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都市以笔为枪以文为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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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2章 散文诗《灵魂如水》

灵魂如水

1

我的灵魂如水,永远奔腾汹涌,向着遥远的国度急流而进。

夜里,我的心感到无助和绝望:我不知道自己将去何方。我只是任凭灵魂游走。

一天一天时间流逝,我似水的灵魂四处游曳,和流浪。我在沉默中成了无为的孩子。我感到痛苦。

然而,我开始沉睡,在似睡似醒之间,我的灵魂飘舞着离开我俗世的身体,梦游于天地之间。一切都是静默的。然而每一个沉睡的人都听到了无边的夜色里传来这样一个柔荡的声音:灵魂是无所不为的。

灵魂是无所不为的。

空气里回荡。

我心里回荡。

2

我夜里睡去,然后我醒来。

森林里从来没有如此磅砣的雨水。白兔急匆匆地跑回她的小窝,小松鼠轻盈地钻进树洞;我在雨幕中寻找,我那离家的叫做灵魂的孩子,我的最脆弱的孩子。

狂风夹杂着暴雨忽啸,闪电伴随着天雷轰鸣。泪水和雨水混成一块。我的灵魂被风雨淋得湿透了,然而她却高兴地说:瞧,我是您最坚强的孩子。

黄昏在最后一道夕阳之后来临,我此时躺在深寂的山中,在小小的木屋里就着微弱的光线,翻动着书页。

夜色掩盖了一切,漆黑一片。荧火虫轻盈地在草丛中飘来飘去。世界变得静默。月儿冷柔的光线穿过我的小窗,照到我的书上,也照到我的脸上。那里是一片茫然。

我恍若迷失,无意抬起头来,看到满眼的漆黑。只有萤火淡幽的绿光。我听到有个声音在我边低语:你沉迷于书中,因此你的灵魂纯洁,然而同时也被世界遗忘。

突然另一道响亮的声音破空而来:若不为世界遗忘,必先遗忘世界。

3

新的一天已经来临。阳光透过郁密的枝叶普照大地。晶莹的露珠尚不曾从叶片上滑落,早已化为永恒。我宁静地信步在小径里走,欣赏这自然雅致的景色。却看到一个皱着眉头的孩子在荆棘丛中抽泣。我问他,孩子,你为什么哭泣呢?他说,我睡了沉沉的一夜,结果醒来发现把我的灵魂给遗失了。我笑了,指着不远的那条清清的小溪,到那儿去吧,孩子,你将在那儿找到你纯白的灵魂。

他跑着去了。

我其实是在告诉他,灵魂如水,纯洁晶莹。

——————

这是高中时写的一篇以灵魂为题的作文,我选择了散文诗这种体裁。高三的语文老师是个胖子,叫做熊伯勋,是全国高中语文人教版教材的编写者之一,他不仅是个胖子,还是个又有才又很情绪化的胖子,他很喜欢在早读课给我们念杂文,他也常常喜欢点我起来朗诵诗歌,徐志摩的《再别康桥》,普希金的《致大海》,或者是让我们表演戏剧,如《雷雨》……因为他的影响,我对文学的兴致愈加深厚,几乎一头扎了进去。

很喜欢泰戈尔的散文诗,也很喜欢冰心等人的翻译,其实我也很想写散文诗,只是,好像已经没有那样的心境,也不再有往日那种文如泉涌的感觉,因此,很久不再能够写诗。

那种宁静已经很少再来,就算来了,也留不住,抓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