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顿晚餐相当丰盛,也非常和谐。
张猎户干脆将林昊和林老爷子叫到自己家来,让玉瑶他妈洗剥了几只兔子和獐子,用他的话就是今天要管够。
另外,他还贡献出了自酿的山杏酒。
他要好好的答谢一下自己那位小小的救命恩人。
同时,也将林昊和玉瑶的事当面定下。这个俊俏的小男孩在他眼中,再不是自己的准女婿那么简单,单看他临危不乱,思路清晰,就知道他将来必非池中之物,将宝贝女儿托付给他,应该是不错的吧!
席间,五人团团围坐,如同一家人一般。
“唉!要是林兄弟夫妇健在,那该多好啊!”张猎户灌了一口粗劣的山杏酒,不免一阵喟叹。
当他感受到玉瑶妈在桌下踢他时,才知道自己不该有此感触,反而惹得他人更加伤心。于是乎他站起身来,给林老倒了满满一碗酒,道:“林老爹,今天是昊儿救了我一命,你是没看见,当时形势有多凶险,我一个人尚且只有逃命的份,没想到瑶儿还不过幸好昊儿也在,你是没看见,那畜生好像就是咱们昊儿养的!”
玉瑶她娘嗔了她爹一眼:“看把你美得,什么时候成了咱们的昊儿了!”听到她娘的话,初懂人事的玉瑶脸上不由升起了两朵红霞。
张猎户发现了女儿的异样,哈哈笑道:“咱们宝贝女儿真是长大了,还知道难为情了!林老爹,要不今晚,我们就将两个孩子的亲事定下了!”
“爹!”玉瑶嗔怪道。
其乐融融,有一种叫做温馨的东西在这夏夜,简陋的小屋里蔓延开来。
林老爷子喝了点酒,双腮潮红起来,他迷离着双眼,看向不苟言笑的孙儿,从这个侧面,好像看到了自己离去儿子的影子。
看到林昊不说话,玉瑶以为他不高兴他们两定亲的事,一是心中充满惆怅,她忍不住问道:“昊哥哥,你不开心吗?为什么你不说话呢?”
林昊抬起明澈的眼眸,看了玉瑶一眼,又看看大家,道:“没事,我在想一个问题!”
“嗯!你的小脑袋瓜子里又在想什么问题啊?”张猎户边说边用手抚摸着林昊的脑袋,宠溺之情表露无疑。
林昊看看大家,满脸自信道:“刚才张叔叔说那野猪是我养的,我还真有这个想法!”
“什么想法?”玉瑶天真的问道。
“养野猪啊!”林昊笑道。
林老爷子首先反对:“什么,荒唐,太危险了,我不允许你那么做。”
而张猎户则在一旁笑道:“真是个异想天开的小子,我只是随便说说,你还真当它是你养的。”
林昊笑而不答,待张猎户说完,他才道:“我们先来说说养野猪的好处!”
“有什么好处呢?”玉瑶双手支腮,说不尽的可爱,一幅耐心听教的样子。
林昊道:“野猪不但糟蹋我们种的庄稼,还对我们圈养的家禽造成威胁,如果少了这一项危害,也许我们一年下来,还可以填饱肚子。”
“还有呢?”张猎户示意林昊,他心中暗暗吃惊和震撼,这绝不是一个八岁小孩能够思考到的问题。他又如何能够想到,林昊不但是一个二十一世纪的现代人,而且还有这十六岁的智慧。
“那还用说,自然是解决粮食的问题。野猪一年能产好几窝,到时是咱们养的,还不随意宰割,那时候咱们桌上还能少了荤腥!”
“可是最大的问题,是如何做到这养野猪的第一步?”张猎户真被说动了心,连林老爷子也眉头微皱,一幅深思的样子。
林昊莫测高深地笑道:“这个吗!要慢慢来,不能着急!”
翌日清晨,林昊早早爬起身来,来到屋前山崖边,对着朝阳和薄薄的雾气,做了一阵深呼吸,并反复舒展筋骨。
后来,直到他拜入仙山,才知道那种深呼吸便是“吐故纳新”。
接着就是煮早饭,也不知他从哪里采来的野菜,将粗茶淡饭也做得香气扑鼻,而且还有强身健体的功效。
至少林老爷子时这么认为的,他觉得自己最近年轻了,精力充沛了,时不时都有上山打猎的冲动。
所以,煮饭这个工作他也没想再夺过来,不过这不代表他将这个孙儿当奴隶使唤,他们爷孙的感情,外人是无法理解的。
其后,便是每日他必做的工作——进山采野菜。
这个工作他已做了半月有余,只是每次采回来的野菜越来越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