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机会从不第二次光顾我们。机遇,它是一个美丽而性情古怪的天使,她倏然降临在你的身边,如果你稍有不慎,她又将翩然而去,从此杳无音讯,不再复返了。唐朝初年,高祖李渊为了平定天下,委派将军李靖担任行军总管兼行军长史,统率大队兵马去攻打蜀郡的萧铣。蜀郡山高路险,更有长江三峡陡峭天堑,易守难攻。
李靖认真分析了敌我双方的形势,迅速决策,很快做好战斗准备。不久,浩浩荡荡的大军雄纠纠地向蜀郡进发。
这时正是凄凉深秋,长江汹涌澎湃,飞泻直下,三峡水流湍急,险恶可怖。蜀郡的探子得到李靖大举进攻的情报,急急忙忙赶回蜀郡向萧铣报告。萧铣大吃一惊,继而哈哈大笑,向部将说道,眼下秋色潇潇,寒气凛人,谅他李靖几十万兵马能飞过长江不成?再说三峡天险,危路岌岌,他纵是神通广大,也难免葬身鱼腹。我想李靖不过是虚张声势罢了,不必多虑。经萧铣这么一说,部将们也都放下心来,放松了防守。
九月,李靖率领三军将领经过长途行军,来到长江边。只见江水横溢,白浪滔天,其势如千军万马,奔腾咆哮,令人心惊胆寒。有位将领见此情景,便向李靖建议说:“江水泛滥,三峡险峻,战士们渡江一定十分困难,依我看,不如等江水退了,我们再打过江去。”
李靖站在高处,面对滔滔江水有力地挥着手,语气坚定地说:“现在一定要渡过江去,打他个措手不及!要知道,兵贵神速,机不可失。我们突然来到这里,萧铣一点儿也不知道。他只以为我们被江水阻隔,不会马上进攻。我们必须在他还没有调集兵马之前,趁着这江水猛涨的大好时机,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一下子攻到城下。这才是用兵的上策。”
将领们听了这席话,个个奋勇争先。在李靖的指挥下,战土们很快攻下夷陵,杀伤敌军数万,掳获船只四百余艘。接着,他们乘胜前进,占领江陵,直逼蜀郡。在强大的攻势下,萧铣不得不带领部下举手投降。
在生活中,面对一件事,如果等所有的条件都成熟时才会行动,那么,当条件成熟之时,机会却失去了。因为,机会不会等我们。所以,当我们在面对机遇时,要懂得该出手时就出手,不要犹豫不决。抓住眼前,才是最重要的。
人们常说;天赐良机。机遇,它是上天给予人间少数幸运儿的礼物。但在现实的生活中,机遇是靠争取得来的。得到机遇,不靠天赐,而在人为。
找好靠山,以防一棵树上吊死
有些人怀揣宏大的志向,想做一番大事业,最终得到一位强势人物的赏识,自己的事业得以开展。可是靠山一倒台,他的事业往往也就一同结束了。这样的例子在历史上不胜枚举。
吴起是战国时着名的一位军事家、改革家,为了追求功名,他几乎是六亲不认。他本来在鲁国为官,齐鲁交战时,鲁国国君想任命他为统兵御敌的主帅,但因为他的妻子是齐国人,便有些信不过他,他为了取信于鲁,竟残暴地杀掉了自己无辜的妻子。他曾发誓,不为将相,誓不还乡,后来他的母亲病逝,他果真不回家赴丧。
但是,他的仕宦生涯并不顺利,他虽然杀掉了妻子,鲁君仍然不信任他;后到了魏国,为魏国立了大功,又为魏国的贵族所不容。最后,他来到了楚国,深得国君楚悼王的倚重,封他为相国,主持楚国的变法。他变法的一个主要内容便是“损有余而继不足”,把矛头指向在楚国根深蒂固、势力雄厚的贵族,剥夺他们的田产,废除他们的特权,并将他们发配到偏远的地区去开荒种地。
楚国强大了,吴起却孤立了,他遭到了旧贵族势力的强烈反对和憎恨,只是有楚悼王的支持,这些人一时还动不了他。
公元前381年,楚悼王死了,他的后台没有了,那些仇恨积压已久的旧贵族们再也按捺不住复仇之心,立即对吴起群起而攻之。吴起无处可逃,情急之下,一下子扑到了楚悼王的尸体上,他以为那些旧贵族们投鼠忌器,一定不敢对他施行攻击的,如果伤害了国君的尸体,那可是灭族的大罪。可那些疯狂的贵族早已失去了理智,什么也顾不上了,乱箭齐射,国君的尸体并没有帮吴起的忙。
吴起的遭遇有一个可以汲取的经验教训。吴起以为,有了楚悼王这样的最高掌权者的支持,他就可以有恃无恐,放手大胆地去干他所想干的一切,而对其余政治势力的态度可以不闻不问。殊不知,天下间没有持久的靠山,像楚悼王这样地位的人,你把他作为一个孤注,将一切成功的希望都寄托在他一个人身上,有朝一日,他两眼一闭,呜呼哀哉了,你该怎么办呢?
