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悬疑灵异月燕星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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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尾随

“哥哥,这条楼梯好长啊。”寂静了许久的三人中,那名叫“旖旎”的年龄最小的姑娘终于忍不住出声,打破了和谐。“嘘,旖旎别说话!”这次,旖旎仍然得不到哥哥的回应,回应她的,永远是神秘的姐姐。正当旖旎有些失落之际,下面,忽然亮起了一盏一盏的萤灯花!萤灯花一盏一盏的亮起,最终形成一个圆圈。而中央的被萤灯花环绕物体,他们也终于看清。“好剔透的玉!”旖旎一出声,就被前面的姐姐捂住嘴巴,蹲在了楼梯上,她本来想挣扎,但余光看到自己的哥哥也这样做的时候,也就乖乖听话,眼睛望着下面那块晶莹剔透、毫无人工雕琢的玉了。

“进去吧。”许陌北走到灵玉前,躬身做出一个欢迎的手势,脸上满是欢迎的、真诚的笑容——至少陈若希是这样觉得的。“欢迎你们来到娟落安贶!”“嗯。”一群人中,只有熙芸稍稍做了些回应,但这似乎没有打击到许陌北的心情与他挂在脸上的笑容。众人走进那块称为“娟落安贶”的通体透明的玉。

“姐姐。”那个稚嫩的声音再次响起,“那一块玉,里面到底有什么?”“嘘。”还是那个声音,“旖旎,不要出声。”“走吧。”令旖旎出乎意料的是,哥哥居然出声回应自己了,虽然还是一如既往的疏离与冷漠。“嗯。”她听见自己与姐姐都轻轻的回答了一声,然后站起来。真漂亮啊。旖旎在心中赞叹,摸着那一路上盛开在楼梯扶手的萤灯花,轻轻迈步。“的确是很漂亮呢。”前面的朝霞好像是看穿了妹妹的心思,淡淡轻轻的开口说。“这……是一种神奇的生物……”最后面的暮霭则以低低的、基本听不清的呢喃说:“这种生物,地球上或着是太阳系都不能生长的……只是,又怎么会出现在这个洞穴?何况,这种生物曾经是曾经依偎着那个女人的呀……那个女人给我们的任务永远摸不着头脑……”

“这里到底是哪里?”进入到娟落安贶的众人一头雾水的问。“嗯?”月樱一脸好笑的望着不知所以然的众人,显而易见,她话语中带有浓浓的嘲讽的味道。“不知道你们还进来。”显然,这个“众人”并不包括在场的大多数人,起码音舞等不在此列。“当然。探索未知事物是我枯燥无味的人生的一大乐趣。”音舞忽然接话。值得一提的是,音舞在回答的时候,脸上还带着青春少女独有的、充满活力与生命的笑容。但更值得众人探究的是音舞话中对自己人生的形容。“枯燥无味”一词可以说是引起了她们的极大兴趣。“那就走吧。”许陌北再次适时的打破尴尬的气氛,一脸轻松的说。众人的心绪被打断,也就都默默地跟了上去。

“吧嗒吧嗒。”一阵轻微的响声过后,三个人从前面最茂密的萤灯花从钻出,绕了一个大圈,终于来到娟落安贶的正门前面。“哥哥,我们真的要进去吗?”旖旎的声音又带了些胆怯。“当然。”但却又让她失望了,回答的,依旧如往日一般,是姐姐。暮霭丝毫不理会妹妹们的一问一答,若无其事的从后面步伐平稳地走上前,带头走进尚未关紧的门。“哇!”一进到娟落安贶,旖旎所有的不安都消失了——因为,娟落安贶内部的美,已经完完全全的震撼到了她。外表来看,娟落安贶就像是一块通体透明的巨大的玉,可是不然。她虽然有玉的外表,但却没有玉的内心。娟落安贶的内心中央第一层大厅中间,摆放着一棵足以以假乱真的“树”。“树”的叶子是一块一块的“小石头”,这些“小石头”都闪出各异的荧光,各有各的特点,却又都是独一无二的。在旖旎的眼里,它们的美,早就超越了外面扶梯上那些不知所名的花儿。这棵“树”一直耸到了娟落安贶的最高层。是的,娟落安贶内部也是像他们刚刚下来的山洞一般,不知何物创造的雕花楼梯旋转着向上依附着光滑的内壁,楼梯扶手亦是开满了花儿,只是那再也不是照明的萤灯花,而是栩栩如生的,叫不出名儿的花儿。虽然显而易见的没有生命,但是却比外面的有生命的花儿更具诱惑力。

正在旖旎发愣时,手上传来的那股力道却把她拉到了一边,也把她拉出了感叹。

“你疯了!”她回过神来,姐姐朝霞正严肃的瞪着她,哥哥暮蔼亦是如此。旖旎瞬间领悟过来:她,闯了大祸!

