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到底是何方神圣我不了解,但是可以让那个家伙操心成这副模样的人我当真是没有见过。明明之前是一个冷血到了极限的人,除了对自己的家人会露出最为真实的一面,对外人的热情只是为了营造气氛的工作罢了,而这次我能够看出来,苏子这家伙是动了真情,到底你有怎样的魅力可以如此,有时候我还真是好奇,与其说是好奇更有几分嫉妒的成分,毕竟明明我呆在他身边的时间比你要久,明明先认识那家伙的人是我,可是为何确实你这个后来者得到那个家伙难能可贵的心呢?”
似乎是因为洛克咄咄逼人太想知道结果,却不想按下了对方不得了的开关,周景天本不想多说什么就这样把这场合作进行下去,毕竟自己是经历过太多的风雨的人了,有些话即便不说明白很多事情就不会到了尴尬的局面,却不想电话那头的男人如此敏感,非得要把这些事情给刨根问底了去,自己又不是喜欢故弄玄虚的人,更是没有故弄玄虚的必要——
“你想知道的不外乎就是这些吗?为何我现在的财大气粗却愿意听信一个小男人的话,即便是让自己生意失利也要亲力相助吗?没错你我都是生意人,明知道这样天降的好事不可能没有任何代价,到底什么样的代价能够让我如此吗?那我就实话实说的告诉你,对于苏子那小子是我这辈子最为割舍不下的人,只要是那个家伙对我提出的要求,不管是过分只要是我能做到的,哪怕是牺牲我的一切,我也会去选择守护他,我就是这样角色存在——”
周景天当真是直言不讳,自己懒得跟耳廓旁的声音玩什么躲猫猫的游戏,不论是对方如何猜疑自己的身份,如何的不安这跟自己一点关系也没有,自己现在的所作所为并不想去考虑耳边男人的想法半分,仅仅只是想讨好自己的心仪之人。
听到这里,洛克顿时惊慌万分,自己潜意识似乎已经意料到会是这样的结果,可是真正被肯定了事实之后才发现这件事对于自己的震撼力——
明明知道自己的男人是何等的招惹人,也清楚只要那个家伙站在那里不动任何声色就会被人用怎样的眼光去看待,他的出生似乎就是为了凝聚这世间所有美的所在,与其说是人不如说是一个可以移动的艺术品,这样的男人怎么可能不会让人动心呢?
自己是怎么被那个男人俘虏的,天工巧匠创作出的奇迹和人世间的俗物相比,明明感觉到不真实的距离感,却还是忍不住想要把其占为己有,这样的发光发彩的东西只想自己独赏,若是可以自己真想找一个不为人知的地方把苏子给锁起来……
“你……难道你也喜欢苏子……”洛克脑子凝滞,完全没有脑子的话也能问出口,之前的自己明明不是这样的人,适时的圆滑惯会察言观色,有些事情看都不说透,不是不争强好胜,而是完全没有必要因为自己的意气用事而把事情给搞砸了……
而这次自己到底是怎么了?尽说些没脑子的话,事后就会后悔,可是一冲动的结果就是嘴巴把不住门,这一次自己怎么可以这样难以控制情绪呢?
“说到这个份上洛总你还用问得那么清楚吗?你我本来都是过来人,有些问题没有必要非得弄得那么清楚吧——”
听到这里,周景天不时为之一笑,意味深长,略带几分讥讽还有几分嗤意,本想着洛克不应该是一个这样没头脑的男人,毕竟年纪轻轻就经营了一所相当有潜力的店,若是这家伙再过个几年取而代之自己的位置也不是没有可能——
在苏子跟自己介绍洛克的时候,自己在业界多少是有些风声听来,关于洛克的名声在外也是有耳闻,虽然也不过是聊聊而过几句话而已,不过自己多少是有些影响的,能够传到自己耳朵里的人不多,但凡能够到了自己这个层面的人,基本上不是一般人,所以在苏子跟自己介绍这边情况的时候,周景天心里大概已经有了些基本影响。
老实说若是自己帮了这个家伙,不外乎就是跟几十年后的自己树了一个敌人,若是按照这个思维想想,自己完全不该出手相帮;可是换个思维想想,若是是个人才即便被打压的再狠,只会起反效果,说不定人家是越挫越勇的类型,有朝一日有让这家伙东山再起势必会对自己当初的落井下石举动怀恨在心,到了那个时候再去做补救工作是否已经晚了呢?
眼看洛克这家伙的势力势不可挡,不如现在就卖这家伙一个面子,给自己留条后路也未尝不是一件好事。
更何况是自己上心的人苦苦哀求自己,自己也不忍心看着那张可人小脸伤心难过,半带恻隐之心的精妙算计,周景天的如意算盘打得极好,也难怪他能够支的下那么一个大摊子还能够经久不衰,生意越做越红火,全因为这个人为人老谋深算,取舍进退有道而至。
可不想,耳边的家伙在此看来却不是自己之前想象那么聪明,是不是自己太过高估这个家伙的实力了呢?
一想到这里,周景天顿时几分气馁之意,多少会对洛克的印象成绩下降了不少。
“呵呵~”谁想洛克倒是心情大便,本以为会深受打击的他,竟然会露出一丝不屈服的笑容不尽——
“那么看来这单生意我是非接不可了啊!若是我现在因为自己私人情感而闹个人情绪的话,是不是显得太过小儿科了?再者说我是怎样都不会把那个家伙让给任何人的!没错,现在的我运势不佳,走背道但是我是绝对不会认输的,若是现在为了私人情感而对你产生任何敌对情绪的话,不是正中下怀吗?这一次是我唯一翻盘的机会,我若是不好好掌握的话,或许就诊的意义上要失去苏子了!我明白那个家伙不会嫌弃穷困潦倒的我,以他的执拗的个性八成会陪着我熬下去,可是我不行!因为我知道那个家伙是从什么样的生长环境出来的,艺术品必然是要放在高档的柜台里才能显示它的价值,我绝不会让那个家伙沦落到地摊摆件的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