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星洲似乎野兽般低吼了一声,他狂乱的撕开五丫头的衣服,因为太过用力,指甲在她如玉的肌肤上留下一道道的抓痕。
五丫头痛得咬牙,她开始后悔自己不该过来。但是她不放弃,突然抬头用自己的额头死拿的撞向顾星洲的头。
两头相撞,五丫头只觉天眩地转,本来受伤的额头现在伤得更严重了,血顺着额上流下来。
顾星洲也没好到哪里去,就算没有流血也因为疼痛清醒了少许。
五丫头见他眼睛恢复了清明,马上道:“你先起来我可以救你,相信我顾星洲。”她不敢露出惊慌失措的声音去挑起顾星洲的本能,声音冰冷的想让他相信她可以救他。
顾星洲看到了自己所做的一切先是一怔,耳边听到她能帮自己就咬住自己的舌头强迫自己冷静下来,道:“你……”
五丫头可不想再拖时间,马上道:“你转过身去,后背对着我。”
顾星洲眼中的那丝清明一闪,吓得五丫头全身僵直连动也不敢动了,可是见他竟硬板住自己的身体转过去,看来是相信她的。
这是个机会,如果做不好两人都会万劫不复。五丫头眼见他转过去露出了后背,她想也不想的握紧拳头对着顾星洲的后背下面,已经看到某处勾股的那一点用尽自己的力量捶了下去。
这一下是用了她全力的,顾星洲因为神智不清也没有用内力去反抗,竟真的有了效果。
顾星洲只觉得头脑一片清醒,哇哇吐了两口血后只觉得下面一片湿滑。他抹了自己的血皱起了眉,虽然不知道五丫头在哪习得这种方法竟然这般管用。还好,他今日穿的是长袍内褂,所以即使是失了态也没有人看得出来。
松了口气的同时回头一看五丫头,惊得他差点用自己手中的剑抹了自己的脖子。
眼前的少女哪还有一处完好?囚服全被他撕开,里面的葱绿儿色的肚兜都被扯下来,十分危险的挂在胸前。可它已经挡不住那丝春光了,雪白的两团现出半球。而那半球因为他的虐待已经被掐得青紫,甚至还有的地方见了血。
那是女孩最隐秘的地方啊,现在已经被他破坏得没一处好的皮肤了。不光是那里,脸上肿了起来,额上流着血。颈部又是草莓又是掐伤,几乎是惨不忍睹。
最最关键的是,下体衣裤也被他撕的烂了。如果不是她用了头撞头的方法让他及时清醒,如今他已经做出那种兽性之事了。
他不忍再看,别过头吸了口气道:“为什么要回来?”
五丫头现在全身都痛得快要掉出眼泪了,她并了一下自己的双腿,那里因为顾星洲的粗暴对待,差点弄得她直接被分尸了。
“我哪里知道……知道了,我才不回来。”后面的声音很小很轻,可是顾星洲还是听到了,他的心似被狠狠撞击了一下,伸手在一边的白净男人身上扯下外袍披在她的身上道:“知道了,我带你出去。”
五丫头轻轻嗯了一声,她现在即使连最简单的点头动作也分不清了。可是当顾星洲打算将她自床上抱起时,她不由得啊的一声惨叫。原来刚刚在挣扎时她不知何时伤了腰,如今被他一动立刻疼痛起来。而这一叫似乎耗光了她所有的力气,竟头一歪晕了过去。
顾星洲也不知她是伤到了哪里,只想将将她抱出去找大夫瞧一瞧。连忙跃起自刚刚进来的地方奔出去,那里本来有守卫可是现在那两个人却僵在那里,迎面一个人正迎了过来,看到他们出来先是一怔,然后看到他怀中的人脸色突变。
“她是怎么了,你不是答应我要让她毫发无伤吗?”虽然被衣袍盖住,可是两只小脚露在外面,袜子与鞋都去了哪里?而且脚上还有些淤青。
再往脸上看,全是血与青紫的红肿,再往下看,那脖颈间的青紫让顾仲差一点暴怒起来。那是什么他很清楚,如果讲以前不清楚那么在吻过五丫头那时便已经全部清楚了。
他一时间只觉得大脑空白一片,血液似乎都在这一瞬凝固了。刚要喝问顾星洲她的事,便听他淡淡的但是异常坚决的道:“我会娶她,不离不弃。”讲完这八个字顾星洲飘身出去,他要想办法找地方先瞧一瞧她这一身的伤,自然要先找个女医官。
而见到他们走后,顾仲只觉得气血翻涌,竟哇一声吐了口热血。他无声的站在原地,直到有刑部的人奔过来道:“尚书大人……啊,您受了内伤,这要如何是好?”
