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历史遥想三国之锦马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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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1章

“我们哪个诸侯也不辅助,我们决心要为当今圣上效犬马之劳。”鲁好义率先回答,“现在,朝廷上下最缺乏的就是真正效忠皇上的忠臣良将,以至于出现了董卓、李傕、郭汜等乱臣贼子,为害天下,使生灵涂炭。因而,现在最需要辅助的正是当今圣上。”

鲁好义这番慷慨陈词,倒让马超对他刮目相看了。

“说一说,你们三位的想法。”姬齐不动声色地看向其余三人。

为了不引起众人特别的注意,马超装出木讷的样子,回答:“我我跟鲁兄弟的看法一样。”

梁容则大声说:“我们世代为汉民,当然要为朝廷效力。”

两人的话没有新意,众人的目光都集中到了洁青脸上。洁青却犹疑着没有开腔,踟蹰了一会儿,才说:“我哪个也不辅助,愿像圣叟一样,传播武学。”

姬齐微皱了一下眉头,严厉地说:“我困居终南山上,是有不得已的原因。况且,我已老迈,做些教徒的事儿,也是无奈之举。你们正当年,也像我一样困居山上,那岂不把大好河山都交给了乱臣贼子吗?”

洁青被圣叟说得面有惭色,思忖了片刻,只好低下头说:“谨遵圣叟的教诲,弟子也愿意为朝廷效力。”

“为朝廷效力要有一颗拳拳的报国之心,我看你无意为此,还是不要勉强自己为好。这样只能是半途而废,就像那些和你结伴而行的学武之人一样,他们原本就是抱着速成、走捷径的心态来到这终南山上的,怎么能横下心来到达我这圣心峰呢”姬齐冷笑道。

“弟子谨遵教诲,一定竭尽全力为朝廷效力。”洁青深深地低下头,诚惶诚恐地说。

“你先慢称弟子。我还没有答应收你们为徒呢!”姬齐说着,仔细打量了洁青一眼,忽然皱了一下眉头,严厉地说,“他们三位我还要观察几日,你嘛,我肯定不会收你为徒的。”

“为什么?”洁青慌忙抬起头,慌张地问。

“我看你身体羸弱,肯定过不了山上的清苦生活。你还是尽早下山吧!”姬齐用不容商量的口吻说,“我会派人护送你到山脚下的。”

“不,说什么我也不会下山的。”洁青激动地说着,双膝跪倒在地,“圣叟要是不收我为徒,我就跪死在这里。”

姬齐皱了一下眉头,冷冷地说:“你不要出言相胁,老朽一大把年龄了,什么场面没见过”

洁青听了此言,又手忙脚乱地从怀里掏出了一个锦囊,双手举过了头顶,低下头,急切地说:“圣叟,我这里有荐书一封,请您亲自过目。”

“我从不凭荐书收徒,此荐书不看也罢!”姬齐漠然说。

“您还是看一看吧!修书之人曾对我言,凭此书,您一定会收我为徒的。”洁青恳切地说,头也低得更低了。

“你要如此说,那我更不能看了。”姬齐板起面孔说。

洁青急得泪流满面,一时间不知如何是好,只是低着头,用双手高高地举着锦囊。马超在一旁看得有些不忍,担心洁青急出毛病来,便走到洁青身旁,拿起了锦囊,冲姬齐躬身施了一礼,不卑不亢地说:“圣叟,她怀揣书信,千里迢迢而来,必有您的故人对她做了承诺,您还是看一眼为好,以免有负故人之情。我还是将这封书信送到您面前,供您一阅。”

