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历史遥想三国之锦马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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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9章

“谢谢师父指教。”马超暗自为学了契合自己特点的武功而欣喜,急忙谢道。

“你先别谢我,我只说了其一,还未说其二。”姬齐沉着地说,“你从未在我面前展示过你学的长兵刃,而我一时还没判定你的身份,但我能看出,你一定是使长枪的。”

“师父,您真是神人。”马超赞道。

“不,这没什么。武术之道是相同,你演示剑招时,一招一式间,无不显示出你使枪的习惯动作。而且,你使的枪法一定是天下至刚的枪法,这从你使剑时,每一招都力求至刚至猛中可以看出。”姬齐自信地说。

“师父所言不错,我家传的枪法以刚猛见长。”马超如实回答。

“天下至刚的枪法那就要数伏波将军马援创制的马家枪了,你一定是他的后人。”姬齐见马超要回答自己的问题,却冲他摆了摆手,接着说,“再一联想,你会泽一剑法,我就判断出你一定是马腾将军的长子马超。因为何泽的亲友都认定何泽是死在红睛妖叟的手里,而你在何泽失踪的日子里,杀死了红睛妖叟,又学会了泽一剑法。所以,何泽的亲友都断定,何泽在临终前,一定收你为徒了。”

“是,情况是这样的。”马超想起了何泽的惨死,面露戚容地说。

“你除掉了红睛妖叟,论起来也算替我了结了一桩心愿,我还得谢谢你呢!”姬齐说着,站起身来,冲马超做了一个揖。

马超嘴里迭声说着“使不得”,并磕头还礼。

“你起来,坐下。”姬齐指着东侧的椅子说。

马超迟疑着没有立即起身。

“你起来坐下,为师有话问你。”姬齐郑重地说。

马超这才站起身,坐到了东侧的椅子上。

“此次你弟换你回去,可是因为徐州局势?”姬齐关切地问道。

“正是,否则,徒儿说什么也不离开。”马超诚恳地说。

“去吧!你留下来的意义已不大。”姬齐认真地说,“你对徐州战局怎么看?”

“徒儿以为,还是曹的胜算大一些。他雄才大略,手下兵强将广,又有刘备相帮,他的有利面多一些。”马超侃侃而谈,这几日,他每天都在琢磨这场战事,“不过,决定战争胜负的因数很多,也不能就此断定吕布必败。”

“嗯,但愿如你所说,曹能获胜。”姬齐充满期待地说。

这话令马超吃惊不小,他有些不解地注视着姬齐。

“曹虽是世之奸雄,但也是治世能臣,他取胜,朝政在他手上,百姓会受益。”姬齐说,“吕布虽是我的徒弟,但他的为人处事实在不堪,我从不以他为荣,怪只怪我当年没有看透他。”说到此处,姬齐脸上增添了冰霜。

“徒儿也担心,若是吕布获胜,会是新的李傕、郭汜。”

“我不但担心,他会是李傕、郭汜,而且,会有不臣之心。”姬齐忧心忡忡地说,“如果是这样,那我还有何面目立于世上?”

马超一时无言以对。

“这就是我今天留下你的原因。”姬齐控制了一下情绪,平静地说,“如果吕布在徐州获胜,有不臣之心,那你就替我除掉他。”

“我?”马超意外地问,明显底气不足。

“你别担心你战他不过,我还有夺命三招传你,这三招,这世上除了我没人再会使,吕布也不会。而且,这三招专门对付圣心峰的叛逆弟子,你学会后,在剑术上一定会高出吕布一筹。”说到此处,姬齐缓了口气,又说,“可惜,只限于剑术,你想在长兵刃上超越他,还得靠自己努力。”

“徒儿一定努力!”马超语气坚定地说。

姬齐起身,领着马超来到院中,开始传授马超“夺命三招”。这三招虽然名为圣心剑法的最后三招,即九十七至九十九招,可马超一开始学就感到这三招似乎是专门克制圣心剑法的。如果学会这三招,用以对付圣心剑法,那圣心剑法的威力将大大被制约。马超便猜想,这一定是圣叟苦思冥想出的以己之矛、攻击之盾的招数,为的是挑战自我。

由于有前九十六招的基础,马超在学剑上又有惊人的领悟力,三招繁复的招式,马超很快学会了。姬齐让马超将这三招演示一遍,马超认真地演示了一遍。

姬齐看后,沉吟了一会儿,面无表情地说:“以你的资质,将此三招认真练习三个月,不要说吕布,就是为师也奈何不了你了。”

马超听后,赶忙跪倒,惶急地说:“无论发生什么事,我都会遵从师父的教诲。”

姬齐冷笑了一下说:“吕布也曾对我说过这样的话。可现在,我要让他听从皇上的调遣,他会听吗”

马超仍跪在地上,着急地要分辩什么。姬齐却冲他做了个手势,制止他开口,并叹了口气,苦笑着说:“你们一旦成了一路诸侯,就身不由己了。师父的话是起不了多大作用的。”姬齐的表情突然严肃了,语气也严厉了,“不过,你永远要记住,你既然上了我这圣心峰,学了我这圣心剑法,那你的一举一动,我都会密切关注。如果你逆天而行,我是不会坐视不管的。”

