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历史长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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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 四侠

柳咏带领卫青背着晓蝶进入洗剑山庄,安排了卫青和晓蝶的住宿。柳咏便到前厅拜见诸位师傅。

前厅数人正在说话。只听张公佐道:“诸位都是为国为民老前辈,何必因为琐碎事而伤了和气。这六拳门会长之位,便在拳脚高地上见了高下吧!想必诸位已经不愿出手,届时诸位门中指定一名弟子打擂,赢得一方为会长。”

“张四侠所言极是,我六拳门本是一体。我王朗是没有意见,几位老兄弟以为如何。”

一名秃顶老者道:“比拳要看状态,若是我弟子生病一个闪失,这会长岂不是便宜了别人。”

张公佐道:“会长任期两年,两年一擂。连任不得超过两届,诸位看如何?”

一名绿脸老者沙哑着声音道:“体面无私张四侠,果然公道。老夫没有意见。”

几个形象各异的老者也都点头称是。

一名一直闷声不语的老头道:“可惜有条老驴不知廉耻,偷偷把我门下弟子骗了去。不知道这又算不算公道。”

“陶方,你这疯狗说谁?”

“说谁谁知道!哼!”

驴脸老者拍案而起:“陶方,你自己拳术稀松,怪不得别人。”

“高义胜,武定县商家堡三兄弟一直是我传授武艺。这是大家都知道的,你个老狗跑过去胡说八道,抢走了商家堡我三个好徒弟。”

“人家爱拜谁为师是人家权利。你这条疯狗。商家三兄弟根骨不错,不是练武奇才,只有我连环拳才能将他们领到拳术正道。”

“我赔,我无极拳才是拳术正宗。今日要一较高下。”

两人说着跳到大堂之外,摆开架势准备过招。

螳螂拳师王朗道:“如此闹生分,也不怕人家笑话。”

张公佐十分清楚这其中的诀窍。看似两个老拳师是在争夺徒弟,其实不过是多收徒弟多挣银子的问题。齐鲁地面民众好武,乡绅会花钱聘用武师教导子弟。几位老拳师在争夺弟子上面颇有冲突。只有螳螂拳王朗还是心胸开阔些,素来不与人争。

眼看两个摆开架势就要动手,张公佐一个凌空踏虚来到两人中间,双手向外一分道:“两位前辈,何必如此操之过急。切听我说上两句。”他两袖一挥便用上泰山的“天罡袖”。两个老者便觉罡气扑面,气息滞缓,脚下不能迈进一步。两人明白今日动手都是自丢颜面,只得悻悻然回到座位上。

诸葛晟道:“既然叫做六拳会,这招收弟子的事情便有会长统一主办。凡是兖州、徐州、青州地面上的乡绅弟子报名学拳只能到历城六拳会馆报名,缴纳费用。想要学什么拳种,各凭自愿。所有钱财收入,会长各抽取两层,八成归授业拳师所有。”

张公佐道:“二师兄所言,我深以为然。不知几位拳师意下如何?”

几个老头对自己拳术十分自信,如果自己当了会长这收入可是颇丰。众人纷纷点头。

“马三拳老拳师定下的规矩还是很好的。诸位约束门人,不可私下收徒,不可门徒斗殴,不得攻讦谩骂。若是谁违背会规,便是与泰山派为敌。”

张公佐这话颇有分量。几位老头子纷纷和颜悦色笑道:“二侠、四侠实在是句句金玉良言。我等没有意见。”

“既然如此,明日诸葛师兄再详细拟定会规、打擂办法、会中钱财收支管理办法。诸位签字画押,保存于泰山紫阳大殿。今晚就散了吧。”

六位老拳师各自带领弟子散去。

看见张公佐傅处世敏捷果断,六位老头心悦诚服离去。柳咏暗自佩服,忽然听闻张公佐喝道:“在外边藏着干什么?还不进来。”

张公佐管理徒弟十分严格。柳咏赶紧奔到堂上,跪地笑道:“徒儿拜见师傅,师傅今日气色不错。”

“哼!嬉皮笑脸。我来问你,可寻找到慕容一族?”

“徒儿出了泰安镇三里,便寻找到了。徒儿还与一位侠义中人解救了慕容垂的内伤。”

张公佐对诸葛晟道:“唉。水能载舟亦能覆舟,民力皆血肉之躯,怎堪如此驱使。齐王修整山道也太心急,若非我出手制止,那监管军官便要与慕容一族大打一场。”

泰山派五侠,谷梁赤50岁,诸葛晟36岁,桑弘羊40岁,张公佐44岁,朱邪无心34岁。虽然诸葛晟比张公佐入门早,但是张公佐年岁却是谷梁赤之下最大的。张公佐老成稳重,处世不急不躁,公允明断,很有长者之风。实际上,除了谷梁赤,真正经营泰山事务的就是张公佐。素来,诸葛晟敬重张公佐,笑道:“师弟所言极是。”

柳咏道:“有一事,徒儿十分疑惑。”

张公佐问:“什么事?”

“师傅组织监管军人后,仍有几名军官追杀他们。其中一名军官将慕容族长击伤,慕容垂受的伤是碎心掌。我中土掌法皆为震伤。徒儿为他导气之时发觉心脉之伤十分奇怪,竟是刺伤。若非哪位侠骨仁心、医术高明的年轻人以银针将心脉之伤克制,怕是救不活了。”

张公佐目视诸葛晟。

诸葛晟道:“我听闻辽地之北有人会这种掌法,称之为冰锥掌。这泰山监管军官怎么会有人会?”

张公佐道:“冰锥掌?”

柳咏道:“那年轻行医者就在庄内,不若喊他来参详一下。”

张公佐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