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北,你给我记住,不准出这个房门,不准动猫咪,不准哭,听到没有?”简爱转头慎重嘱咐,看着北北点头,她满意的卷了被褥入睡,虽然僵尸不用睡,但不代表不能睡,若没意外的话,她还是习惯睡觉,只是睡梦中,感觉到后颈轻微的呼吸,她不禁伸手去推了下,想把北北弄开点,但瞬间又顿住了。
她拍了又拍,摸了又摸,瞌睡虫终于彻底消失,豁然转过头,只见她身后哪里是北北,北北正睡在床的中间,就在她的腰后呢,她的眼前却是一个紫色头发的男人,他的脑袋正好凑得她很近,是一个很漂亮的男人,但这不主要的,主要的是他的全身什么都没穿,她嘴角一扯,一个伸脚,没好气的把这个莫名其妙的男人给踹了下去,整个人也跟炸了毛的猫一样,猛地站了起来。
男人也不知道是不是感觉到了疼痛,翘长的睫毛轻微的颤抖了几下,缓缓的睁开了眼,眉头却是皱得紧紧的,简爱可不管他怎样,一个跃身,一脚踩了上去,沉问道:“你是谁?怎么进来的?说。”
刚说完这句话,她自己就感觉不对了,她睡觉是睡觉,但如果有人进来,她绝对不会一点都不知道,有人消无声息的进来,这不太可能。
她纵观四周,北北早已她吵醒,正揉着眼睛。
袖珍哥也在她床头位置,睡眼惺忪的睨她,然而那只波斯猫却不见了踪影。
猫呢?
她的一脚力度可不轻,低眸瞅过好像被自己踩晕了的重伤男人,仔细的观察着他的发色,眼底掠起一丝狐疑,忽然想到了一个可能,或许、应该、貌似……他就是那只猫?她捡了个会变身的猫男?
脸色变幻了几下,她徒然又抬起了头,望向窗口的位置,明眸一收,快速的侧了个身。
与此同时,一根极小却极长的针嗤的一声没入了墙壁,发出沉闷的声响。
砰砰砰……
霎时间,她的房门被人重力踹开,几个男人二话不说,冲进来就对他们进行无差别扫射。
这一切来得实在太过突然,又太过快速,以简爱的反应能力也只来得及堪堪躲开一些,但还是有几根长针刺入了她的肌肤,没错,就是刺入了她的肌肤,她完全无法想象这个针竟然能突破她的防御,这到底是玩意儿……她思绪到这里,瞬间冻结,眼前一阵模糊,软软的倒在了地上。
紫发男人和北北身上也好不多少,尤其是紫发男人几乎都快成刺猬了,典型的躺着也中枪。
袖珍哥更搞笑,圆圆小身板直接来了个透身凉,针尖对穿。
几男扫视了一圈,见得无遗留,他们快速的把几人给拖出了宾馆。
宾馆外面的所有人,早已被几男给解决掉,很轻易把简爱他们给拽上了一辆小货车。
简爱苏醒的时候,便是在一个铁笼中,她的手一碰铁笼,就会传来一阵刺痛。
居然还是带电的电笼子。
瞅过身旁似乎还昏迷不醒的男人,她真想一把掐死他。
她想若非是他,她应该不会被关笼子里,她刚来这里根本不可能得罪人。
只是那种长针……
一想起,简爱就觉得奇怪,一般的针根本就突破不了她的防御,但那个针明明可以,而且没入的体内针,这时好像也不见了,这就奇了,一个低级能发明出这么好的玩意儿?能生产出这么尖锐坚硬的东西?不太可能吧?她琢磨着,袖珍哥和北北缓缓的醒了过来,她还没怎样,袖珍哥猛地一个跃起,气势汹汹的冲向了笼子。
滋滋滋,袖珍哥冲得快,摔得更快,顺着缝隙极小的铁笼下滑了下来,绒毛直立,雪白变成了漆黑,出师未捷身先死啊,简爱心头一乐,伸手把袖珍哥给拎了过来,给它顺毛,“真是个笨蛋,冲的时候也不知道观察一下。”
“哥怎么知道带电。”袖珍哥抖了抖小身板,无限怨念的大吼。
“白痴,都跟你说观察了,你没长耳朵?”简爱拍了下它的脑袋。
“哥……”袖珍哥话未完,又顿住了,猛然瞪大了两只小眼,“你听得懂哥说话?”
“我有说过听不懂吗?”
神千离后来就传送了一些东西给她,是兽语。
她可从来没说过自己听不懂。
袖珍哥被噎得说不出话,好半会儿之后,见得她还在给它的顺毛,它不耐烦的跃上了她的手臂,短手叉腰道:“别弄了,快点给哥传送出去,哥要吞了那些混蛋,姥姥的,敢射哥,哥跟他们没完。”
袖珍哥见她不动如松,反而看向了地上的不认识的男人,它气愤的跳到了她的手腕上,指着手镯道:“你不是听得懂哥说话吗?看他干吗,传送啊,传送知……”
道字还没出来,一只小手拍的一下把袖珍哥给拍在地上,成了一个肉饼,袖珍哥怒火中烧,只是北北早想玩捏袖珍哥,这么好的机会,哪能放过它,动用意念快速的把它给禁锢住,趴在地上,双手开始不断揉搓,咯咯的笑声时不时从北北嘴中传来,混合着袖珍哥的怒喝,一声声响在车厢中,简爱总算转了神,从紫发男人身上收回了目光,把悲愤的袖珍哥给抓了回来。
“一边去,你跟说多少次了,袖珍哥不是拿来玩的。”
“就是,哥又不是拿来玩的,这小屁孩真讨厌。”袖珍哥忿忿的瞪北北,动作却不慢,嗖得一声没入了简爱胸口,窝在她的软肉上,不出来了,只是闷闷道:“我说你究竟准备不准备出去了?”
“出去肯定要出去,但不是现在。”
她先前就想过了,救了这个男人用了三点贡献值,总不能白费吧?
再说了,她也不喜欢被人当靶子,加上有很多疑问,还不如瞅瞅背后的人到底是谁。
既帮了他,又能明白很多问题,何乐而不为?
再度瞥了一眼闭着眼睛的男人,她淡定的等待,但很快眼角就抽了,低眸看向了某哥,“把你爪子马上马的拿开。”
哥又不是故意的,袖珍哥腹诽了一句,把手脚给收了起来,哥睡觉去,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