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小说风中的祈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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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风中的祈诉(12)

“这点我不能告诉你,今生今世让你慢慢了解,现在把我的秘密全告诉了你,你以后会厌烦我的,我让你以后永远跟着我了解我的秘密。”石柱微笑着,然后坐在床上搂住了杨海红的双肩。

……

这一夜他们就这样你一言我一句说笑着,谈论和编织着未来幸福的明天,直到东方露出发白的鱼肚。

门“吱呀”一声响,从门缝中探进一个偏风头的脑袋,那双小眼睛向里窥探了一下,满脸堆笑着对办公室里正在闲聊的四个女记者说:“正巧,姐儿几个,刚上班你们就凑在一起啊!”说着那男的急匆匆地进了门,轻轻地关上门,倚在门旁把右手食指对在嘴上长“嘘”了一声,经他这么一闹,办公室里聊的正尽兴的四个女记者顿时安静下来,同时回过头来看着那个青年男子,那青年男子向前走了几步,装作一副表情严肃的样子压低声嗓说:“姐儿几个,今天我有爆炸性的新闻要播给姐儿几个。”

“你小子能有什么好新闻?”其中一个三十岁左右的女记者说。

接着另一个又说到:“你该不会又说,海红和她的破烂王子在街上勾肩搭背又被你碰到了。”

“真不害臊,没个男人的样子,尽做些跟踪女孩子的下流勾当,像你这样的男人也配海红妹妹喜欢吗?”另一个又接着说。

“幸好当初我没答应做你的红娘。”

……

四个女记者你一言我一句,那青年男子面红耳赤,双手向四位女记者作着揖嬉皮笑脸地说:“四位好姐姐,你们饶了我好吗?当时我也是情非得已,我是真的喜欢海红。”

“你以后要是再敢诋毁、诽谤杨海红,小心我们姐儿几个揍你。”

那青年男子叹了一口气又接着说:“海红也真是的,那样的街头小市民一无文化知识,二无正当职业,也配海红爱他,真是青菜萝卜各有所爱啊!那破烂王好幸运,好幸福吆!”他说着还没来得及把要播的爆炸性新闻的内容播给姐儿几个就退了出来。

那男子走后,姐儿几个哈哈大笑起来。

一月之后,在这座城市最繁华的一角,一家别具风格的小餐馆在石柱和杨海红的精心策划和布置下隆重开业了。

由于石柱的真诚热情、精明能干,在小餐馆开业不久之后便取得了杨海红父母的欢心。从此,杨海红和石柱不受任何约束地双宿双飞。

石柱既然选择了饮食服务这项行业,以他的人格和做事风格,就必须不惜一切代价赢得顾客的满意,受到顾客的好评。石柱的小餐馆因经营有方,味美价廉,以他高超的厨艺,一些顾客闻名而来,从早到晚顾客络绎不绝,生意火爆极了。

自从小餐馆开业以来,杨海红利用业余时间一有空闲就来帮助石柱打点料理餐馆,苦是苦了点,但她们夫妻恩爱,小日子过得倒也舒心自在。

那是石柱的小餐馆开业的第二年初冬的一个礼拜天,杨海红又因公务出差在外,里里外外就靠石柱和临时雇佣的三个雇工忙活着。这天日近中午时分,在餐馆里突然闯进来五个年轻人来,这五个人来势汹汹,进门就摔椅子拍桌子,其中一个对前厅的女服务生满口脏话地骂到:“你她妈,看不到我们来了吗,还不赶快去告诉你们老板前来伺候我们哥儿几个,顺便告诉你们老板给我们上几样上等的拿手好菜来。”这个说着,其他几个围着一张餐桌已坐了下来,几个正在吃饭的顾客看到这几个人凶巴巴的样子,丢下还没有吃完的饭菜怯生生地退出了餐馆。

女服务生见几个气势汹汹的样子也怯怯地向后退了几步。石柱听到前厅的吵杂声后,就急匆匆地走了出来,看到他们几个,有的坐在椅子上翘着二郎腿,有的躺倒在椅子上把脚搭在餐桌上,慢慢地吐着烟圈,做着悠然自得的样子。石柱看到这些,一股无名之火油然而生,从营业到现在他还从来没有遇到过这样的顾客,最近只是听到了一些社会上有一伙人关于收取保护费和到各饭馆吃喝不给钱的传闻。石柱走向前,强压住心中的怒火,压低声嗓对几位说:“你们几位是来吃饭的、还是来诚心捣乱的?”