“徒儿永远听从师父的教诲。”马超郑重其事地说完,磕下头去。

姬齐的脸上却掠过一丝冷笑。

当晚,马岱与马超、梁容同居一屋,马岱就睡在了鲁好义的榻上。可能是由于赶路辛苦,马岱头一挨枕头,就鼾声如雷。梁容自那晚眼睁睁地看着鲁好义被杀而无能为力,便陷入了深深地自责中。这些天来,一心想着给他报仇雪恨,异常刻苦地练习圣心剑法,并下定决心,一定要将九十六招剑法都学会了,否则,绝不下山。他一躺到床上,也精疲力竭,几乎与马岱同时入睡。

睡不着的只有马超。明天一早,他就要下山,他的心头涌满了对这座山峰的依依惜别之情,同时,他为自己在离开前,仍未能找到杀害鲁好义的凶手而自责遗憾。

马岱和梁容的鼾声比赛一样,一个比一个高亢尖锐,吵得马超心烦意乱,根本无法入睡。他实在忍无可忍,就从榻上下来,在屋里踱起步来。忽地,他听到有人敲击窗棂,声音十分微弱,甚至是似有似无,可以明显的感觉出敲窗人内心十分矛盾。马超迟疑了一下,才轻声问道:“谁呀?”

屋外,静默了片刻,才传来了洁青的声音:“是我。”

“哦,是付兄弟呀!”马超转了转眼珠,才说,“这么晚了,有什么事儿吗?”

“嗯,我有些不舒服,孟兄,你不是会治病吗?能不能替我诊治一下?”洁青犹疑着说,声音显得有气无力。

“哦,那好,我给你瞧一瞧。”马超一听洁青生病了,顿时着急了,赶忙走到门前,拉开门,走了出去。

夜晚的圣心峰山风阵阵,凉意正浓。洁青有些瑟缩地倚门而站,一副弱不禁风的模样,马超一见之下,心头涌上无限怜惜,急忙关切地问:“怎么啦?怎么不舒服?”

“嗯,我头痛、肚子也痛。”洁青柔声说着,虚弱地靠在了马超身上,完全是一副娇小姐的模样,没有了平日里飒爽英姿的豪气。

“那快进屋吧!外面风大,别再染了风寒。”马超搀扶住洁青的一条胳膊,要搀洁青进屋。

“嗯,别因为我惊扰了梁兄弟和你弟弟休息,还是去我那屋吧!”洁青迟疑了瞬间,似乎鼓了一下勇气,才说。

“那也好。”马超没有多想,急切地搀扶着洁青,要往洁青那屋走。

洁青却没有挪地方,凑到马超耳边,娇气地说:“王兄,我肚子痛得厉害,一步也挪不得。你你还是抱抱我进去吧!”

马超一怔,左右为难了瞬间,想到以洁青的做派,说出这样的话,不定费了多大的劲儿呢?自己怎么能拒绝呢马超便俯身抱起了洁青,走到了旁边那屋的门前,看到门半开着,就走了进去。洁青伸出一只手,关上了门。

马超快步走到了洁青的榻前,急忙放下了洁青。洁青柔软的身体、如兰的气息,都让他心荡神摇、怦然心动。他觉得自己的克制力在洁青如花似玉的体态面前,原来是如此不堪。

马超从一旁的桌前抓过一个凳子,坐到了洁青的床前,伸手抓起洁青的手腕,去号她的脉搏。洁青却挣脱了马超的手,反手握住了马超的手背,将他这只手拉到自己腹上,牢牢地按定了,呼吸急促地说:“王兄,唉!”说到此处,洁青叹了一口气,“我真愿你就是王起,不再是是他人。可,好了,不说这些了。你不要给我号脉,我这腹痛之病,用手揉一揉就会好。你你替我揉一揉即可。”

马超犹豫了一下,还是以最大的忍耐力抽回了自己的手,竭力控制了一下情绪,努力平静地说:“我我还是给你号一下脉吧!号准了脉,才能给你治病呀!”他的声音还是因为内心的煎熬而发颤了。

“你你是一个呆子吗?”洁青带着哭音,恼羞成怒地骂道,“难道你就看不出我的一番苦心吗?”

马超默然无语。

“那好,我挑明了说吧!”洁青鼓了鼓勇气,接着说,“今晚,你可以留在我屋里过夜,无论你是谁,我只当你是王起。过了今晚,我就一定要搞清,你到底是谁?一旦搞清了你的真面目,那我会手下无情的。”

“适当的时候,我一定会告诉你,我到底是谁。”马超冷静地说,他现在已完全平静下来,“不过,无论我是谁,我都可以告诉你,我对你问心无愧。”说着,马超站起身,扭身走向了门口。

来到门口,马超又扭回了身,郑重其事地对洁青说:“如果我们之间的误会消除了,你对我不再心存芥蒂,我会明媒正娶,风风光光地接你过门的。我是绝对不会跟你做不明不白的苟且之事的。”说完,出门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