴边,却被她硬生生用唇咬住。
男人虽濒临死亡,力气却还是很大,她被拉得整个头不由都贴到他背上,感觉头皮好似被拉脱了一般。
她挣扎着,胡乱伸出手,却无意中碰到那根簪子上—他害怕拔出后血流得更厉害,一直没有拔。
她一把抓住簪子,用力一按!
“啊~!”
她另一只手伸过去,死死捂住了他的嘴。那只手依旧用力的压着。
他充满愤怒和仇恨的看着她。
血比刚才流得更快了。
她忽然想起来小时候,9岁前,那时候还在乡下,那段记忆她以为永远不可能记起,现在,却清楚的记了起来。
她看见大人宰杀鸡鸭,便是像现在这般。
往喉咙里来一刀,用力按住它们的两脚和翅膀,免得它们到处动,鲜血溅满地。
它们一开始还垂死挣扎,然而,当命喉被割断,生命就已不受掌控,再挣扎又有什么用,无非等死而已。慢慢的,随着血流得越来越慢,身体也越来越软,到后来,只能微微抽搐,最后,终于渐渐瘫软。
抓她头发的手,越来越无力,最后,终于放开。
她慢慢抬起头,双目发直,脑子里一片空白。
她杀了人,她亲手杀了这个狱卒。
她深吸了一口气,平缓紊乱的呼吸。
然后,开始脱身上的衣服。她没有太多时间了。
她首先要换上狱卒的衣服—虽然上面血迹斑斑且奇臭无比—然后从偏门走出去,路线她早已烂记于胸。
到了外面,再换上缚云派人藏在旁边树后的太监服—是的,缚云虽已被遣送到外面,但还是派人来看过她,听从她的安排。
然后,她就可以大摇大摆的走出皇宫。
到了外面,还有什么好愁的呢,毕竟她已经在钱庄里存入了足够的钱,只有她的私印才能取出来。而私印,她随时都妥帖的放在身上某处。
而只要有了钱,她就可以雇人,保镖,侍女。
她还怕什么呢?
她开始挽头发时,呼吸还是紊乱的,手还在微微的颤抖。然而,等头发挽好,她已经恢复了正常。
她觉得自己跟杀人前比,简直就像换了一个人,难道,杀人真的能改变自己?
她忽然想到了司马黛。情不自禁的想,她什么时候开始杀人的呢?她杀人之后,会不会也像自己这般无用?
这样想着,她忽然很同情司马黛。
一个人,只有经历过,才懂得更多。比如珍惜所拥有,比如同情、坚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