也就在这时,有两位顾客从门外走了进来。那翘着二郎腿的年轻人起身走向前对两位顾客说:“对不起,二位,请到别处去吧,这家餐馆我们哥儿几个今天承包了。”说着然后“啪”的一声关上了门。

“石老板,你最近也听到了一些传闻吧。今日我们哥儿几个来,一则来收你开业以来的保护费,二则受人之托跟你解决点私事,我们是收人钱财替人消灾。我想你也是聪明人,花个小钱求个平安。”那留有小胡子的年轻人把背靠在椅子上,脚搭在餐桌上,双手十指交叉地搭在肚子上慢悠悠地说。

石柱瞪了一眼小胡子说:“什么狗屁传闻,什么保护费,我一口也不给你这几个狗日的吃,一分也不会给你们这几个王八羔子,我合法经营,我还怕你们不成,老子不吃你们这一套,老子也是社会上大风大浪过来的人,光天化日之下就凭你们几个能把我怎样,难道这个世上就没有正义公理了吗?就没有王法来收拾你们了。你们给我滚!”石柱说着用手指着门口。

“你让我们滚,我们偏不滚,老子的拳头就是正义公理,就是王法。”另一个说着举起拳头就朝石柱的面部袭来。

石柱眼疾手快,避过拳头,一把将那小子掀翻在地上,其他三个见状一拥而上,唯独小胡子还坐在那里,三拳两脚,他们几个那里是石柱的对手,不一会儿功夫他们几个就被石柱一个个打翻在地上,坐在那里的小胡子见情况不妙,放下刚才的那副傲慢的劲儿,赶忙起身站在石柱面前满脸堆笑,双手向石柱作着揖:“大哥,请息怒,大哥好身手,请手下留情,都怪我兄弟不懂规矩,得罪了大哥……”

“滚!还不给我赶快滚”石柱说着用手指着门口。

“对!我们滚。”小胡子说着和其他四个连滚带爬地跑了。

石柱站在餐馆中央指着那狼狈逃跑的五个人骂到:“下次还敢为非作歹,我非打断你们的狗腿不可。”

这时,一直躲在一旁观看的三个女员工向石柱拍手叫好,同时他们三个也为自己的老板捏了一把汗。

事情并没有那么简单,那几个地痞无赖能善罢甘休吗?肯定不会善罢甘休的。

这伙欺行霸市的家伙,石柱早有耳闻,有一个叫邱大头的专门纠集社会上一些无业闲散人员和劳教释放人员,拉帮结派寻衅滋事,欺压一些个体小商户,这些个体小商户敢怒不敢言,为息事宁人,花钱消灾,按月给这帮家伙上缴所谓的保护费,如若不交他们不偷不抢,也不杀人放火,当晚不是砸门就是砸窗玻璃,第二天搅和得还不让你做生意。久而久之这帮家伙越发猖狂,进商店抽烟不掏钱,进饭馆吃饭喝酒不掏钱。他们这些欺行霸市的行为引起了个体小商户的公愤。这帮家伙是大错不犯小错不断,就连公检法也拿他们没办法,不好给他们量刑,最多给他们个拘留。

这不,那小胡子前段时间因收保护费,那家个体商户不给,晚上小胡子装作酒醉后砸了那家个体户的玻璃,小胡子当场被个体老板擒住后就送进了派出所,小胡子只承认酒醉后砸了玻璃,不承认收取保护费的事,收取保护费因证据不足,最后经派出所处理,小胡子给个体老板赔了玻璃,当面认了个错,因小胡子是累犯,把小胡子拘留了十五天就算完事了。小胡子从拘留所出来后,气焰更加嚣张,搅得那个体老板不得安宁,最后那个体老板托关系找到邱大头说情后,此事才肯罢休。此后,有谁还敢得罪那伙地痞无赖。

