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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章 迷醉

张伯的面部表情已经不能用吃惊来形容了,亲弟?这上了年纪,耳朵也不好使了。

程尚恨不得给对面那人脸上瞪出来个窟窿,你一躲就是一年,这三百多个日日夜夜你可知道我是怎么过的?现在这种情况下见面,你却是什么也不说?

好吧,也许是地点不合适叙旧,这饭是没心思吃了,让张伯别忙和,程尚找了个借口就要拉裴优一起离开。

张伯人也不愚钝,自然明白这两人应该有事要谈,也不做多挽留,只是心底直犯嘀咕,不会真有什么仇怨吧?

仇怨谈不上,剪不断理还乱的关系是三天三夜也说不清,裴优一言不发地跟在程尚身后,绕过一条街到了程尚的店铺上了二楼的居室。

他不说话,程尚也不理他,进门把钥匙一扔,围巾随意丢在地上,把暖气打开,而后开了罐可乐倚在沙发上看电视。

最终,男人长长叹了口气,走过来把程尚手中的可乐要了过去放在茶几上,“天气很冷,不要喝这个了。”

程尚抬起眼皮,直勾勾的看着他,下文呢?继续!

“你怎么会来这里?”男人有些无奈的看着他。

“这话该我问你吧,我来自然是来给萧雨的父亲扫墓,你呢?你跟萧雨两毛钱关系都没有,你来这里做什么?”

“没什么,就是想来看看小尚生活过的地方是什么样子。”他忽然笑了,程尚觉得有些刺眼,就像是冬日里最灿烂的阳光,心头的疼痛散开,和着悸动似想要裂开。

猛的翻身起来环上他的脖子,程尚使出吃奶的劲儿把人给扑倒在沙发上,不等对方把惊讶和疑问冲出口,一个深刻到骨髓里的吻就封住一切。

这么近的距离,裴优的眸子渐渐放大,眼中小尚的眼中是一抹令他灵魂也跟着疼痛的疼痛。

一吻过后,程尚骑坐在他的跨上,心里得意着呢,接下来是要开始谈心加算账了,他想清楚了,对付裴优这种的,就得用现在这种方法这种姿势谈,要是分开面对面坐着,对方嘴里说出来的话一定还得把他的心脏再凌迟一遍,为了彼此的身心健康,他决定就用现在这种方式来继续。

“小尚,你……”裴优弄不懂程尚的意思,他不是说不会再爱自己了吗?

“这整整一年,你都在这里?你可知道我找你找的有多苦?”程尚眼中有责怪。

裴优有些难受,他何尝不知道程尚在找他,当时他不辞而别,可是程尚的新闻媒体一直有更新,他看着他的优尚成为庞然大物,看着他与那大学里的李柔你侬我侬,看着他成为叶家继承人,一切的一切,他都没有错过,一直在关注,可是只因为他说不会再爱他,一向自负又强大的自己竟然夹着尾巴再也没有勇气去面对。

“你和那女星进展到哪一步了?大学时候她就挺喜欢你的,我看的出来你也挺在乎她的,我查过了,是个清白的好姑娘,你结婚生子走上正轨其实挺好的,咱们裴家也不用断了根。”

程尚牙根都是疼的,裴优你不说这种伤人的话会死?“我如果和李柔纠缠不清准备朝未来发展,我刚才会吻你么?”

裴优把目光逃开,撇向一旁,“所以呢,我不懂你的意思,小尚别闹了,你先起来。”

程尚低头,又是一吻,这个吻纠纠缠缠绵绵密密,深情浓的化不开,“懂了么?这个吻告诉你我的心意,你别给我装,诚实的面对,你逃不开的,上天让我们在这里相逢,这说明天意如此,对,你没猜错,我爱你,一直爱,那天是被亲生父亲的事给弄得脑子乱了才说出那种话,抱歉,无论如何,我都做不到不爱你。”

裴优的眸子亮了,带着激动,可片刻又暗淡了下去,“我是你哥哥。”

“那又如何,这个答案除了让我们血缘更近,关系更亲密,我找不到它是成为我们阻碍的理由,都是gay了,我还怕我们是兄弟么?”程尚惩罚性的摇摇臀部,故意摩擦他胯间的某一处。

裴优苦笑,“这不一样,即使是gay,涉及血缘方面,乱lun这个词所要承受的代价太大了,我们不可以。”

程尚呵了一声冷笑,“裴大少爷,你装什么?口口声声兄弟血缘道德伦纲,那么那天在帝皇,你不是明知道我是你弟弟么,那夜的纠缠算什么?你当时是怀着怎样的心情在你弟弟的身体里进出呢?”

裴优面如死灰。

程尚心头一痛,低头想要继续吻他,自己的话是说的重了,可是裴优却偏过头,不让他吻。

“你没的选择。”程尚伸手捏住裴优的下巴让他正对自己,而后重重的吻了上去。

“够了!”他猛然翻身,甩开程尚的束缚,站起身来很决绝的看着狼狈倒在沙发上的程尚,心里揪痛。

程尚把脑袋埋在沙发里,笑了起来,笑的都快岔气儿了,而后渐渐变成嚎啕大哭,裴优心头剧痛,弯腰过去搂住他的肩膀。

“你要我怎么办?到底要我怎么办才好?我承认我在意我们的兄弟血缘关系,不然当时我也不会说出以后不会再爱你了这种话,可即便如此,我还是不能也做不到不爱你,永远不可能在一起这句话真的快把我撕碎了,我宁愿背负道德的谴责我也不要失去你,不然我的一生,没有你的一生,我要怎么活?你知道你走掉的这一年里,我每天都是怎么过的么,我一个人面对没有你的黑夜,空荡荡的房间……优,你告诉我,我怎么做才好?”