顾仲一指下面道:“随我进去看一看。”他急着想知道里面的事情,等一进去便道:“闭气。”他毕竟学过医术,空气中不熟悉的味道他马上就会分辩出来。同时也知道那到底是什么药物,再看到那张床上的一片狼籍他马上就猜到这里面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不由得气血翻涌,又吐了两口血仍不能平息得下来。顾仲自己知道如再这样下去必是走火入魔,便道:“你将他们带回刑部,其它事情择日再办。”等吩咐好一切他神情恍惚的回到尚书府,早有阿仆出来迎接,一瞧他面色苍白如纸,表情涣散忙急道:“主人你这是怎么了?”她忙扶住他,哪知道顾仲竟晃了一晃好不容易才站稳,直走到床上盘膝坐下调息了几次可是脸色却一时比一时差。
阿仆也不敢讲话,直到看他睁开眼睛道:“米姑娘回来了吗?”无论如何也平静不下,心中只惦着她是否安然。
阿仆这才知道一切与那五姑娘有关,忙道:“刚被大爷送回来了,据说受了很重的伤到现在还没清醒,大爷……”本来还想刺激一下主人让他明白的,可是眼下她明白如果再刺激下去也不知会发生什么事。
可她即使不讲顾仲也都明白的,他只觉全身力量尽失,竟连坐起的力气也消失了。
“代我去瞧一瞧她,醒了过来告诉我一下。”顾仲无力的道,他连自己都不知道何时竟将她放在心中如此重要的位置。如今事情至此,她若嫁为人妇自己当如何了却残生,早知便将她扣在身边,不放她出去了。
一阵懊悔一阵伤感,最终竟昏迷了过去。
阿仆吓了一跳,这习武之人本就是对自己情绪掌控十分到位,可是眼下主人竟这般放任自己,如此下去必会毁了身子。她忙去叫人表来了大夫,细看之下说是心中郁结导致气息混乱,开了副药她去抓来命人煎了,同时也想到了顾仲昏迷前的吩咐代她到了泌春楼。
这里倒是安静的很,里里外外没有半点声音。
她走到五丫头的房间外面,才看到小秋儿与小春儿两个丫头站在一边几乎是抱在了一起,眼泪围着眼圈直转可就是不敢掉下来。
而顾星洲就坐在五丫头的床前,嘴唇泯着一句话也不讲,脸色出奇的吓人。阿仆看到的只是五丫头的背影,她是脸冲着里面躺的,可是可见睡得不安稳,不时的抖动一下肩膀或是呻吟几声。
“她怎么样了,据说是受了很重的伤。”阿仆刚问到这里,小秋儿与小春儿这眼泪就都掉下来,小春儿瞧了一眼顾星洲道:“姑娘的身子,都没一处好地方了。”刚讲完就觉得室内空气一滞,接着顾星洲站起来道:“案子方面还需要处理,你们且照顾好她,有什么事就差人去刑部找我。”说完转身走了,等到了刑部才知道顾仲只是将那人带回并没审问,甚至还称受伤不来了。
他又怎么会受伤?突然想到自己对他讲过要娶五丫头的事情,他当时的脸色似乎十分的差,难道对方有高手在?
其实当他中毒的那一刻起已经猜到那个凶手是谁了,那两个白净的男人一直在那里却不中毒那个中一定有原因。而他观其外形又听其声音再加上没有中毒的事实都可以说明他们是两个太监。
而太监多半都是在皇宫之中,有少数会随着皇子出宫另起门户,京城中共有两位王爷,一位是京城一霸,无人敢惹无人敢动的凌三王爷。另一个就是当今皇帝异母同父的兄长,春王爷。
这位王爷没有什么实权,因为当年是太子后因某些事情被拉下来做了王爷,而他的弟弟则成了当今天子。
而那男监中确实有一个囚犯与他有关,那便是春王爷的独生爱子,顺小王爷。这位顺小王爷是顾仲亲自给送进去的,原因是他欺男霸女无恶不作,最终当街害了一人性命,虽不是亲自动手但顾仲仍是抓到证据判了他个七年大刑。这才进去不到一年就惹出这些事来,真是乱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