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了,快把哥弄上去……”袖珍哥嘶嘶的叫,但看着简爱不动,想起她听不懂,郁闷的晃动着走到她脚下,想用爬的,只是吃得实在太多了,它力量提不起来,手脚也不稳当了,下场唯有摔落,它怒。
袖珍哥果断是一个耐心十足的货,不管三七二十一,奋斗不断,不爬到简爱身上誓不罢休,她懒得搭理它,任由它爬,她望着前方抱头鼠窜的人群,有些人身体素质实在太差,没了袖珍哥的帮忙,他们简直是惨淡得很,一些人甚至被砸趴在地,瞬间被冰雹给淹没,鲜血四溢了出来,把冰块渐染成鲜红,刺激了所有人的心灵。
“你怎么不让它吞了,你存心想害死我们吗?”一男身手要好上一些,堪堪的躲避过了冰雹的袭击,狼狈的回过头怒瞪简爱,一些人手忙脚乱的人,也纷纷响应着他的话,好像她做了什么天怒人怨的事。
“吞你妹,想撑死哥啊!”袖珍哥怒吼,然后手脚并用的继续朝简爱身上爬。
当然,它的话没人听得懂,场面又一次陷入了混乱。
好多人被冰雹砸中,痛叫声、求救声、谩骂声、哭泣声,一时间充斥了整片天地。
说是人间惨剧也不为过,所有人在死亡面前,都失去了原本,唯剩下想要活下去的念头。
“我们走吧,池凌风他们应该过了这片冰雹地带了。”神千离的同情心一向不多,他只会护自己在乎的人,因为这些人他们的行程已经拉慢了,简爱点了点头,拎起袖珍哥,两人迈过了人群,她转头过去,还能看到他们的怨怼和嘶吼,虽然怜悯,可惜这个社会就这样,弱肉强食,她的贡献值自己都不够用,哪能还为他们而动用?如果动用了,她的亲人和她自己出事的时候,没了怎么办?谁来救她?
至于袖珍哥,她也看得出来,袖珍哥确实尽力了,再吞恐怕对它会有伤害。
舍己为人这种事,不是他们的菜。
两人穿过山地,进入一片草地,池凌风和一群人早就到了。
他们身上无一完好,青紫交加都是轻的,很多人身上都有伤口,是被冰雹砸破的。
说起来这些天灾也够古怪,范围竟然没有那么大,在这里几乎感觉不到丝毫震动。
池凌风对他们出现并不意外,只是掠过两人望过他们的身后,见一个人都没有,他不禁一叹,这次的损失尤为惨重,归根结底还是情况来得太突然了,他们始料未及,但天灾这种事又能真正料得准?
扫视过一群人,他计算了下,差不多有三百三十个人的样子,死亡了一大半多。
孩子,一个都没留下。
“你们是不是有办法救人?”刀疤脸的男人突然问道,眼底翻起一丝杀意。
“魏严。”池凌风听到他的话,不禁低喝了一声,“人家没有义务要救,别乱来。”
“没错,我们凭什么要救?”简爱迎视向男人,嘴角勾过一抹不咸不淡的笑,“天下可怜人多了去了,如果每个都要救,还不忙死我,再说了,若是真要救他们,我必须要花费很大的心血,对自己和自己亲人都是一件有害的事,万一以后出事,到时候谁救来我?你们吗?还是你?”
面对简爱的质问,刀疤脸一时间有些语塞,所有人对视着,也没有说什么,事实确实如此,世界上哪有那么多伟大的人,圣母玛利亚,少得可怜,就是他们也没有牺牲自己去成全别人的胸襟,当然,亲朋好友也许会除外。
“话又说回来,我其实能救你们,让你们不再面临天灾的危险。”简爱找了个位置坐下,一句话却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力,他们一直就觉得两人奇怪,但因为事件多,加上又打过他们,所以才没有执问,现在听到她如此说,更觉得奇怪,她会好心救他们?那应该是笑话吧?
“你们想的没错,我不会那么好心,当然,救你们的原因,你们不需要知道,你们只需要知道的是,你们的人太多了,我救不起,也没法救,人数有限,一百七十九人就是我的极限了,剩下的就是你们的选择。”简爱边说着边掏出一些吃食武器等等东西丢在地上,她先前没有把那些顺手放入空间,就是因为她的空间有限,把能丢的丢去,也只能容纳下一百七十九人,救这些人的报酬就堪堪能足够传送费,剩不了多少,她不可能再为这些陌生人做更多,贡献值她自己还缺着。
所有人互相对视,搞不懂他们所说的真假,但见着她的凭空拿东西的手段,不得不让大家想起了传说中空间,心底或多或少升起一线希望,他们实际上早就过够这种只能拼命逃亡的日子,若有一个机会,他们绝对不愿意再留在这里,因为留在这里的下场只有一个,那就是死亡。
你能保证你每次都安全吗?
谁都不敢保证。
只是人数限制这个问题,众人看着自己的亲朋好友和那些共同逃亡过战友的人,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开口,大家都想要活下去,谁都不另外,可谁愿意留下?
池凌风看着这种情况,再看了看淡定的男女,沉吟了下道:“我相信他们没理由欺骗我们,当然,这个人数限制问题,我想最好由丢硬币来决定,正面就走,反面就留,大家觉得如何。”
池凌风并不愿意大家自相残杀,大家听到他的话,也松了口气。
要他们真对同伴出手,还真有点下不去手。
这些活着的人,大多可都是与他们熟识的,也大多都是特种部队和两家的人。
普通人真的少,顶多就只有几个而已。
众人没意见,池凌风掏出一块还没有丢弃的硬币,递给了简爱,“这次算我的。”
让简爱丢是最好的选择,不然谁都不会服气,她也不介意,接过后随手丢上了半空。
硬币很快坠落于地面,所有人的目光都定格在了上面,那是一份生存的希望。
“正面呢,队长你可开了一个好头啊。”一男笑说了一句,大家也跟着笑了,笑容中,是庆幸,更多的也是复杂,那男是第二个,运气也很好,他心头的大石头总算落了下来,能活的话,没人愿意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