“真烦!”此时此刻,娟落安贶的阶梯的上面,传来陈若希一声不耐烦的抱怨。

“好累啊。”连一直沉默着的连雪凝也跟着陈若希的后头,忍不住抱怨起来。“请各位忍耐一下吧。”许陌北回头,脸上依旧是明媚热情的笑容,“我们真正的目的地,很快就要到了。”熙芸与梵妮对望一眼,她们已经确定下面那棵树的真正身份。再往上走了几个螺旋,正当众人都疲惫不堪,想要停下来休息时,许陌北忽然停住脚步,他后面的陈若希一不留神,撞到了停住的许陌北。她们这才发现,其实她们落脚的地方是个小型的,类似於小阳台的地方,总算是可以让所有人一起落脚。熙芸环顾四周,发现每隔一段都会有一个小小的阳台,陈若希就是因此尔挤到了前头。现在众人停在了一个有些奇怪的,但一眼看上去没有什麼奇怪的玉壁前。

玉壁上,熙芸,梵妮都觉得有一层似有似无的透明薄纱罩著,下面画著些奇妙的花纹。而月樱也是如此,只是,那“薄纱”比熙芸与梵妮看到的还要薄些,花纹也比她们所看到的清晰。音舞与音语却不约而同的觉得这个图案有些熟悉,似乎以前见过。而对於她们,石壁上刻著花纹,她们看得清清楚楚,没有丝毫阻碍。陈若希,连雪凝则完全是云里雾里,只看见了光滑的墙壁,所以,她们俩对於众人的思考与止步不前完全感到不理解。连雪凝并没有提出任何异议,只是安静的等待众人的行动,但陈若希可忍受不了,她再次不耐烦的出声:“快走吧!个个都像个傻子一样站在这里浪费时间!”她粗鲁无礼的声音打断了众人深邃的思考世界,大家都纷纷醒悟过来:自己都累死了居然还有时间去在这里发呆?在这个洞穴里总是领先一步的许陌北向前一步。

许陌北抬起手,对著那面墙壁。这时,在众人的视线中,那面墙壁就像是揭开了一层薄薄的面纱,显现出来的,是一个中型的法阵。在陈若希眼中,这个法阵是由三个同心圆组成大致体型,在第一与第二之间的圆环,雕刻著一种不知所然的花纹,神秘而具有很强的诱惑力。最小的那个园中心中间里面还有一个类似於六芒星的图案。在看到那个图案的一刹那,熙芸梵妮的嘴角同时抽了抽,月樱则是意味不明的露出一个得到猎物似的笑容。

许陌北举起手,面朝法阵。嘴中念念有词,手中则散发著只有月樱,熙芸,梵妮,音语与音舞才看见的淡淡光芒。许陌北丝毫不在意音语音舞死命捂住嘴的惊恐表情,以及月樱脸上的诡秘笑意,熙芸梵妮那若有所知的淡淡笑意。

众人惊讶的是,在许陌北的双重作用下,石壁,也就是那个刻在石壁上的法阵,居然缓缓,顺著圆的轮廓,来了一个180°的转弯,现在的墙壁,就如一个月牙门,缓缓转开,屋内,没有众人所预料的光芒。

许陌北首先迈步,进入半开的房间。屋内,陈设十分简单,只有一套玉石桌椅,椅子通体透明,几乎没有一点点的瑕疵,似乎是大自然的鬼斧神工造就。但在场的大多数人都知道,这很明显就是魔法造就,但陈若希很明显不属於那“在场的那大多数人”,她大声感叹著,还动手上前摸著,活像一个从闭塞小村出到繁华大城市的没见识的一个天真小姑娘。但事实却是,陈若希并不是从闭塞小村出到繁华大城市,也不是一个天真小姑娘。月樱嗤之以鼻。

