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红离开不久,不时就把张师爷带了回来,张师爷很是懂礼数,一番作揖行礼后,便开口问我此次召见何意——
“夫人,不知您召见小的所为何事?”
“张师爷,我问你——你跟着我家老爷多长时间了?”
我并没有马上直接进入正题,而是花了些小心思在其中——
毕竟这是羽凡身边的人,我若妄加审问有朝一日传到了羽凡耳朵里也不好听;再加上这个张师爷也非一般人,能跟着羽凡身边出谋划策的能人异士,其实那三言两语就能问出究竟的?
若是想要知道事实真相,在这个时候我千万不能动气发火,露出了破绽。
所以再跟这个机警聪明的张师爷打交道的时候,只可智取不可硬攻——
“六年之久,夫人今天怎么好心情问起这事了?”
张师爷一脸迷茫地张望,看似他还在揣测我召见他何意。
“是啊!我记得没错的话,应该是从老爷还是知县的时候您就开始跟在他身边,这一路走来很是艰辛,我都是看在眼里,之前我一直认为张师爷是一个忠心耿耿不事二主的人!不过我现在有些看不明白了,到底你对老爷的忠心何在……”
到此,我故意话音一转,颇有深意地盯着眼前这个洞若观火的男人。
张师爷绝对是已经听出来我话中所指之事,不时开始冒起冷汗,嘴巴也不如平日里利索,竟然开始结巴起来——
“夫人……我不太明白,不太明白你所指何事……可是我对大人的忠心青天可鉴,绝无虚言——”
“大胆张桐!好你个忠心可鉴,既然如此——为何在你老爷走上邪路的时候,你不劝诫回头,还在我这里欺上瞒下不说!你以为有不透风的墙吗?老爷在外面勾搭青楼女子之时,你准备瞒我到何时?”
眼看张桐任然咬紧牙关死守阵地,我当真是耐不住性子,顿时怒火冲顶,一触即发。
张桐瞬时脸色苍白,浑身一个抖索,哐的一声跪倒在地,全身伏在地面上瑟瑟发抖不止——
“夫人啊!这不是我的错啊!我也不是一次两次劝诫老爷了,可是老爷他不听啊,就像是被翠红楼的苏可儿下了迷药一眼,谁说都听不进去,老爷还警告我这事决不能让夫人你知道,你现在怀着身孕辛苦,不能因为这些琐事操心劳肺——所以,我们这些下人才会三缄其口,都不敢有人提到这件事……”
听到此,我的心里彻底凉透了——
什么叫怕我伤心劳肺?若是你真的担心我,就不要做这种让我痛苦的事情啊!
羽凡啊——我真是看错你了,你我之间的夫妻情分,还不如一个年韶风华的风月场的女子吗?
即便你不在乎我也好,你多少也要爱惜你自己啊!你这样做不是在自寻死路吗?
朝廷官员公众**,这种事情可大可小,但毕竟传出去不好听,若是谁想在这件事上大做文章,你也逃不过这一劫啊!色字当头一把刀,为了这个女人你这样做值吗?
我气得脑子只充血,手中的丝帕已经被捏的不成形状,却还要告诉自己,自己是一个大家闺秀,要注意自己的言行举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