“这里,什么时候轮到你说话了?”姬齐不悦地拉长了脸。

“我与这位付兄弟一路同行,历尽艰辛,情同手足,她遇到难题,实在是不得不帮。有得罪圣叟的地方,请圣叟一定见谅!”马超低下头,毕恭毕敬地说。

“哦,你觉得你能帮得了她吗?”姬齐厉声问。

“帮得了帮不了是一回事,帮不帮是另一回事。我觉得我有义务出手相助。”马超平静地回答。

“哼,你刚才说你要将书信送到我面前,你觉得你能送过来吗?”姬齐淡淡地问。

“为了我的兄弟,我想试一试。”马超也平淡地回答。

“那你就试一试吧!”姬齐沉下了脸。

马超双手恭敬地平端着锦囊,走向了姬齐。他看到,坐在姬齐下首的严玉,面容有些紧张。而站列在两排徒众队首位置的两人面容严肃地走出了队列,拦住了马超的去路。马超仔细打量了两人一眼,看到拦在他左边这人个子不高,十分健壮,四方脸,略显胖,眉目粗陋,但却透露着一股贵族气质。他冲马超一抱拳,冷冷地说:“我叫张山。”而拦在马超右边那位,精悍干练,一张瘦脸,白中透黄,他皮笑肉不笑地也冲马超一抱拳,傲慢地说:“我叫马玩。”

“在下孟兴,见过二位师兄。”马超冲两人抱拳施礼,不失礼貌地说。

“你先慢称我们为师兄。师父还没收你为徒呢!”张山冷傲地说,“师父没有传唤你,你还是站在原地不动为好。”

“我给圣叟送封书信,送完就返回原地。”马超不冷不热地说。

“传递书信是我们俩分内的事情,不劳你动手。你还是退回去吧!”马玩厉声说。

“不,事情特殊,我一定要将书信送到圣叟手里。”马超语气坚定地说完,便欲绕开两人,继续前行。

“想到师父跟前也行,但必须通过我们这一关。”马玩说着,伸手拦住了马超。

“那我只好得罪二位兄长了。”马超不慌不忙地说完,将锦囊揣进了怀中。

“哼,你以为我们会同时跟你动手吗?你也太高抬你自己了。”张山冷哼着说完,退回到了队列中。

马玩则冷酷地拔出了宝剑,轻蔑地说:“三招内,如果你能退我一步,我就不再阻拦你。”

“在圣叟面前用剑,未免孟浪。我们以手指代剑,切磋一下武艺,点到为止,你看如何?”马超平静地说。

此言一出,使在场的所有人都觉得马超这话既得体,又全了圣叟的脸面。而马玩手握宝剑,被马超轻描淡写地废掉了手中的武器,不免有些尴尬。他露出一脸不悦,正要一意孤行,却又下意识地看了一眼圣叟的脸色,见他冲自己点头,只好缓和了语气说:“你远道而来,本来是客,那就依你:以手指代剑。”说着,将剑归鞘,接着说:“你是客,先出招吧!”

“承让啦!”马超没有谦让,他想,自己面对的毕竟是终南圣叟的高徒,送的又是决定洁青命运的书信,一定得全力而为。因而,他一出手就是泽一剑法中最凶狠的一招三式的“灵光四射”,招数原本精巧高妙,杀机无限,再加上马超这些年将其使得炉火纯青,妙到毫巓,马玩不退让的话,既躲不开这剑招,又挡不开,所幸马超使用的是手指,而非宝剑,马玩实在不愿被这个初进山门的后辈,一出手就退了,情急之下,居然抬手抓住了马超的手腕,向上一抬,躲过了马超戳向他眼睛的手指,避免了后退。马超冷笑了一下,保持了原有姿势,一动不动,静观马玩如何收场。这样一来,就使马玩的姿态极其尴尬。

“马玩还不后退?你这样做会使师父蒙羞的。”一旁的严玉大声呵斥。

马玩下意识地扭头看了姬齐一眼,看到他脸色铁青,急忙松开了马超的手腕,后退了一步。在场姬齐的所有弟子都觉得颜面扫地。张山皱紧了眉头,轻轻一纵,飘然落到了马超面前,面有怒容地说:“好狠辣的招数,让我来领教一下吧!”马超冲他拱了拱手,正要出招,忽听姬齐开了腔:“张山,你先退下。”

