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救命!”顾月吓的尖叫。
刘信也是汗毛倒立,看着自己身前的顾月,心里一阵挣扎踌躇,毕竟这样就等于杀人啊!偷鸡摸狗的事刘信自认没少做,可是这杀人……刘信还是头一次。
不管了,反正都是末世了,也没人抓老子,怪就怪这女人倒霉!刘信心里挣扎片刻后,突然坚定了下来,眼看着女丧尸就要扑过来了,刘信双手一下子攥住顾月的衣服。
顾月只感觉身后有一股力量将她扯到了后面,眼前迎面撞来的就是丧尸嘴里散发出的恶臭!
就算再反应迟钝的人也明白这是被人给当成了肉盾了,顾月没有感觉凄凉,竟然鬼使神差的爆发出一种力量,一下子就挣脱出了身后刘信攥住的衣服。
喀嚓一声,衣服被扯下了一大块,上面扑来的女丧尸如期而至。
“啊!”刘信青春痘的脸立刻扭曲成一团,脖颈的疼痛使他惨叫了出来。
顾月在挣脱出刘信抓住的衣服后,就因为惯力扑倒在了地板砖上,下巴被瞌的酸疼,眼泪一下子就疼的流了出来,而也是因为这一扑,顾月才幸免于难,但是她身后的刘信可就没这么幸运了。
女丧尸的那条腐烂的大腿缠上了刘信的腰上,尖利的牙齿一下子就附在了刘信的脖颈处的动脉上,狠狠的咬了下去,女丧尸跟刘信亲密的拥抱在一起,长长的指甲从背后反插而去!
噗!尖利的指甲一下子就插进了刘信的后心。
刘信的脸上带着不甘和愤怒,那双单眼皮瞪的老大,死死的盯着地上的顾月。
“对,对不起。”顾月哆嗦的说了一句,然后匆忙的爬了起来,看也不看的就向后面跑去。
刘信的瞳孔渐渐放大,那不甘与愤怒的表情永远的停在了他的脸上,他不甘的是他现在还是一个处男,他愤怒的是竟然成为了别人的肉盾。
“开门!有人吗?”顾月双手不断拍打着锁上的单人间客房,却没有人应答,一时间一股绝望涌上了心头。
从一楼楼梯上来的一群丧尸发出的脚步声愈来愈近,楼梯那边肯定是数不胜数的丧尸,她身后是那个红眼丧尸,顾月一时被堵在了中间,楼道两旁的房间也都被牢牢的锁住了。
“林哥,我们开不开门?”听着急迫的拍门声,林一转过头询问道。
“开开吧。”林卫国也不是铁石心肠,听见外面那几乎绝望的声音,心里也有些松动。
“好嘞。”林一乐呵呵的循着门口走去。
顾月背靠着旅店房间的房门,她知道这次真的没人救得了她了。
‘呜呜呜……’丧尸的独特吼声越来越近,顾月攥着手掌,手指都有些泛白,她宁可死,也不会变成那些怪物的!
顾月挺起了腰板,望着眼前带有血渍的墙壁,眼睛里空洞无神,死寂一片,这是对死亡的理解,这一刻,顾月突然觉得也许死亡,未尝不是一种解脱,至少她还能见到哥哥。
顾月的唇角勾起一抹笑靥,像一朵还未绽放便枯萎的雏菊,正当她用力冲向前面的墙壁时,只感觉身后一空,身体一下子不受控制的向后倾斜……
“赶快进来。”林一直接拽过倒在地上的顾月,然后匆忙的关上了房门。
“吼!”楼道丧尸的吼叫让人不寒而栗。
碰,房间门的终于关上了,那一刻,每个人都结结实实地长出了一口气,不过心脏还没落回胸腔里,随即就因为房门被咚咚的砸向又咯噔一下,悬到了嗓子眼。
“丧尸又堵门了!”林一感叹了一句,这个情景让他想起了十几天前众人初入绿洲酒店的时候。
“呵”顾月发出一声轻笑,脸上还带着劫后余生的笑容,只不过那弯起的弧度却异常僵硬。
房间漆黑,只有朦朦的烛光在这黑夜中添加了一抹光彩。
顾月看不见站在窗口的林卫国,进了房门就一直跌坐在冰凉刺骨的地板砖上,神情有些恍惚,仿佛遭受到巨大的打击一样。
林一也不知道如何是好,显得有些手足无措。
“林一,外面多少只丧尸。”林卫国的声音从窗户传来。
“大概有二三十只零级丧尸,不过不知道有没有一级丧尸。”林一回答道。
“唉,咱们就一直在这房间里待着吗?”林一突然又老气横秋的叹了口气,那弯弯的眉毛纠结在了一起。
“楼道有一只红色眼睛的丧尸,应该是一级丧尸。”黑暗中,顾月有些沙哑的说道。
话一出口,林一明显愣了一下,不过转眼又恢复了过来,楼道如果都是零级丧尸那还好说,但是有一只一级丧尸,那就有些棘手了,现在他们几个除了林卫国是异能者外,其他都是普通人,何况还有马国华这个昏迷不醒的大块头。
匡匡的砸门声响起,林一眼皮一抖,一种不好的预感油然而生。
薄薄的门板轻颤,好似不过一会就要破碎了似的。
林卫国也被这剧烈的砸门声惊愕到了,忙不迭的迈着步子来到门口处。
嘭!门板终于承受不住力量,轰然倒地,林卫国脸色一变,大声吼道:“后退!”
这个小旅馆的房门可没绿洲酒店的结实,只不过片刻,丧尸的爪子就穿透了房门,然后一下子就将房间的木门撞倒。
林一和顾月躲在林卫国的身后,林卫国拳头砸向地面,眨眼间地上的地板砖和水泥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迅速附在他的身上,宛如一个盔甲。
“喝!”林卫国大喝一声,坚硬的拳头被地砖和水泥形成一个外壳,直接轰向门口的丧尸!
嘭!丧尸的脑袋直接被林卫国的铁拳轰飞,圆圆的脑袋在空气中旋转,然后砰的一声,镶在了对面的墙面上。
嘶,这得有多大的力量才能将丧尸的脑袋轰飞,然后还能镶在坚硬的墙壁上啊!此刻,林一两人看着霸气侧漏的林卫国,小心肝颤了颤。
那只丧尸根本没有反应过来脑袋就脱离了身体,它的身体走了两步才倒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