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历史遥想三国之锦马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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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6章

马超自西凉城来到武功城,一路上都自报为孟兴,取了自己表字里的一个“孟”字,取了多兴的一个“兴”字,现在,他也自报为孟兴。这三人自报完姓名,都将目光投向了洁青,尤其马超不免暗自猜测,她会不会报自己的真名实姓呢?

“我姓付名丑,是陇西郡人士。”洁青不假思索地说,显然她也一直向别人报这个假名。

“哪个丑?难不成还是丑陋的丑?”梁容忍不住笑问。

“正是,正是丑陋的丑。”洁青却严肃地回答。

“哈”梁容和鲁好义都笑出了声,感觉这名起得简直滑天下之大稽。鲁好义还由衷地说:“你要是丑,那貂蝉岂不也是奇丑无比的了”

马超心里却“咯噔”一下,他马上想到了“付丑”的谐音是“复仇”,而洁青毕竟是董坤的内侄女,在西凉城里,现在都盛传是自己亲手杀了董坤,那洁青的复仇对象会不会是自己呢?一种不祥的阴云顿时笼罩到马超的心头。

“请三位兄台将刚才看到的那一幕忘掉吧,那只是你们的幻觉。”洁青郑重其事地说,“我希望你们拿我当兄弟,我也会拿你们当兄弟;如果你们总提刚才看到的那一幕,那我们就做不成兄弟,还有可能成为仇人。”

“我们还是做兄弟吧!”梁容和鲁好义急忙说。

“对,我们拿你当兄弟。”马超也只好明确表态。

洁青听后,爽快地学着男子的模样,和马超他们大块儿吃肉,大碗喝酒。马超生怕她不胜酒力,醉了出丑,连声劝她慢饮,可洁青依然故我,几大碗酒下肚,居然神色如常。马超这才明白,原来洁青是个善饮之人,对她刮目相看的同时,担心也消除了。

人一旦饮了酒,就顶如打开了话匣子。几个素昧平生的人,都开始介绍自己的武功师承。原来,鲁好义和梁容都出身于武术世家,鲁好义善使刀,梁容家的双鞭闻名谯郡。轮到马超介绍自己的师门时,因为刚才杨泉看出了他的师承,马超只好浮皮潦草地说:“在下和陇中医侠何老前辈学过几天,不成样子。”

“孟兄过谦了!”梁容不以为然地说,“能和终南花叟战成平手,放眼天下,也没有几人。”

“哎,那还不都是咱们付付兄弟的功劳。”马超一指洁青,谦逊地说。

洁青意味深长地看了马超一眼,平淡地说:“还是梁兄弟说得对,你的确过谦了。刚才,但凡有点儿眼光的人都能看出,是你攻击力更强一些。”

马超不想跟他们再探讨这个话题,便直接问洁青:“付兄弟,你是跟哪位前辈学的武功?”

“我的话还没说完。”洁青审视着马超说,“我觉得你很像我的一位故人。”

马超心里“咚”地跳了一下,但他面色如常地问:“是一位什么样的故人?”

“说来话长,那还是几年前的事情,我认识一个猎捕高手。他在举手投足间就杀死了两只豹子,手法干净利落,是我平生仅见。”洁青回想着说。

“哦,”马超做出惊讶状,摇了摇头说,“我可没有这样的身手,我最怕猛兽了。”

洁青凝神了马超一眼,略带遗憾地说:“可惜,我没见过他施展剑术。只见过他射箭,他的射术,我看一点儿不逊于辕门射戟的吕布。”

此言一出,不但梁容和鲁好义惊讶得瞪大了眼,连邻桌听到她话的人也都大吃一惊,不由得将目光都投向了马超他们这一桌。

“你可太会夸赞你的故人了,他要有那么高的射术,那不早和吕布齐名了吗?”马超却不相信地说。

“也许他已和吕布齐名了。”洁青冷笑着说。

马超心里咯噔一下,他暗想,洁青一定将当年的“王起”和“马超”联系到了一起,从洁青的表情判断,这绝非好事。

马超仍做出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说:“那我可没法儿跟你的故人比,我的射术稀松平常。”

洁青看了马超一眼,没有吱声。

“那你觉得孟兄弟哪点儿像你的故人呢?”梁容好奇地要一问到底。

“除了这张脸外,他的身材体态,举手投足,都像极了我那位故人。”洁青下意识地又看了马超一眼,才说。

马超微笑了一下,没再吱声。

鲁好义显然对这个话题没有兴趣,他接着追问洁青:“付兄弟,你还没说你的师承呢!”

“我和你一样学的是家传武功。”洁青敷衍着说。

“那令尊一定是一位剑术大家了,可没听说哪位武林耆宿姓付呀!”梁容皱着眉头,思忖着说。

“家父不喜张扬。”洁青快速说完,转了话题,“你们三人都武功在身,干吗还要千里迢迢地来终南山向圣叟学艺?”

此话问得突兀还显得幼稚,不光他们三人都有武功底子,来此求艺的哪个青年不会武功呢?

“那你也会武功,你干吗还来求艺呀?”梁容略显不悦地反问。

“我有特殊原因,不得不来求教于武林至尊。”洁青沉下脸说,眼中闪烁着仇恨的光焰。

“什么特殊原因?”梁容仍要追问到底。

“血海深仇。”洁青咬牙切齿地说。

此言一出,三人表情一凛,马超的心更沉了一下。

鲁好义不满地白了梁容一眼,强挤出笑容说:“好了,好了,我们还是喝酒吧!”

“对,喝酒,喝酒。”梁容也附和道。

四人都端起了酒爵,喝酒。

接下来的气氛虽有些沉闷,但随着梁容和鲁好义刻意讲了一些江湖趣闻后,气氛才又缓和下来。

接近未时,就有人起身结账离去。鲁好义见状,也有些沉不住气,冲其他三人说:“时辰差不多了,我们还是赶路吧!”

“对,鲁兄弟说得对,赶路要紧。”马超站起身说,并从身上掏出一把钱币,扔到了桌上。鲁好义和梁容也都掏出了钱币,见马超已走向门口,他们只好跟了上去。洁青则望着马超的背影,皱紧眉头,竭力回忆着。

像受了传染似的,一见有人离去,余者也都纷纷起身,仿佛落在后面就会上不了终南山一般。马超等出了酒肆,原本算早出来的,可梁容内急,又去解手,其余三人只好在门口等候,眼睁睁地看着众人都出了酒肆,纷纷到拴马桩上解缰绳。鲁好义有些沉不住气,不禁埋怨道:“这个胖梁,早不去,晚不去,偏偏这个时候去解手,平白无故地让别人抢了先。”

“鲁兄弟,稍安勿躁!常言道,赶得早不如赶得巧。”马超淡定地说。

“对,他们先走,也替我们趟趟路。”洁青也从容地说。

鲁好义听他们俩这样讲,只好耐心等待。

梁容回来后,其他人已骑着马,走出一里地。梁容难为情地冲他们三人抱了抱拳说:“见谅,见谅,让你们久等了。”

“我们晚走,正好落一个清静。”马超说着,走向了他的马匹。其余三人也纷纷走向各自的马匹。

刚算完帐的武掌柜也走出了酒肆,马超他们四人刚骑上马,驰出十多步远,就听武掌柜喃喃自语道:“去了有五、六十号人,圣叟能留下三、四个就算破天荒了。”他的话音极低,但还是被从猎捕中练就了绝佳听力的马超听到了。马超心里一凛,暗想,圣叟收徒居然如此苛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