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一个写于高中时代的未完成的纯幻想式散文故事:
孩子
当我还只是个孩子的时候,总是很羡慕天上飞过的那些自由自在的鸟儿,可是现在我不这样了,我现在知道了,原来鸟儿飞来飞去,却也总是逃不了一张无形的网。我起先以为挺自由的鸟儿,原来也是很可怜的。
我不知道真是个孩子时候我是不是很孩子气,妈妈说那时的我是个乖孩子,长得又逗人喜爱,不像现在的我很需要操心。想来是不怎么孩子气的。可现在的我,虽然已经十八岁了,不是孩子了,却真的很孩子气。我是说,我越是心智成熟了,就越是天真了。这很没有办法,我只能是越长越像孩子的。
我真是个孩子的时候是不喜欢哭的。可是很糟糕,我现在却很容易流泪哭泣,我是说,如果我只是个小孩子,而很容易哭泣的话,那么所有的人都至少会认为是正常的,也会尽量的哄着我。可我现在已经十八岁了,按他们的标准,已经是成人了,要是很容易哭鼻子的话,他们就会认为我不够坚强,或是脑子有问题,而显得不可原谅,而我也确实太容易流泪了,太容易触景伤情了。
还是不说这些,让我开始讲述我的故事吧。三年前,有个叫做教育部的机构把我们全市的初三学生联考了一次。我不知道你们是否听说过教育部这个东东,反正这是挺有名的,挺了不起的,我们这个国度的人都知道。那次联考被看得特重要。我是说,在联考之前,我们那些可爱的园丁们是这么想的,他们还联同了我们的爸爸妈妈,想让我们也这样想。他们一起向我们形容那次大考的可怕般的重要。
哦,我忘了告诉你,他们管他叫“中考”。他们很动感情地对我们说,中考就像是过独木桥——很窄且狭长的独木桥。许许多多地学生们你推我搡着,拥挤着,抢着要过河。过去了,就轻松了,幸福了;没能过去的或者掉下桥去的。就痛苦了,后悔了,坠落了。哦,他们是这样说的,我真厌恶自己也去说这些可憎的字眼。你可真不知道我是多么地讨厌听到他们说我们在拼命地挤独木桥什么的。我多么地讨厌自己在挤独木桥,而且不是为了梦想,只是为了他们所说的“生存”,你不知道,我是如何地厌恶自己只是为了可怜的生存,就去中了邪似的在早已被安排好了的剧本里充当一名合格的戏子。我厌恶自己这样,我不明白,很不明白:我们是为了什么而生存,我们生存又是是为了什么。我有时候很为自己感到悲哀。
他们——我是指那些大人,几乎达到了他们的目的了:临考之前,我们谈得最多的就是中考。我们也几乎认为它很重要了。可我个人,有时候还是感到茫然一片。快临近中考了,园丁们向我们灌输中考重要的营养也越来越勤了。可他们每次动情的演绎,却只是总让我看到另外一幅画面,在那幅画面里,我看到了挤独木桥的真实场景:所有的挤独木桥的学生们都有着同一张迷惑的脸,他们有的原本不愿去挤独木桥,许多的孩子只是站在桥这边。真的,他们还只是许许多多的孩子。可是,在桥另一边,彼岸,却是成人的世界,他们等得不耐烦了,所以他们鼓躁的大叫道:“孩子们,加油啊!到这边来啦!”我真厌恶他们称我们“孩子”,他们总是利用我们孩子的天真,欺骗我们;他们总是把他们为我们安排好了的路描述得美美的,让我们去钻他们的圈套。我知道他们的伎俩。他们是想沾污我们作为孩子的纯真,想夺去我们的简单纯洁的幸福,想让我们成为和他们一样肮脏的人。他们的目的几乎达到了,他们看到了想要看到的精彩的剧情:许多面无表情的孩子,在那些成人的鼓躁下,开始尝试要过独木桥了。孩子堆里动-乱了,身不由己的,被驱动着,那些孩子开始演出早已被园丁们说过无数次的场面。
一片混乱。许多迷惑的面孔无助地移动。在这片混乱中,我看到了自己。我看到自己冷冷地坐在远远地一道石峰上,注视着小小的人群蠕动。孤寂冷清。我看到自己傲然地面容,我看到自己的长发迎风飘舞。我甚至还看到自己的心激情澍湃,狂热翻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