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号，停下！没见到陛下吗？”刑部尚书大喝一声。
本来已经跑了几步的司马羽只好勒住马，回过身。
一看见姬光的眼神，他立刻察觉不妙。
他侧了侧身见礼，让斗篷微微挡住司马黛。
皇上直接了当的问：“冰怎样？”
司马羽答道：“回陛下，12号已经死了。”
皇帝好一会没说话。然后。“太医！””
一个颤巍巍的老太医骑马出列，旁人都有些担心，这么把老骨头还骑马，而且还到战场上来。真不知是谁安排的。“陛下。”
“去看看冰。”
“回陛下，12号已经没救了，刚才属下查探过，匕首正中心脏。”司马羽道，同时抱紧司马黛。“属下这就去葬了她，以免冲撞圣驾。”说着略微欠身，打马便要走。
高贵人一听，正窃喜。忽听得皇帝的声音，极冷。“朕让你走了吗？”
司马羽背对着皇帝等人，身体一僵。
气氛顿时僵住，人人都为这小侍卫捏了把汗。皇命难违，这侍卫怎的如此大胆，竟敢跟皇上对干，不要命了吗？
这时太医察言观色，上前解围。“让本大夫诊一诊脉，看是否可救活吧。”
司马羽却丝毫不领情，怒瞪他一眼。
太医动作不由顿了顿。
但一边，姬光正虎视眈眈，看着他的一举一动，似乎不给个结论不罢休。他也只好斗胆伸手替冰把脉。
诊完，拱手。“陛下，此人脉象忽缓忽急，极不稳定……”
皇帝打断他。“也就是活的啰。”
“这个……”老太医为难了。“暂时是……”
“暂时？”姬光面色一沉。
老太医擦了擦汗。“此人因外伤过重，五脏倨伤，目前只尚存一丝气脉。卑职定会竭尽全力，肝脑涂地……”
姬光越听越是皱眉，摆手。“也就是你救不活？来人，拉下去。”
老太医一听，连忙滑下马来，五顶投地，动作迅速矫健，旁人这才似乎看出叫他到战场来的原因，老当益壮嘛，看人家多敏捷，而且经验丰富，反应灵敏，一出口就直击要害。“如若救不活，属下愿陪葬。”
”
姬光脸色略缓。“此人是这次狩猎的唯一生还者，一定给朕救活了。”
这算是理由，为何要逼迫他医治的理由。
一旁活生生的高贵人满怀怨恨的腹诽：“还有我啊，陛下。当我不存在吗？”
刑部尚书觉得皇帝有些欲盖弥彰，对太医道。“快去吧。”
太医松了口气，连忙张罗去了。
夜黑风高夜。其实是战斗后的入夜。
老太医望了望躺在床榻上的伤员，挽起袖子，清洗干净手。
有人端了纱布，创伤药等一应物品进来，轻轻放在床头。
“照我说的准备好了吗？”他看向来人，正是司马羽。由于发现了几个重伤患者，太医院这次遵照皇命，来的人并不多。人手不足。这个小侍卫自告奋勇打下手。
但是看着用白布将自己口鼻捂得严严实实的少年侍卫，老太医不由得暗暗好笑。
这孩子，还真不懂医术呢，外伤而已，怎会传染。
“是的。”司马羽看着老太医俯身，开始用剪刀剪开姐姐的衣服。
他静静的看着，漆黑双目中没有一丝表情，看不出着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