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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 斯威士兰(Swaziland)(2)

斯威士兰是非洲惟一一个实行绝对君权制的国家,一夫多妻的传统习俗根深蒂固,妻妾和孩子的数目仍是衡量男人的重要标准,国王自然成为这一习俗最大的受惠者。老国王索布扎(Sobhuza)二世就是一位深受斯威士人爱戴的传奇式人物,他在1921年22岁登基,1982年8月病逝,是当时世界上在位时间最长的国家元首,同时,他还保留着另一项世界记录:他一生中拥有125个妻子、500多名子女(另有资料称他有70多个妻妾和100多个子女)。现任国王姆斯瓦蒂三世是已故国王索布扎二世的第67子,恩通比(Ntombi)王后的独子,于1986年4月25日加冕为国王,年仅18岁,成为当时具有实权的君主中最年轻的一位。现在(2006年)他在位20年,拥有11位皇妃和2个未婚妻、24名子女,如果他想青出于蓝而甚于蓝,显然还有很长的路要走。

午后2点,队伍重新出发,走在公路上,我看到一个奇怪的风俗,女孩们途经的道路是戒严的,不允许其他车辆和行人靠近,但总有一些青年黑人到路边凑热闹,不时有女孩从队伍中脱出,撒着欢冲到他们面前抢东西,特别是太阳帽和食品,维持秩序的酋长们并不阻拦,反而高举棍子驱逐对方,围观的青年人们纷纷抱头鼠窜逃避,不可回手还击,这大概也是庆典中传统的一项特权吧。3点半时,女孩们到达另一处草地休息,半小时后上路,接近5点,经过长途跋涉的成千上万女孩终于走到卢兹兹尼皇家行宫外围,然后分3支进入不同的营地休息,今天的活动宣告结束。

9月2日是星期六,据听说今天没有什么活动内容,专门留出一天的时间供她们休息,洗漱打扮,我是专门来采访芦苇舞节的,闲着也是闲着,为保险起见,还是坐车到了洛班巴,核实真假。果然,当我到达她们的营地后,发现在营地的外面,自发形成了集市,女孩们三五成群,正在逛市场,我只好往回走,想想今天该干点什么。当我走到通往斯威士民族文化村(Swazi Culture Village)岔路口时,无意间发现路旁竟有一座台湾人建造的基督教堂,写有繁体汉字,但大门紧闭,无法进入参观,更让我大饱眼福的是教堂西面有条河,营地的女孩纷纷来此洗澡,河上有桥,站在桥上往两边看,她们赤裸裸的身体暴露无遗,对桥上的行人视而不见。中午回到刘聪工作的大药房后,我将此事告诉店员苏琴,苏琴对我讲:斯威士女孩平时并不裸露身体,唯有举行芦苇舞节时是个例外,在很早以前的节日仪式上,女孩不穿裙子,以全裸的方式,向国王和旁观者展示她们美丽的侗体,其实今天,我不但能大胆地欣赏她们洗澡,还可以为她们拍照,嘿,这才是芦苇舞节的一绝,斯威士兰的原始之美!如果我是职业照相师,直接可以免费拍几本“黑天鹅”人体写真集了。坦率地讲,黑人女孩的S身材真美,中国女孩的平板身材根本无法与之相比。

苏琴是台湾人和斯威士人的混血。26年前,她的母亲还是一朵美丽动人的出水芙蓉,和来自台湾一位杨姓援技人员“好”到一起,以后,杨某工作期满,拍拍屁股走了,再无音讯,苏琴的母亲生下她,后与当地的黑人组建了家庭。苏琴现是一位26岁的单亲妈妈,有一个4岁男孩,到此工作满2年,月薪1000埃马里兰吉尼,她告诉我很想去台湾找她的父亲,并不是索要什么补偿,而是非常希望见到自己的亲生父亲,但她从未见过他,也不知道这个台湾人的住址和联系方式。