石柱之所以敢得罪这伙欺行霸市的地痞无赖,其实他早有思想准备,想出面替临街的个体商户出出这口恶气,更想惩治这帮恶霸,他一直在等待机会,等着这伙地痞无赖来上门索要保护费。这伙地痞无赖今天经石柱这么一顿教训,确实让临街的有些个体商户大快人心,但同时也为石柱担忧,怕石柱会遭来地痞无赖屡次的骚扰。这些石柱早有防备,让他们尽管来砸,不治服这帮地痞无赖绝不罢休。他不靠任何势力,就凭他的身手,对付那几个地痞无赖还是绰绰有余的,就是再来两个他也能应付得了。

石柱的餐馆一如既往地照常营业,并没有因中午的事端而关门停业,石柱一时之间轰走那几个地痞无赖,顾客照样地跟往日那样你进我出。

石柱知道那帮地痞无赖不会就此罢休,他早就想好了防备措施。就在这天晚上,石柱和李江哥儿几个边吃饭边把如何预防此事的方案商议好之后,李江哥儿五个按照石柱的吩咐走出了餐馆,坐在车上密切地注视着餐馆内的动静。

就一支烟的功夫,小胡子带着五个人走进了餐馆,小胡子顺手捞过一把椅子,踩在脚下对正在收拾餐具的女服务生说:“丫头,快去把你们老板叫来,我们老大要会会他,看看他到底有多大能耐?”小胡子说着用手指了指已坐在他旁边的脸上留有伤疤的男子。

女服务生抬头一看,又是这帮家伙,还多了一个,歪了一眼小胡子说:“你不看,我正忙着呢!有本事你自己去叫。”有老板给她撑腰,口气比今天中午硬了许多。

“咦,我说你小丫头片子,你她妈口气倒不小,敢跟大爷我这样说话。”小胡子说着用手捻着嘴角的胡子。

“我们老板懒得理会你们这帮混混,你们要是来成心捣乱,我劝你们趁早滚蛋,别惹怒了我们老板。”女服务生说着用手指指向门口。

“哈哈……”小胡子冷笑着,那只踩在椅子上的脚一使劲把椅子蹬在一边:“你也不打听打听我们老大是什么样的人物,我们老大曾在天安门前站过岗,太平洋里洗过澡,喜马拉雅山上跳过高,陪着皇上娘娘睡过觉,十八般武艺样样精通,我们老大何等的英雄,还怕你们老板不成。”小胡子说着搓着两手朝女服务生走来,“嘿嘿”冷笑两声,举起手朝女服务生的脸上搧去。

这时石柱一个箭步挡在女服务生面前,一把抓住小胡子的手,然后使劲一甩,小胡子疼得嗷嗷直叫,接着石柱揪起小胡子的衣领又是狠狠的一拳朝腹部击去,小胡子当场抱着肚子在地上打滚。其他几个见状怯怯地躲到了大头疤脸老大的身后。

坐在一旁的疤脸老大慢悠悠地回过头来,才抬起头来看这个身手不凡的餐馆老板,突然就愣住了,又细看了一会儿,突然站起身走到石柱跟前“扑通”一声跪倒在石柱面前,抬起头看着石柱说:“恩人啊!我终于找到您了!”

石柱一惊,低头看着跪倒在自己面前的疤脸老大。

此时疤脸老大已是泪流满面,疤脸老大抓住石柱的双手说:“恩人,您不认识我了吗?您救过我的命。”

石柱细细地看着似曾熟悉的疤脸老大的面容,慢慢地石柱想起来了:那是四年前冬天的一个早晨,天很冷,刺骨的寒风吹在脸上隐隐作痛。一大早石柱踏着三轮车驮着王二蛋就去谋生,他们来到一家入冬之前修建过的建筑工地时,看到一间工地宿舍的窗口里冒出滚滚浓烟,好奇心极大的王二蛋要石柱陪他一起去看看,石柱和王二蛋走近一看,就凭这烟的浓度,里面肯定是失火了,仔细一看门,门还反叩着,石柱敲了半天门,不见有人开门,就一脚踹开了门,屋里的一股浓烟夺门而出,呛得让人窒息,石柱猫着腰进到屋里,看到一个人平躺在地铺上,石柱又摸了摸那人的鼻孔,还有微弱的气息。石柱和王二蛋扑灭火之后,把这个人送到医院,直到这个人苏醒过来他们两个才离开……

