詹姆斯一本正经地将当初自己早就怀疑的疑虑,终于有机会有白与天——
曾经早已经心中搁浅已久的问题,到底为何师兄会像自己的脸,到底希迪老师对自己师兄做了些什么,那个时候自己曾有一种可怕的预想,却因为自己的对于老师的敬仰和信任,一度放弃那个可怕的念头——
也就是从那个时候,自己已经对于自己老师有了一些说不出来的感觉,已经不曾再想从前那样纯粹地去看待自己老师了……
而得到刚才一系列的答案的时候,对于震惊的詹姆斯来说,似乎有些事情好像在冥冥之中自己已经有所防备了,该是说自己行业的直觉还是说自己异于常人的敏感度呢?
“呵呵,原来你早就对我有所怀疑了是吗?我是没有想到你会这么有心去探望一个被逐出师门的废人,结果呢?你跟我说了这么多,别告诉我你一点察觉都没有,这可不是你的作风啊!想必有些事情你肯定回去追根究底,直到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为止,这才是你詹姆斯的作为——”
果然知徒莫若师,对于自己徒弟的秉性,希迪导师还是十分清楚,别看对方嘴巴里质问自己什么,其实那家伙心里早就已经有谱了。
“我不想那么去想你!曾经的我是那么的憧憬你,敬佩你,可是为什么!为什么你要做出败坏兰陵一族名誉的事情呢?真正的换血仪式只是将对方的神障系统破坏掉,让其再也无法掌控神命,即便是流着神得血统也无用,因为神力已被结扎,而老师你却残忍地将对方的归元吞噬掉,直到对方的归元能力慢慢消散之后,你将新的目标投进惩戒室里,吞掉对方的归元,却又害怕在你手里伤及性命会被审议院的人发现破绽,索性就自己体内那个维持不久的归元塞入新的目标体内,定过这一段时间,这个人只要在兰陵地界是活着的,你就可以避免了嫌疑,至于发配到人间之后的命运,还会有谁去追问一个罪人的命运呢?若是我没有猜错的话,当初师兄被灌入的归元就是当年我母亲的归元是吧?”
说到这里,詹姆斯的情绪再一次高涨,只见他青筋暴起,脸上的憋得通红,眼中血丝尽满,这样痛恨伤感到了极限的表情,还真是让人看不下去。
而这样的一副景象,在希迪首尊眼里根本就无所谓,自己的所有秘密现在看来已经早已经不是什么秘密了,而眼前这个即将被自己视为下一个吞噬者的人,却在这里口口声声地指责自己,还真是大难临头气糊涂的征兆。
说了那么多又有何用呢?最后的结果还不是要死吗?
“呵呵呵~你知道的远比我要想象中的多多了——没错!就像你说的那样,我是滥用私行,可是那些本就该死,若是就此断了他的神力,不如给我还能发挥其更好的功效,这样不也是完成了他的意愿了吗?作为兰陵一族本就该效忠于自己的职责,一个没有信仰没有责任的凡人,活着还不如光辉的死去,反正都是要被遗弃的,不如在最后的一刻,发挥自己的最大功效不好吗?我这也是为了他好,你知道些什么?”
万万没有想到的是,对于自己罪恶的行径,希迪首尊完全没有悔悟的意思,反而一副理所应当的态度,这样的恶到骨根里的言论,还真是让人听不下去!
“什么叫做你是在帮助别人呢?尚且不说当初你是怎么设计对方,让对方误入歧途再无退路的,即便就是送上了刑场,对方连活下去的权利都没有,就被你生拉硬扯地吞下了对方的归元!你有问过对方的意向吗?你有想过有些人根本不想当什么半神,仅仅只想当一个平凡不过的凡人,像犯人一样过着生老病死的寻常生活吗?明明对方有这样的权力,而你却为了自己的私心根本就不给别人选择的权利!”
此时此刻地詹姆斯就像是一个审判官一般义正言辞地指责对方的恶性,却然忘记了自己的身份和处境。
“那又如何呢?谁让他们都有了弱点让我逮着了呢?这个世道本就是一个弱肉强食的世道,物竞天择适者生存,若不然就不要让别人发现你的弱点,若不然就把对方给打败了!若是没有这个实力,就只能任其鱼肉,被人宰割!这不怪我,只能怪他们太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