“师父,待弟子领教了他的高招后,再退不迟。”张山不服气地说。

“以后有的是切磋的机会,赶快退下。”姬齐提高了声音说。

张山这才不情愿地退下。

“我来问你,你跟陇中医侠何泽是什么关系?”姬齐紧盯着马超的眼问。

“他是我的恩师。”马超抱了抱拳,毕恭毕敬地回答。

“哦,你是他的徒弟可他亲口跟我说过,感觉自己的剑术未达到最高境界,从不收学武的徒弟呀!”姬齐貌似不解地问。

“他老人家后来又改了主意,原因嘛,弟子不知。”马超自然不愿说其中的原委,说了,便了自己的身份,只好含混地说。

“唉,这陇中医侠不但是我的故人,我还欠着他人情。你既然是他徒弟,那我就不为难你了。你过来吧!”姬齐略带伤感地说。

马超急忙快走几步,走到姬齐近前,躬身施了一礼,从怀中掏出了那个锦囊,恭恭敬敬地递给了姬齐。姬齐接过锦囊,解开锦囊口,从锦囊里抽出了一块儿黄娟,仔细观看上面的字迹。

大厅里,鸦雀无声,大家都静静地观察着圣叟的表情,猜度着修书人及书信上的内容。而明白此中缘由的洁青却比任何人紧张,这封信毕竟决定着她的命运。

看完书信,姬齐怔了怔,无奈地叹了口气说:“人立于天地之间,最难过的就是人情关,我也不能免俗。看来你们四个,我都得留下。不过嘛,”姬齐的语气陡得严厉起来,“我还得观察几日,看你们是否与武有缘,如果无缘,谁写书信也无用。”他转头,冲身后侍立的一名童子说:“大竹,你给他们四人安排住处吧!记住,给那位姓付的小伙儿安排一个单间。他身体孱弱,需要一个人清养。”此话一出,众人的目光又集中到了洁青脸上,洁青情不自禁地涨红了脸。马超无意间看到,马玩脸上掠过一丝不易察觉的荡笑。

圣心峰的夜晚,寒气袭人。马超、梁容和鲁好义早早地钻进了被窝里。原本,在圣心峰求艺的武子们都是两人住一屋,姬齐特意安排洁青住了单间,那只好在梁容和鲁好义的屋里加了一张竹床,马超挤了进来。三人住在一起,倒也热闹,只是洁青落寞了。

他们四人已在圣心峰上度过了五日,今天白天,才正式拜终南圣叟为师。此时,三人不免有些兴奋。梁容强烈的好奇心帮助他在很短的时间内,就了解到了峰上的一些内情和掌故。他迫不及待地向两位好友介绍:“站在师父身后那六位童子都是师父收留的孤儿,听说他们在合练一种剑阵,威力无穷,只有师父能破解得了。”

“关于他们,我也听说了一些,他们的名字合叫:竹林、松涛、和风;拆开来,最大的叫:大竹,以后依次叫:二林、三松、四涛、五和、六风。”鲁好义也不甘寂寞地说。

“有机会一定要见识一下他们的剑阵。”马超想的还是武功上的事儿。

“听说,他们一直都在秘密练习,连张山这样师父的高徒,都没见过他们练习剑阵。”梁容神秘地说。

“他们自小在一起练习,心意相通,攻起来,一定无坚不摧;守时,又会水泼不进。”鲁好义猜度着说。

“好像你见过一样。”梁容讥笑道。

“我想象一下总可以吧”鲁好义也自嘲地笑了。

梁容又想到了什么,叹了口气,压低声,担忧地说:“这山上原来也不是一块儿净土。表面上看,大家都谨遵师父的教诲,下山后,准备为朝廷、为当今皇上效力。事实上,他们各怀异志,都准备投靠有实力的诸侯。大体上,还分成了两派。一派以张山为首,他们认为曹雄才大略,手下猛将如云,可成大事,下山后,他们准备投靠曹;另一派以马玩、杨秋为首,他们以为吕布骁勇善战,天下无敌,必成大事,又是我们的师兄,投靠他,可以立即得到重用,成为将军,扬名天下,因而,下山后,他们准备投靠吕布。”

“吕布这个三姓家奴,我说什么也不会投靠他。”鲁好义不屑地说。

“从众人的心思上看,汉朝气数已尽,大势已去,任何人都改变不了了。”梁容伤感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