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妲己呢？”
三更天，商王帝辛将手上的奏折一放，开口的第一句话就差点让内侍们吓跪。
众人你看我我看你，没有一个敢上前回话的。
“这么难回答吗？我还会杀了你们不成。”帝辛勾唇轻笑，那本是俊美的容颜只让人感到惊惧。
内务府总管得硬着头皮上前，脑子里飞快的想着对策，“回陛下，妲己娘娘今个早上用了膳，只说身子乏，要休息，让奴才们不要打扰。”
“用膳，身子乏。”帝辛蓦地笑了，“总管，你知道猪是怎么死的么？”
那声音满含戏谑，内务府总管抬头，从那双琉璃般的眸子里看到杀意。
“申公豹，你来解释。”
“陛下，妲己娘娘起床的时辰一般为午时，很少早起。如今是盛夏，娘娘安寝时一般会将临床的窗户打开，但今天，窗户是紧闭的。还有，送过去的早膳，并未有人将碗碟返回膳房。”
申公豹一身劲装，从暗处出现。他走的极快，步子又极轻。到达帝辛案前，几乎只是一瞬间。
帝辛的眸子暗了暗，他略微自嘲的想，当初怎么会硬将申公豹按到国师这个位子的。
哪一代国师会整天沉着脸，看人先看脖子，那些可以一刀致命的地方。
“知道自己该怎么死了吗。拖下去，你干不了，有人会替你。”
帝辛靠在椅子上，疲惫的挥了挥手。他闭着眼，那山水泼墨般清丽的脸似蒙了层雾，让人看不出究竟。
申公豹踌躇了一会，还是开口，“陛下，臣去追妲己娘娘。”
“不用了，随她去吧。我都已经毁约了，还要再得寸进尺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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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王宫的时候，天已经完全黑了下来。
我趴在床上，看天上的星星弥散在锦缎似得夜空上。
“一颗星，两颗星，三颗星。。九百九十二颗星，九百九十三颗星。。”
唔，还是睡不着。我揉了揉发涩的眼，才一扭头就看见床边的黑影。刹时，“恶鬼索命”这四个字在脑子里徘徊，狐狸毛都快吓得竖起来。
“兄台我不知你生前是怎么死的，反正都死了，那就安心的死吧。我知道你不平，看小姐我如此如花似玉，想要结交一番。
我只能告诉你！咳。。待会，会来个比我更秀色可餐的。你去找他，别找我！”
我闭着眼哆哆嗦嗦的说完，却听见一声轻笑。
“妲己”
“帝辛？”
“嗯，是我。”
我的眼眯起一条缝，又快速合上，“鬼都是狡猾的，会变成别人的样子来迷惑人，你别想骗我。”
“我真是帝辛，不信你听我说。”
“我不听我不听。”
“上个月，你说你手滑，打翻了我的砚台，昀湘的砚台，可值千朋。好吧，你听不懂，这么说吧，值十个城池。”
闻言，我的眼闭得更紧了。开玩笑，十个城池啊，把我卖了都还不起。“胡说，你一定是恶鬼变得，我才没有呢。”
“好吧，我记错了，是我失手打翻了你的砚台，十个城池唉，卖了我都还不起。”
“帝辛，真的是你。”
“呵。。”帝辛赫的笑了，那爽朗的声音格外好听，“早说是我了，你不是妖么？怎么胆这么小？”他侧过脸，眼睛笑的弯起来。
“刚从比干那顺来个话本子，说的是书生与艳鬼的故事。我才看了两页，昨天一晚上没睡。”
“那你还看。”帝辛坐在椅子上，随手翻了翻桌上未合的书，突然止住了声。
烛火摇曳，燃尽的灯花爆了一声最终归于寂灭。黑暗里，帝辛的手攥得极紧，关节泛白，紧按发皱的书页，那双眼里满是肃杀的意味。
“比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