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篠笛,”风奕耐心地解释,“聪聪,我爸爸会演奏篠笛,吹奏得十分好,你们要不要听?”
他说话时,抬眸看向了苏寒烟。
他是很刻意地使用了你们这个词汇,他很喜欢苏寒烟,所以也下意识地希望苏寒烟能喜欢自己的爸爸。
苏寒烟担心商场会关门,心里想的是不听,但是当她接触到风奕那带着点期盼和骄傲的眼神时,心软了。
“好啊!”她应了声。
“阿姨,过来坐!”风奕拍拍自己身旁的位置。
苏寒烟绕过了茶几,在风奕的身边坐下来。
刚坐定,风奕的小身子便朝着她歪了过去,她顺手一抱,风奕就到了她的怀里。
她低下头,笑着吻了下他的发顶,“要是你爸爸吹奏得不好听,我们就罚他为我们做一件事情。”
“那不可能,”风奕表现出了强大的自信心,“听过我爸爸吹奏的人,都说耳朵会怀孕。”
“扑哧!”
苏寒烟笑出了声。
的确,风彦的演奏是会让听众耳朵怀孕,因为太好听了。
“怀孕?”林聪聪不解地摸摸自己的耳朵,“耳朵为什么要……要怀孕?”
苏寒烟依旧是开心地笑着,抱着风奕的小身子摇了摇,“耳朵怀孕,那是因为要生耳屎!”
话音刚落,她就察觉自己的笑话庸俗了一些,禁不住面上一红。
跟着,便大声吆喝道,“那就快点吹奏,我们这些山里人也好长长见识。”
“阿姨,我也是山里人吗?”风奕抬起下巴望着她。
她低头笑了,“当然,你是阿姨的人,随着阿姨做一个山里人,好不好?”
她伸出手去挠他的咯吱窝,惹得孩子缩在她怀中,一直开心地咯咯咯笑着。
就在孩子充满了童真的欢笑声中,风彦拿起篠笛放到了唇边。
苏寒烟还没等笛声响起,就凭直觉猜到风彦会吹奏那首宛转悠扬的《雪割草》。
果然,下一秒,清雅动听的乐曲在空气中缓缓传递,那一刻,好像是时光都要静止了。
她抱着风奕,听着那既熟悉又带点陌生的乐曲,不敢扭头去看风彦。
音乐总是能够直击人心,苏寒烟听着听着,眼眶便湿润了。
她听说过这首曲子是风彦的大姐风恋夏的最爱,它贯穿了风恋夏等待自己心爱男人的所有时光。
这首曲子,是她和燕回的那段恋情,耐心和恒心的体现。
而雪割草的花语就是耐心!
哎!
她在心底叹息了一声,一个可以吹奏如此优美乐曲的男人,心怎么能够冷若冰霜?
办公室里,乐声戛然而止。
苏寒烟和两个孩子都还沉浸在优美的乐曲中,慢慢地在品味、回味。
“大哥哥,好好听好好听……这个……这个笛可以教聪聪吗?聪聪好喜欢的,真的……很喜欢哦!”这时,林聪聪的眼中早已是充满了崇拜。
“当然可以,你喜欢,大哥哥就教你。”风彦柔声回答。
闻言,林聪聪开心极了。
他觉得,自从离开了家来到了这座城市,一切都是际遇都是那么的神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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