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历史遥想三国之锦马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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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0章

“您要不带我去,我就跪死在这里。”马超赌气地说。

“主公,您就带少将军去吧!”庞德边磕头,边央告。

马腾面色凝重地注视着他的爱子和爱将,缓缓地开了口:“既然令明愿意替你守护西凉,那我可以带你前去讨伐董卓。”

“谢谢父亲!”马超惊喜地给马腾磕了一个头。

“不过,我要给你约法三章。”马腾语气一转,严厉地说,“此次前去,你不得卖弄武功,以向天下英雄学习为主;再者,没有为父的将令,不得到两军阵前厮杀;最后一条,你要装扮成我的亲随,寸步不离我的左右,还要带上你那张面具。”

“最后一条是为了什么?”马超不解地问。

“所谓树大招风,我不想让你过早地进入诸侯们的视野。”马腾说。

马超心中豁然明白,父亲这样做,是为了避免自己无谓地树敌,过早地进入他人的视野,成为别人嫉恨针对的目标,完全是出于保护自己的目的。

“你能做到这三条吗?”马腾严肃地问。

“父亲,我能,我一定能!”马超语气坚定地说。

虎牢关的夜风寒气袭人。马超从父亲的中军大帐走出,感到了阵阵寒意。他遥望了一眼清冷的夜空,心里觉得更加苦闷了。自十八路诸侯聚集以来,诸侯们与华雄的先头部队厮杀了几阵。勇力过人的华雄居然杀得诸侯们胆寒,马超却视华雄为草芥,几次欲请求出战,但都被父亲制止。他心里憋闷极了。

不过,父亲的确有远见,诸侯里的确藏龙卧虎,在诸侯面对华雄一筹莫展之际,涌现了关羽这样勇武过人、威风八面的大将,马超暗自觉得,关羽才是传说中的天神。今天上午,马超亲眼目睹了关羽“温酒斩华雄”,发现关羽使的那把青龙偃月刀,似乎比自己的虎头湛金枪还要重一些;而且,他看出关羽刀法严谨精奇,刚猛绝伦,就防守而言独步天下,与吕布不分伯仲。由此,他深切地感受到天外有天,人外有人,普天之下,不光有个吕布。他藐视所有武将的浮躁心态有所改变。但他依然渴望能在疆场上一试身手,像关羽那样一战成名。

不过,晚饭后,父亲把他叫进了自己的大帐,重复了一遍对他的约法三章,马超不得不承诺坚守自己的诺言。但他心里十分憋屈。

马超在诸侯盟主袁绍的中军帐时,一直站在父亲的身后,自然见到了袁绍下首的曹。但曹没有认出他来,这自然是因为他带着面具的缘故。马超发现,曹的见识和魄力远在盟主袁绍之上,但曹不得不听从袁绍的调遣,他暗自为曹不平。私下里,问父亲缘由,父亲告诉他,袁绍凭借着家族声望才力压曹,成为盟主的。马超这才明白家族的力量原来如此强大。

明天,诸侯们就要在虎牢关前迎战无敌将吕布。马超一直将吕布视为自己的赶超目标,现在更将他当作了自己的宿敌。想象到吕布明天在疆场上耀武扬威的样子,马超心里恨得发痒。可父亲的约束又让他无可奈何。他只能期待关羽替自己灭掉吕布的威风。

第二天上午,诸侯的联军和吕布的兵马对峙在虎牢关下。头戴紫金冠、身披兽面吞头连环甲、外罩锦花袍的吕布弓箭随身,手持方天画戟,赤兔马,威风八面地屹立在两军阵前,一副目空一切的架势。现在,他已连胜了四阵,第一阵,他将河内名将方悦挑于马下;第二阵上党太守张扬的部将穆顺挺枪出战,不及一合,被吕布刺于马下;第三阵北海太守孔融的部将武安国舞动铁锤,迎战吕布,战至第十合,吕布砍下势大力沉的一戟,武安国躲避不及,被砍下了右腕,武安国扔下铁锤,拨马就跑,吕布冷笑了一下,漫不经心地一夹马肚,刚要追赶,就见北平太守公孙瓒舞动长槊,飞马迎了上来,吕布知道公孙瓒也是一路诸侯,就弃了武安国,与公孙瓒战到了一处;这已是吕布出战的第四阵,公孙瓒在吕布马前也仅仅走了三合,便败像已显。诸侯军统帅袁绍明白,一旦公孙瓒有失,太挫伤诸侯军的锐气了,急忙鸣金收兵。公孙瓒刚好与吕布二马交错,借机奔回本部阵营。