找靠山也需要一种平衡艺术,既要左顾右盼,照顾到各方利益,又要瞻前顾后,考虑到事情的前因后果。不能只在一棵树上上吊,也不能一条道走到黑。
没多久,吴起的悲剧又在商鞅的身上重演了。
商鞅在秦国实行变法之始,反对者数以千计,连太子也不以为然,一再触法。商鞅说:“变法的法令之所以不能贯彻执行,是由于上层有人有意反抗。”便想拿太子开刀,刑之以法。但太子是国君的接班人,是不能施刑的,最后拿太子的老师公子虔和公孙贾当替罪羊,一个被割掉了鼻子,一个在脸上刺了字。当时商鞅深得秦孝公的宠信,权势极盛,太子拿他也没办法。
商鞅的变法取得了很大的成功,十几年的时间,秦国的国力得到很大的充实,武力得到极大的增强,由一个西部的边陲小国一跃而起成为七雄之首,秦国最终能够统一中国,就是由商鞅奠定了基础。
但是,正当商鞅的权势如日中天之时,秦孝公驾前,太子继位,他就是秦惠文王,他一上台,他的老师,那个被割掉了鼻子的公子虔便出面告发,说商鞅想要谋反,惠文王下了逮捕令,商鞅急急忙忙逃离咸阳,当他来到潼关附近想要投宿,旅店的主人也知道他是商鞅,拒绝收留他,说道:“根据商君的法令,留宿没有证件的客人是要进大牢的!”
商鞅这才是真正的作法自毙,他无处可逃,被逮捕,车裂(即五马分尸)于咸阳街头,家人也被诛灭。
常言道,“人无远虑,必有近忧”。商鞅作为一个改革家,政治上极具远见,他的变法政策,为秦孝公以后几代秦国的国君所信守,秦国因之而强盛。
但他长于谋国,拙于“靠”道,却没有想到,宠信他的秦孝公不可能陪他一辈子,将来的天下毕竟还是太子的,这样的人怎么能得罪呢?就像一个老于棋道的棋手一样,当你走出第一步棋以后,还要想到第二步、第三步如何走,走一看二眼观三,这样你才能在瞬息万变的政治舞台上,一直立于不败之地。
而商鞅却把自己的命运、新法的命运全寄托在孝公一人身上,而没有给自己留下后路。在改革大业上他是一个英雄,在官场上,他却是个失败者。
要想在社会上立于不败之地,不能只顾一人,不及其余,他日靠山一倒,则墙倒众人推,自己必定会遭到众人攻击,致使身陷险境,自己的事业也中断了。
不可把自己的事业维持在一个人身上,这样风险太大。要想大厦牢固,必得深扎根基;要想事业常青,必须培养种子。做事情要把上下都看明白,上面要找好靠山,以防一棵树上吊死;下面要培养好自己的优秀接班人,使事业后继有人。
调整自我,适应时代
求变是指在变幻不定的形势下,要以变化的眼光去审时度势,并且具有能迅速适应变化的素质。善于求变会使自身一直在社会变局中处于主动地位,掌握有利时机,获取最大利益。
求变的特点是,强调自身的主观能动性,不是被动应变,而是率先采取行动。无论对于个人还是国家,求变是一种很高的应对变局的境界,因其采取主动,所以往往能变不利为有利,变落后为领先。正因如此,一般人很难做到。
对一般人而言,他们更关注的是维护眼前的利益,保持眼前状态,一旦发生变化,要么措手不及,一败涂地,要么仓促应变,根基不稳。只有高明之人,才能在其中巧妙应对,化险为夷。而对于想成就大事者来说,他们绝不会甘于被动,被外界力量牵着鼻子走,他们不仅有处变不惊的胆气,有随机应变的智慧,更重要的是,他们更善于高瞻远瞩,主动求变,掌握时机。
从历史上看,可以说,任何一个成就大事业者,无论军事家,还是政治家,都是善于求变的高明之士。对这一点,曾国藩有切身体会,因此,他才用总结性的口吻说:适时则贵,失时则损。
“适时求变”,对“求变”做了一个最有意思的限定,即“适时”。所谓“适时”,就是依据适当的形势需要,做出适当的判断,采取准确的措施,只有这种“求变”,才能取得成功,不然胡乱求变,不仅难以成就大事,相反会导致身家之败、性命之忧。
这样,“适时求变”就成了古今成大事者与其他人相区别的最重要的特征之一。求变首先必须明变,熟知变化的规律,具有高瞻远瞩的目光,知道什么时候应该变化。其次,应当抓紧时机,选择正确的变化途径。
古人说“大丈夫相时而动”“识时务者为俊杰”,都是强调英雄人物非同一般的“求变”之能。
曾国藩最推崇曹操,这么说,是因为他把曹操作为自己一生追求的楷模。据说,有一次曾国藩问亲信们他可与哪位古人相比,有人说是诸葛孔明,有人说是范仲淹,但曾国藩一笑道:“我一生学曹孟德而未得耳。”
曾国藩的确与曹操有很大的相同之处。两人都生逢乱世,都以平定叛乱发迹,曹操因平黄巾、伐董卓而组织起自己的武装,所用之人也多在家乡附近,他的谋臣武将中,大都颖州、汝南人士,形成了一个势力强大的地域集团。
曾国藩则为平定太平天国而兴办团队编练湘军,所用人才亦多为两湖之人,为近代军阀之祖。两人都有好杀之名,曾国藩以重典治乱世,动辄杀人,平太十大国、办教案、剿捻军,无不用“杀”字,所以留下“曾剃头”恶名。
曹操残暴好杀,更令人发指,孔融、杨修、崔琰等名士都被他杀害,就连一代名医华佗也难逃其毒手。两人都擅权术,自不待言。在适时应变一点上,二人也有相同之处。曹操未敢称帝,据有些专家研究,不是不想,而是时机不成熟,不敢称帝。曾国藩同样不敢造次,除了忠心之外,更重要的原因,是他清楚时机尚不成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