看着哭成孩子祈求着自己的人儿,裴优再也不管不顾,伏在他身上吻去他的眼泪,摸索上他的唇,吻的彻入骨。

衣衫褪尽,程尚羞红了一张脸,已经太久太久,他们都没有一起过了,那次被下药的事情自己也不清楚,现在还觉得是场无法相信的梦境,而此时此刻,他觉得更加的不真实,对方眼中的爱意,让他觉得快要飘到云端,他害怕这又是梦,醒来面对冰冷空悠的夜。

“优,优!”

裴优捏捏他的鼻子,“傻瓜,我在。”

“告诉我这不是梦。”

“嗯,我来告诉你,放松!”

剧烈的疼痛让程尚的脊背都蜷缩起来,即便已经做足了前戏,但是禁yu太久的他还是不能适应这般的ju大。

不过脸上却是乐开了花,这不是梦,他真真切切的感受着,感受着对方的温度,触感,亲吻……

“说点什么?”程尚后仰着侧脸看身后正在挺进的人。

“我爱你!”

“还要听。”

“我爱你!”

“还要!”

“程尚,我爱你!”

“我现在姓叶。”

“但是你实际上姓裴,不管你姓什么,我都爱你。”

……

反反复复,直到深夜,这间屋子已经一片狼藉,程尚摊在小床上脚趾头都不愿意动一下。

“还好么?”裴优那张英俊到没朋友的脸上很满足也很得意,没有男人不为自己二弟勇猛而自豪的。

所有人都会为能让心爱的人满足而感到开心幸福吧?

程尚白他一眼,“哼,好的很。”

“得,那看来我还得加把劲儿。”裴优作势就扑了上去,一只手握住他的软弱。

“不要了,不要了,我错了,别再碰那里。”程尚求饶,双手却环上裴优精瘦的腰身,脸贴着他的胸口一脸的满足。

裴优松开他的而后紧紧的拥住他,“小尚……”

“优,我还想要这枚戒指。”

裴优看着无名指上的蓝钻,笑了笑,而后取下套在程尚的无名指上,以前送给他的,却被还了回来,但是裴优心里,这就是程尚的,永远属于,他一个人的。

“我不会再还给你了。”

裴优揉揉他柔软的发丝,轻轻的低头吻上他的唇,窗外冷风凌冽,这年的第一场雪来的这样迟……

纵yu过度的后遗症就是第二天起来感觉人已经一分为二,一个上半,一个下半,加之他之前就风寒未好,此时竟是烧的相当厉害。

张伯过来探望也说一下宾客名单的事,这也成了一个不错的借口,裴优挡在门前一张脸没有任何表情,真是酷到没朋友,“小尚他发烧了,这些事情你看着办吧。”

程尚挥挥手,“亲自来这里说立碑,怎么能当甩手掌柜呢?张伯伯你来……”

“阿尚啊,你没事吧,吃药了么,看医生了么,医生怎么说?这天气冻死个人,你可得好好注意了,这烧的真严重……”张伯用手摸摸程尚的额头,一阵心疼。

“伯伯你给大家发请帖通知的时候,写上不要让大家来付礼钱,人到就好。”

张伯点点头,寒蝉几句便离开去忙了。

裴优臭着一张脸立在那里跟个木头人一样。

程尚鼻子出气多进气少,“谁怎么你了,你一副吃了死孩子的晦气样?”

“他摸你!”

靠!程尚晕菜,“那只是长辈对于晚辈的一种关心,你有么有搞错?”

裴优坐到床头,拉起程尚的手轻轻摩挲,又把冰帕给换上,“知道,但就是不喜欢任何人碰你。”

程尚心头紧了一下,“那我和韩零……”

你果然是在意的吧,自己和韩零纠缠甚至当着他的面,那时的优的心,该是一种怎样的凌迟呢?

“你们都过去了,我们不再提了。”裴优释然的笑了一下,脱下鞋子躺到了程尚的身边。

程尚倚在他的胸口,“有种回到了最初的感觉,你还记得一开始的时候,在我的出租屋里,我们也是这样挤在一张小床上,那时候的你,心里到底是怎么想的呢?总觉得你一直在戏耍我似的。”

“没有戏耍你,只是想引起你的注意罢了。”

程尚眼眸希翼的看着他,莫非……

“我小时候记事开始,裴意林就总是对我和母亲不管不顾,后来就是知道了裴意林外面有女人,母亲开始各种闹,从来没有安宁过,甚至她一度精神压力巨大,想要我和她一起死,她疯起来的时候,好像谁也认不得,我也遭受过几次很恐怖的虐待,但是我不怪她,这些都是裴意林的错。”他说着的话仿佛是在讲另外一个人的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