下午,刘聪关了药房,斯威士兰和莫桑比克一样,星期六下午和星期天停止营业(个别行业除外),他配备有一辆轿车,叫上我,驱车驶往曼齐尼市。原来,他把我的情况告诉了他的老板,听说阴老板风流倜傥,喜爱交际,就让刘聪带着我,周末赶到他居住的地方,想和我这个“作家”朋友吃吃饭、聊聊天。到了地方,我受到阴忠起夫妇的欢迎,夫妻俩做了一顿丰盛的晚宴款待我,他的院子里种有一棵怪树,没有树叶,浑身是刺,异常坚硬。当晚,我们就住在这里,聊到很晚才睡。

阴忠起是祖籍山东肥城市,现为斯威士兰王国皇威中医药及保健品公司董事长,2000年1月初到斯威士兰开创中医药事业时,该国人民不知中医中药为何物。他积极向相关管理部门宣传中医药的原理和疗效,并通过关系向主管负责人介绍中医在南非、博茨瓦纳等非洲国家的经营和发展状况。几经周折终于心想事成,同年10月获准开设中医诊所和药房,6年后,他已成为斯威士兰同行业中规模最大、中西医结合治疗的华人代表人物,下设两家中医诊疗院及两家中国大药房,从中国直接进口药品、保健品等多达3000种,几年来估计治愈各种病患者多达6万例,同时在向斯威士兰人普及中华医药的理论知识方面作出贡献。

3日上午,我们告别阴氏夫妇,刘聪开车,带着我和他的外甥女小婷,一起赶往卢兹兹尼皇家行宫。车到目的地,庆典已经开始,交警指示我们将车停到指定的停车场内,然后徒步进入活动场所。面前的道路把宽广的场地分成两部分,左边是4万多名女孩,排成长队或方队,高举芦苇,缓慢地走向皇家村落,向国王的母亲一王太后敬献芦苇。斯威士兰传统房屋的建筑材料是由芦苇覆盖而成,由妇女负责采集,虽然现在的住房已变成砖墙铁皮瓦,但古老的风俗世代传承,参加芦苇舞节的少女们需献上一束芦苇,才寓意她们拿到了可以进入右边场地表演的“入场券”。

道路的一侧站满了袒胸露乳、手持芦苇的少女们,她们叫着嚷着要我拍照,我边拍边寻到由芦苇围成皇室村落,并未发现王太后,有几名皇室男性亲属代表她,负责接收芦苇。我取出摄像机,开始拍摄,不料一队白人女孩闯入镜头,由一位斯威士老妇人带领,教授她们在芦苇舞节如何走步、跳舞和歌唱。她们来自于南非的内尔斯普雷特(Nelspruit),大约有200名南非女孩参加了本届庆典,另有16名来自英格兰的金发少女也远赴而来,并在芦苇舞现场受到国王姆斯瓦蒂三世的接见。

道路的右边是自然天成的表演广场,入口处设有安检机器,游客和来宾都需接受安全检查,献完芦苇的女孩们从另一入口,列队进入广场的边缘等候,在她们对面的一侧,高高地搭建了两座观礼台,一座为皇室成员专用,另一座供政府部门领导人及特邀外国嘉宾专用,观礼台的下边砌有多级水泥台阶,才是游客和观众免费使用的座位。在皇家观礼台第一排中间,安放了两个大号座椅,这是国王和王太后的宝座。斯威士兰是单一制君主集权国家,国王和王太后地位相同,共同执政,国王被称作恩格温亚马(Ngwenyama or Lion),意为雄师,是国家元首、政府首脑和武装部队的最高统帅;王太后被称作恩德洛沃库齐(Ndlovukazi or She-elephont),意为母象,有自己的宫殿,控制着由王公贵族、酋长组成的王室委员会,对国王的权力起到一种约束力,若老国王去世、新国王未满18岁,将由王太后“垂帘听政”,直至其成年,雄师和母象一起,代表了国家的稳定与团结。

