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下药这事,他是谁也没说。
不然林珍惜不死也要脱一层皮。
他从来以为自己对女人是没感觉的,谁在身边都一样,又或者没有也是一样。
可偏偏那天睡了林珍惜,便食髓知味恋恋不舍了。
这样的陌生感觉和情绪是他不应该有的。
所以今晚才找了一帮兄弟闹腾了大半宿,可临了,他还是想去酒店,想去找那个叫林珍惜的女人。
出了电梯,守在总统套房门口的酒店里的安保见了他,连忙恭敬地行礼,“风先生!”
酒店里的安保是迟煜安排的,他想如果风彦对林珍惜上了心,那么安全便是首要考虑。
迟煜用房卡打开了门,风彦迈着优雅的步伐走了进去。
“风先生!”
这里除了玲子是来自于风家,其他的都是酒店安排的工作人员。
风彦没有说话,径直轻轻推开了主卧室的房门,灯火辉煌,明亮照人。
床-上,女人裹着被单,蒙住了头,完全看不出到底有没有睡着。
他走过去,坐在床沿上,宽大的软床微微一陷。
“谁?”
苏寒烟一下就坐了起来,满头的汗,一脸的不安。
“是我!”风彦伸手去摸她汗湿的额头,语气温和中依然透着一股刺心的凉。
“是你!”看清楚风彦的脸后,苏寒烟拍拍心口松了口气。
手里拽紧的被单放了下来,呼吸有些紊乱,“你怎么来了?这大雷雨的不回家陪老婆吗?”
“我妻子几年前去世了。”风彦淡淡地回答。
苏寒烟愣住了,这个消息倒是跟外面的惊雷闪电一样令她感到了震惊。
风彦这样说,那就是证明他后来的确是跟另一个女人结过婚了,那个女人还给他生了一个孩子。
这个念头刚闪过,苏寒烟的心就被什么狠狠揪了起来,痛得她低下头,再也不想去看这个男人。
“是做噩梦,还是怕打雷?”风彦以为她还在害怕,顺势把她搂了过来,抱进了怀里。
心底某处,对这个女人多了几分柔软。
“对不起,我要去下洗手间。”苏寒烟用了些力气将他推开了,跳下床几乎是冲进了卫生间。
她为自己的失态感到很紧张,这个男人本就无情无义,娶妻生子她有什么好意外的。
真不知道那是个什么样的女人,必定是被风家上上下下都喜欢的女人吧!
走到镜子前,她又开始仔仔细细地看自己那张脸,发白的手指不停在五官上面抚摸,仿佛是要找出以前的模样。
难怪,他认不出她来。
她真的跟以前大不相同了,男人背叛和失去孩子的打击磨灭了她的骄傲,山里的劳作粗糙了她的肌肤。
低下头,她看着自己颤抖的手。
好像是看到了那个夜里,躺在血泊中的父亲。
那会,爸爸活着的时候不是说了吗?
她的妈妈也是风家害死的,她原来不信,可是如今看着如此冷情的风彦,倒是宁愿相信了。
这样,她才能恨她恨得更彻底。
男人,本就薄情。
忘记了苏寒烟,他还可以娶妻生子,还可以睡别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