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大一小又从D市的大雾中穿了出去，朝着N市的市中心走去。豆沙像一个气球一般飘着，刚一走上山路就看见前方不见头的蜿蜒，眉头一皱，不满地问道：“这是要走回去？”
梁川笑笑没有回答，继续往前走着，回到之前停车的树丛附近将搭在车上的树枝和杂物清理了一下，径直钻进了车里。豆沙也是毫不客气地穿进了后排躺下，满意地伸了个懒腰，打起了盹。
返回到N市市区的时候，已经接近凌晨五点，梁川搭着豆沙没有回去见姚祯祯，而是一路朝着另外的方向驶去，原本没人的副驾驶上突然出现了一道身影。
“我已经查到了，她们在盛夏街18号。”雾食盯着前方面带微笑地说道。
“嗯，我知道了。”梁川简单地应着，认真地盯着前方没有再继续往下说。
“你真的不要我帮忙？”雾食试探着问道。
“真的不用，这件事必须我亲自去做。”梁川笑着拒绝了雾食想要帮忙的请求，雾食无奈地摇摇头，身影在瞬间已经消失不见。
睡得迷迷糊糊的豆沙突然睁开眼睛，含糊着问道：“你在和我说话呢？”
“没人说话，你继续睡吧。”
梁川一路拐进了盛夏街18号，这栋有些陈旧的大楼看起来阴阴沉沉，几乎已经没多少住户了。外墙破败、楼栋内更是乱得一塌糊涂，只有少许几户上了年纪的老人还留在这里等着归老，许多别的屋子都已经空了出来。
“小鬼，醒醒。”梁川将手伸到后座拍了拍还熟睡着的豆沙，将他从梦中给叫醒。
“干什么？到了啊？”豆沙揉着眼睛坐了起来，看着车窗外那破败不堪的矮楼，瞌睡立刻被吓没了，“你就住……这儿？”
“别说那么多，下车。”梁川打开车门走了出去，可豆沙一直赖在车里，别扭了好一会才心不甘情不愿地穿了出去。
“还以为是个多好的地方呢，看起来也没比孤儿院好多少！”豆沙跟在梁川的身后一直碎碎念着，又不敢抱怨地太过大声，怕梁川一个不乐意就将他给丢到那让他浑身发麻的地方。
梁川跟着雾食的指示，轻手轻脚地钻进了楼里，没走两步，突然一口痰从一旁敞开的大门里飞了出来，吓得梁川猛地后退一步总算没有被“击”中。
“咦，好恶心。”豆沙嫌弃地往一旁让远了些，身子又飘回了半空中。梁川见屋里已经没有了什么动静，于是小心翼翼地从门前走过，看着屋里的老人已经躺回了藤椅上继续做他的美梦。
梁川仔细地观察了一下楼里的情形，见没有看见其他人的身影，身体一换已经变成了刚才那个老人的模样。
“你干什么？”豆沙跟在梁川的身后不解地问，好好的年轻人不做，居然要变成一个皱巴巴的老头儿。
“你去屋里看看情况。”梁川停在一扇门前，轻声地向豆沙吩咐着。
“为什么啊？”豆沙不解地问道，认为梁川一定又在诈他什么事了。
“你进去看看什么情况，再出来跟我说。小心一点，别让人发现了。”梁川伸手推了一下豆沙的小身板，豆沙不满地翻了一个白眼，小脚一迈就进去了半截身子，再接着一步已经毫无动静地进到了屋内。
梁川安静地靠着白墙等在门外，过了没几分钟，豆沙突然穿了出来，没精打采地说道：“屋里有6个人，四个男的，两个女人，全都睡着了，只有一个小姑娘还清醒着。四个男的全在客厅里面，两个女人在进门右边的房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