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进独幢显目的雪白小洋房,温馨可爱的装潢可以感觉到主人的用心,但地毯上那一滩刺红的血液令人触目惊心,齐冉姐妹倒抽口气,浑身紧绷戒备。
蓝天打个手势,姐妹俩跟在她后头,顺着她的右后方前进,在厨房里似乎听到咬嚼的声音。
蓝天还没走近,突然从厨房的流理台后面蹦出一个黑色身影跳向最娇小脆弱的齐悠,她尖叫一声,反应极快用藤鞭扫过去,砰的一声,藤鞭乱舞,也把黑色身影砸的向后退。
“小悠,快到我后面。”齐冉射出手上的箭,发现箭对于黑色身影照成不了什么伤害,它的速度太快了,唯一能用肉眼捕捉到它身影的人也只有蓝天一人。
黑色眼眸在微微发光闪亮,她奔向前,向齐冉姐妹命令。
“后退,保护自己。”
黑色爪子伸过来,想在细皮嫩肉上划下爪痕,蓝天眸子一冷,掌心一团火焰唰的发出,炽热烈焰燃烧在掌心,使得空气都有一瞬间的扭曲。
那只通体青黑的丧尸嚎叫一声,猛地向蓝天扑了过来。
蓝天发觉,这只只不过是一只普通的一级巅峰丧尸,对于她,是起不了任何威胁的。
火焰一经甩出,重重砸在丧尸头顶,顷刻间毙命。
“呼,这家伙的速度怎么这么快。”齐冉心有余悸的拍了拍胸口。
“这也算快?”蓝天蹲下身子,轻轻划开丧尸头皮,手法娴熟。
“难道还有比这还要快的?”齐冉不明所以的问道。
“你没遇到过那些敏捷丧尸?”
齐冉摇了摇头。
“它们会三角跳,身体暴涨足以碾压汽车,还有隐身。”
“什么?”齐冉大叫一声,“你说的什么丧尸?”
怎么可能?就算新华社区的特殊感染者少,但这一个多月,怎么着也不应该没遇到这些丧尸啊。
莫名,蓝天心底涌起一丝不好的预感,仿佛触碰到至高秘密的顶端,这个猜测,令她的血液都不禁为之颤栗。
“发生什么事?你们挡着我干嘛!”屋外传来一片嘈杂的声响。
“什么也不关你们的事,如果你们再靠近,就别怪我不客气!”这是殷菲的声音,带着森寒的语气。
“你想怎样?那几个人躲在屋子里鬼鬼祟祟干嘛!”尖锐的声音,简直刺痛耳膜。
殷菲气的小脸涨红,握了握别在腰间的手枪,目光染上一抹杀气!
“这些人简直太猖狂了!”齐冉怒不可遏,气的撸起袖子就想爆揍这群不知好歹的人。
然,就在这时,一只手搭在了她的手腕上,她一抬头就看见蓝天那深入古井寒潭的双眸。
蓝天向她投来不赞同的目光,随后,将自己腰际的折翼蝴蝶放到她的掌心,轻轻道:“去,杀了他们。”
齐冉一时愣住,有些呆呆的看了她一眼,一脸不可置信的表情。
“杀了她们,永决后患。”蓝天面无表情。
“不……不。”齐冉连退好几步。
“你不杀他们,他们就会杀你,然后是你妹妹。”
“他们……只是普通人!”齐冉愣愣道。
“对,如果待他们成为异能者后你想想再遇上他们,他们会怎样对你?”
“会杀了我们。”齐冉闭上眼睛。
“所以……先下手为强!”蓝天轻勾唇角。
“我……”齐冉被逼问的哑口无言,将掌心的折翼蝴蝶握住,那冰冷坚硬的质感,刺激的她头皮发麻。
外面的人还在吵,齐冉最终还是将折翼蝴蝶放回蓝天腰间的枪托中,“让你失望了,我做不到,哪怕他们是一群不知感恩的人,但也罪不至死,就算死,杀死他们的也不会是我们。”
出乎意料,蓝天勾了勾嘴角,笑道:“你很不错,只不过有时该出手的时候一定要出手,等会你开枪逼退他们,实在不行,打伤一人,以儆效尤。”
齐冉抬眸有些不可置信,这个时候她不是应该怒不可遏的气愤自己不听命令,然后将她和悠悠赶出队伍吗?
“姐,你没看出刚才天姐在跟你开玩笑呢吗?天姐这么漂亮的人怎么会无缘无故杀人?”小小的齐悠走到姐姐面前,捂着小嘴,吃吃笑道。
“啊?开玩笑?”齐冉瞪大了漂亮的眼睛。
再回头,蓝天早已经走到了门口,只余给她们一个潇洒背影。
外面的情况比齐冉想象的混乱的多,蓝天她们出来,正看见那名名叫张阳的男人正赤红脸肆无忌惮的大骂着。
“你******竟然敢伤人,有种是男人你别使异能!”张阳冲着凤影大骂,唾沫星子飞溅。
蓝天微微皱眉,难道她们脑袋顶上写着“好欺负”?
“区区蝼蚁还不配爷使异能。”凤影绯红的眸子眼尾扫过,正眼都不瞧张阳。
“好!你有种!”话音落地,张阳蓦地从身后抽出一把棒球棒,拎起一头,腰间发力,棒子轮圆就朝着凤影脑袋过去!
两人离得非常近,谁也没想到张阳会突然发难!
蓝天眸子微凝。
殷菲呼吸放缓。
齐冉张大了嘴巴,这么近的距离,躲是肯定躲不过去的,这个男人怕是……
齐冉刚想到这,凤影突然有了动作!
只见男人微微侧身,棒球棒子从他脸庞划过,如果歪了一点他的脸怕是毁了!
一击不成,张阳发了狠劲,双臂用力又扫了过去,用力太大,甚至都能听见划开空气的簌簌风声!
凤影不屑的轻笑一声,再次轻飘飘的躲了过去,仍然是毫米之差,棒子再次与他擦身而过。
我就不信你这回还能躲过去!张阳目中赤红,大喝一声再次挥过去!
又是,轻松的躲了过去。
来来回回,张阳挥舞了十几次,次数不多,但是架不住每一次都使足了力气,十几次后,已经累得呼哧带喘大汗淋漓了。
“张阳回来你不是这人的对手!”徐俊天冲着张阳喊到。
我一定要打中他!张阳已经听不进去话了,这么老些人的面前,他被这个男人像逗小狗一样的玩耍,如果不把这男人打死,他的脸都丢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