石柱俯下身搀起跪在他面前的疤脸老大说:“想不到咱们在这种场合见面,想不到你就是他们的幕后主谋。哼!”说着狠狠地瞪了疤脸老大一眼。

疤脸老大看着石柱对他鄙视的眼神,内心感到愧疚,面红耳赤地说:“恩人,感谢您当年对我的救命之恩,今日的一切尽在不言中,日后我定会痛改前非,重新做人。”说着向石柱深深地鞠了三躬,转过身抹了一把脸上的泪水,然后朝那几位挥了一把手说:“走!”那几个跟在疤脸老大身后灰溜溜地走了。

石柱木讷地站在那里:“哎!哎!”看着疤脸老大背影挥了挥手。

从那以后,这里的个体商户再也听不到收取保护费的事儿了。

后来,疤脸邱老大和那几个地痞无赖也做起了正经生意,和石柱还经常有着生意往来。

时光匆匆,岁月荏苒,改革开放已经历了二十多个春秋,在这二十年内,不论在这个城市还是全国各地都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因石柱吃苦能干、经营有方,在市场经济日益向前发展的状态下,石柱锐意进取,一步一个脚印,在改革开放的浪潮中,克服种种困难,迎难而上,把自己的事业做大做强。

今非昔比,昔日靠街头捡破烂为生的破烂王,今日他已成为全市最豪华、规模最大、具有商业文化餐饮娱乐等一体化的一座酒楼的主人。

石柱能有今天的发展,有着杨海红辛勤付出的一半。

周日一大早,石小雨早早起床洗漱完毕,穿戴整齐后又叫醒了睡梦中的母亲。平时,每天都是母亲做好早点后才三番五次的叫她起床,今天她却自个起了个大早,因为上个礼拜爸爸妈妈和大李叔叔答应带她和贝贝一起去郊游,所以天刚亮,不用妈妈催促,她就早早起床,做好了旅行前的准备工作。

小雨收拾好东西后,就坐在客厅的沙发上边看电视,边耐心地等待着。过了一会儿,“嘟嘟嘟……”放在茶几上的手机急促地响起来,小雨听到电话声,顺手拿起手机大声喊到:“妈妈来电话了!妈妈来电话了!肯定是李江叔叔打来的电话。”说着穿上拖鞋拿着手机朝卫生间跑去。

正在卫生间洗漱的杨海红,看小雨拿着手机跑过来,就抽出嘴里的牙刷对女儿说:“小雨,你自个接一下,告诉大李叔叔,妈正忙着呢,有啥事待会儿妈再给他打过去。”

小雨打开母亲的翻盖手机对在嘴上说:“喂,是大李叔叔吗?”

“小雨姐姐,我是贝贝。”

“贝贝,你们那边准备好了吗?”

“小雨姐姐,我是准备好了,可我爸爸妈妈刚起床,正收拾东西呢。”

“我们这边也是这样。唉!现在的大人都这样,一点都不注重时间效率。”

“小雨姐姐,大爸爸和大妈妈都去吗?”

“我爸可能去不了了,听我妈说,我爸今天要出席哪个学校的竣工典礼……”

小雨正说着,听到母亲叫她“小雨”,就忙忙地挂断了电话,回头答应到:“哎!”

“小雨,你大李叔叔跟你说了些什么?”杨海红说着走出卫生间来到客厅。

小雨看着母亲笑嘻嘻地说:“大李叔叔说,是不是要派车来接我们,我说不用了,我妈自己开车去。”

杨海红在小雨的额前轻轻地指了一下说:“你撒谎,我明明听到你在跟贝贝说话。你是不是想让妈当你的司机?”

小雨微笑着立起脚尖,搂住杨海红的脖子,在脸上亲了一口说:“妈妈,我感觉您开车的样子好酷啊!”

杨海红爱抚地拍拍小雨的肩膀满意地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