吕布连战四阵,毫无倦意,跃马挥戟,高声骂阵。阵前将士无不暗服,人人嘴里赞道“人中吕布,马中赤兔”。马超心中虽也钦佩吕布的战力,却也极想上前和他一试身手。但马腾一直用严厉的目光盯着他,生怕他按捺不住好胜心,冲出阵营。马超只好紧勒踢雪狮子兽,在一旁观敌了阵。

“三姓家奴休要猖狂,燕人张飞欲取你的狗头。”半空中犹如响起一声炸雷,一个豹头环眼的粗壮大汉,挺起手中的丈八蛇矛,飞马迎上了吕布,战到了一块儿。

关羽温酒斩华雄后,桃园三兄弟在诸侯军中,一时名声鹊起。但所有人都觉得刘备和张飞只是沾了关羽的光而已。不过眼下,当张飞一和吕布交手,众人都觉得张飞的武艺不在关羽之下。他虽然缺少了关羽的那几分沉稳,却比关羽更加刚猛。与吕布大战了五十余合,居然不分胜负。张飞越战越勇,不停地发出雷鸣般的喊声。而吕布却仍显出一副攻守自如,游刃有余的样子。

马超看了这番争斗,越发觉得天下英雄众多,不可妄自尊大。

紧张观战的关羽看出,张飞虽然可立于不败之地,但已是攻少守多,时间长了,难免会露出破绽,会被吕布伺机得手。他便扬起手中青龙偃月刀,拍马向前,加入了战团,与三弟张飞双战吕布。

吕布面对两大高手的夹攻,依然不慌不忙,应付自如,不露败像。关张兄弟举二人之力,一时间也奈何不了他。刘备见到此情此景,无法安之若素地在一旁观战了,抽出了他的双股剑,打马向前,斜刺里加入战团助战。

面对桃园三兄弟,吕布抖擞精神,越战越勇,三兄弟加起来也战不倒吕布。马腾观看着战况,流露出忧虑之色,低声对马超说:“如果这三个豪杰仍战不倒吕布,那联军的士气就会严重受挫,于以后的战局大大不利。”

“不如孩儿杀过去,助他们一臂之力。”马超急忙说。

“你这样做,刘关张三兄弟不但不领情,还会觉得你轻视他们。”马腾思忖着说,“不如这样,你暗助他们一箭。”

“偷袭?恐怕”马超觉得不够光明正大,有些犹豫。

“现在是为国锄奸,顾不了个人的虚名,你就展示一下你的射术,千万不要误伤了刘关张。”马腾冷静地说。

“是,孩儿要是误伤了刘关张,以后就再也不摸弓箭了。”马超自信地说着,从背上取下弓箭,张弓搭箭。

桃园三兄弟围斗吕布,吕布虽然守多攻少,却处之泰然,三兄弟一时奈何不了他。而吕布将有限的攻击全部集中到了武功最弱的刘备身上,若没有关张在一旁的牵制,刘备早让吕布挑落马下了。即便这样,吕布的攻击仍使刘备险象环生。关张不得不分心保护,并加紧了攻击,两人刀矛并举,关羽使出一招“泰山压顶”,将青龙偃月刀倾力砍向吕布的脖颈,张飞使出“长虹贯日”,凶狠地刺向吕布的胸膛,刘备见机舞动双股剑砍向吕布的头颅。吕布不慌不忙,先用戟头格开关羽的青龙偃月刀,又侧身用戟柄拨开张飞的丈八蛇矛,对于刘备的双股剑,他更没放在眼里,头一偏就轻而易举地避让开了。他的脸上刚要形成一个轻蔑的笑意,忽然觉得恶风不善,直扑自己的门面,他本能地一缩头,就见一支箭迅猛无比地射到了他的三叉束发紫金冠上,一举将其射落,吕布的头发便披散开来。吕布心知不好,急忙冲刘备刺出一戟,刘备慌忙躲避,自然让开了一个缺口,吕布驰马从这个缺口逃出战阵。关张各举兵刃攻击已然不及,连忙打马追击。但是吕布的赤兔马奇快,眨眼间奔出几十步远,桃园三兄弟在后面紧追不舍。在阵前指挥全军的袁绍见状,带领全军掩杀了过来。吕布率领的军队且战且退,退进了虎牢关。

诸侯军虽然没有乘势夺下虎牢关,却重挫了董卓部队的锐气,为夺取洛阳奠定了基础。诸侯军的将士纷纷猜测是谁射落了吕布的紫金冠,却无人知道答案,更无人主动站出来,认领这份儿功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