★文中文 亲历斯威士兰国王选妃

2006年8月底,我来到东南非洲内陆小国斯威士兰,准备全程采访并拍摄该国一年一度的芦苇舞节,每年这时,斯威士兰的“大巫师”将依据太阳历选定“黄道吉日”,而后报请国王姆斯瓦蒂三世向外界宣布。芦苇舞节起源于少女的成人节,是全国未婚少女参加的盛大聚会,也是国家最重要的节日,虽然很多人在西方思想的影响下,开始远离传统的生活方式,但成千上万的年轻女孩依然对此情有独钟,在她们眼里,芦苇舞上展示的不仅是自己的青春魅力,更是斯威士兰独特的民族文化。在庆典仪式中,姆斯瓦蒂三世会亲临现场,并赋予节日新的内容:从几万名载歌载舞的女孩中选出一名最美丽的少女,把节日变成选妃大会,如果他愿意,38岁的国王将在今年的芦苇舞节中选出他的第14位王妃。

斯威士兰的伦理道德和民风习俗具有浓厚的集体主义传统和原始民主色彩,斯威士人认为:国王是权力的中心,也是民族团结和精神的象征,他的健康与土地的丰产以及臣民的身体状况有天然的关系,在国民的心目中具有至高无上的地位。如果能嫁给国王,是少女们一生的梦想,另外,王后住者则皇宫、行则香车、侍者如云、高贵至尊的奢华生活,也是女孩们毕生的渴望与憧憬。

盛大的芦苇舞节一直要持续8天,8月29日拉开了2006年节日活动的序幕,成千上万的斯威士族女孩在酋长们的带领下,从全国各地或步行、或坐班车、或乘政府提供的卡车,一路吟唱着来到Engabezweni皇家行宫,她们在名单册上签下自己的名字,暗自祝福能有好运。不少女孩是首次参加,而更多人则经历了几次甚至十几次,已将感情深深地融入其中。8月30日是节日的第二天,她们被国王分成两组,年少的一组被派往较近的Gcink-Barracks砍伐芦苇,年长的一组被派到较远的姆皮斯农场采集芦苇。接到指示后,在身着传统的兽皮服装、国王的勇士监护下,女孩们开始了艰苦地跋涉,步行走到生长有芦苇的指定营地,并露宿在那儿的帐篷里。

第三天一早,她们来到旱季半干涸的河床,开始采伐芦苇。现在,芦苇已退出了斯威士兰的建筑材料市场,但其担负的文化载体角色反得以强化,见证了斯威士兰民族风俗生生不息的延续。第四天上午,女孩们离开营地,排着整齐的长队,唱着歌儿,高举芦苇,原路跋涉,步行返回卢兹兹尼皇室村落附近的帐篷营地。第五天是她们洗澡、梳妆打扮的休闲日子,养精蓄锐,只为明天有更多的精力来一展风采,光芒四射。

第六天和第七天是芦苇舞节最重要的两天,被称为Main Day,好戏连台,精彩迭出,来自于世界各地的记者和游客将在这两天云集卢兹兹尼,争相亲历当今世界上唯一的国王选妃传奇事件,目睹斯威士兰原始风情以及欣赏非洲狂野伊甸园。上午,几万名女孩排着弯弯曲曲的长队,缓慢走向皇家村落,向皇室成员献上芦苇,表达对王太后的尊敬,同时也证明她们走过了漫长的道路。敬献芦苇后,少女们从仪式村落中走出,进入宽阔的广场内。

下午1点半,4万多名斯威士族女孩们袒胸露乳,列着方队,全部进到广场的南侧,场面是非常的宏伟和壮丽,千古奇观!直面铺天盖地、各种形状的乳房,很快会让人消除神秘和难堪之感,坦然进入人体欣赏的平常心态。2点钟,少女们突然平静,相反,记者和游客却骚动起来,拿出相机,争相拍照,一队超豪华车辆驶来,车身贴有黄金打造的母象图案,原来是与国王同等重要的大人物王太后,在保镖的护卫下乘车来临。很快,国王姆斯瓦蒂三世在众多身穿传统兽皮衣服的勇士陪伴和保卫下,跑步进入广场,也登上了观礼台。随着国王与王太后亲临现场,与民同乐,场内的气氛立即高涨,拉开了庆典高潮的黄金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