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做梦
你已二十四岁了
生活已经严厉得象传达室李老伯
快别迷恋远方
看看你家的米缸
生活不在风花月
而是碗里酱醋盐
去面对那些生存的硝烟
你可知人情冷暖
你可知世事艰险
天真是一种罪
在你成人的世界
生活不在风花月
而是你辛辛苦苦从别人手里赚来的钱
让不成熟的都快成长吧
让成熟了的都快开放吧
这世界太快了
从不等待
让我们很尴尬
你去手忙脚乱吧
你去勾心斗角吧
那面无表情的人就是你的未来
——朴树《别,千万别》
文将军的记录Book《为爱而飞》:17。微妙的心情,突然的自我,这就是恋爱的曲线
2006年7月7日星期五,突然的自我,突然的在唱歌中流泪
这两天感觉做什么事情都提不起劲来,心里低落落的,好像少了些什么东西。真他妈-的不爽——情绪压抑得很。也不知为什么。下午去金家约她,她那个时候还在吃饭,于是就坐在一边等。等到她洗完头发,打算出来的时候我已经把射雕英雄传看过两集了。出来走在路上的时候,她没怎么说话,也不肯我搂她或是牵她的手,怕被她的学生看见,怕被她的老板撞到。我只好就那么闷闷地在她前面走。到了我家里来,在客厅里大家一起玩了一会儿,我叫她进房间,她说要看看电视。我心里那种隐隐的失落突然又升起来了。于是我为她倒了水,便说那我先去睡会儿觉啊。她没说话。我就进自己房了。
可哪里睡得着。把CD机打开听昨晚听的朴树的那张《我去两千年》专辑。听着听着便轻声一起唱起来,到了后来,竟然很大声很随意甚至有些任性有些发泄般的唱起来。可能是自己的心里实在觉得压抑吧,只是自己不了解罢了,这些时间从来不肯停下来想想自己到底在做着什么。这下子好,爆发了,声音哽咽着大吼,也不管什么面子问题了,不管金和嫂子都坐在客厅里看电视,什么都不管了,自顾自地大声地唱出来,多爽!和朴树一起唱《别,千万别》,唱《活着》,唱《妈妈,我……》,唱着唱着突然就流下了泪。声音也哽咽着难受,完全是一种哭腔,我自己听到了,觉得太丢人,于是尽量控制着不让金和嫂子听出来。窗外传来了邻居那些女人们的笑声,也听到屋里的嫂子也笑起来了,我突然觉得很孤单很孤单,好像我虽活在人堆里,可是依然只是一个人,从来都只是一个人,我离大家很远很远。我的人生,要么失去自我,要么,孤独一生。突然地就想起了赵传的一首歌曲,歌中唱:没想到在你的怀中我却尝到最孤单的滋味。何尝不是如此,此情此景是多么的相似——我就在自己的家里,女友就在只隔几米的客厅里,可是,我心中的孤独却依然只能靠我发泄般地唱歌来排解。而身边的人,却似乎遥远得很。他们听不懂。或者从来不曾在乎我的那个真我。
我真不知道爱是什么样子。我不懂了。过去我可以告诉别人爱是什么,可现在,谁来告诉我?无解?我想是的吧。
我等着金放下那部电视剧进我的房间里来看看我。如果她能了解到我的心情我的流泪,她会如何想?快到五点的时候,她进来了,她说要回家。我说,现在我真的不想出去见那些人。坐过来吧。我把她的手牵住想拉过来,但是她用力地往后抽,于是我的力量尽了。我重复说,我现在真的不想出去见那些人,坐会儿吧。她说,不行,我要回去做饭。那么直接的“不行”。然后她就转身走了。我从房间里出来,看到老妈在门外留她晚上吃饭,我的心不知所措。
我不知道。
我想,她应该有些不开心吧。她的不开心是什么呢,应该是我下午不陪她,而自己躺在房间里自顾自地瞎唱歌吧。我宁愿在房里一个人唱那些她根本就不喜欢、觉得一点都不好听的歌曲,而且唱得歇斯底里,还不去陪她。她肯定生气了。老天,这是什么跟什么。还是我的心情太微妙,我的错?
哼,还是只能唱歌给自己听。
晚上,我约她出来买衣服。送她回家的时候,她又像上次一样挽着我的手,从她的手心传来的温暖让我把白天的烦恼丢到了一边。哎,轻而易举地就化解了我白天的伤痛。我就有些搞不懂自己了,别的恋人们习以为常的动作怎么我就感觉是那么的舒服呢?
2006年7月28日星期五12时26分,敞开胸怀
有个朋友写信告诉我,她很害怕失去。我觉得很难过,因为我不知道该如何来对她说。我在回信中告诉她,其实每一个人都很害怕失去。这样的回复她一定不会满意,但是我觉得这却是最好用的一句话,当感到害怕失去的时候。我想我找不出其它的比这句话更好更实用的话了,我就是这么对自己说的,当我面临失去的恐惧的时候。那些时候,我和她一样,也会感到很害怕,会很无助,于是就会拿出这句话来一遍一遍地对自己说。
好了,既然每一个人都很害怕失去,既然每一个人都会有可能面临失去的痛苦,那么,我也没有什么好怨恨的,我该怎么做呢?倒不如再豁达一点,干脆放开手罢了,敞开我的胸怀,我做好告别和迎接的准备,如果要告别,也该忍住伤悲;如果要迎接,当然要展开笑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