熙芸与梵妮都被玉石桌子吸引过去了。桌子的一角刻着奇怪的文字。似乎这套桌椅跨越亿万光年,但却从外表看不出沧桑的痕迹,甚至,光滑如新。月樱探过头去,愣了半晌,一仰头,知道了许陌北的来历与身份。哪种语言,说不熟悉是假的,但她不懂却是真的。音舞忽然也探过头来看,她说:“这个……”一瞬间,在场众人的视线全部汇集到了她的身上。一向从不怯场的她此时竟变得有些唯唯诺诺,“这种语言,我觉得很熟悉,但是……”她又看了看众人,缓慢的说:“我想不起来在那里听过或者学习过……”实际上,音舞没有说出来的事情还有很多,她不仅对文字熟悉,她对这里的一草一木都可以说了如指掌,好似这里居住已久的管家。一旁的音语看见音舞这个样子,也愣了。忽然,音舞的身形晃了晃,音语连忙上前,刚刚好扶住了音舞倒下的身子。“这个女孩的身子真是虚。”月樱冷笑着说。音语不悦的瞪了她一眼,不再理她,慢慢搀扶着音舞向前。“既然没有什么事了,那我们就回去吧。”熙芸淡淡的说,然后转身,迈出房门。陈若希第一次觉得熙芸像个好人,她迅速的附和:“就是嘛,看完了就走,跑那么大老远就为了看着一套桌椅!”说完,迅速的走了,甚至超越了先一步出去的熙芸。“既然……”月樱也开口,同时意味深长的看了许陌北一眼,“‘冒险’已经完了,那我们就该退场了。再见。”月樱昂首阔步的走出去,连雪凝也紧跟着。

下到娟落安贶的大厅,陈若希先抱怨起来:“真是的!这鬼东西,非要建在地下干嘛!还非要建楼梯!”“若希啊,”月樱带着一脸诡秘的笑容首先回答这个问题,“当你想获知一点有价值的东西的时候,如果不通过一点交换,你是绝对绝对,得不到这样东西的。这就是这个世界的法则。”“交换”二字咬得尤其重。这句话真的是说给一脸抱怨的陈若希听的吗?绝对不是!这句话,不仅是给陈若希听的,更是带有警示意味的说给在场的众人,甚至包括在暗地里的那三个不速之客。熙芸浅笑。“这是当然。付出了不一定有回报,可你如果不付出,那就连万分之一的几率都将失去,就像个垂死的人看见一株救命稻草而不去抓一样。”说完,也不顾众人,就那么走开了。

“哥哥。”待众人走后,暗处的女孩发出疑问,“她们……”迟疑了一下,最终还是打算说出口:“那两个女孩说的话……到底是什么意思,难道她们发现我们了吗?”“你呀,”可回答她的,依旧不是哥哥,而是姐姐,“那么大声的赞叹,还想人不知道吗?”旖旎低下了头。“第一个说话的那个应该已经察觉到我们了,只不过没有揭穿;第二个说话的那个看起来很厉害,现在看来也不过是外强中干;那个唯一的男生也就是这里的主人,应该是大人布置的这次任务的重点,但……”暮霭头一次说了那么多话,虽然是分析任务的情形,但旖旎依旧很高兴:“哥哥,那个第一个说话的女生看起来是和大人一个派别的啊。”“嗯,恐怕是的。”朝霞,也就是旖旎的姐姐,回答,“接受任务的时候,我曾听见一个声音,现在看来,应该是她。大人唤她作‘樱’。”即使是妖娆的女声,在此刻也不自觉地沉了下来。

“怪不得她不揭穿我们!”旖旎又提高了音量,“只不过……大人那边的人又怎么会出现在任务之中?难不成……”旖旎想到了一个平日里不大可能的可能。“也许,真的是这样。”朝霞的声音依旧是低沉的,像是变了一个人。暮霭低着头,没有说话。“好了,不要担心了。我们又不是头一次执行A级任务,只要把这个任务完成,证明了我们的能力,这些就不用担心了,不是吗?”旖旎笑起来,分外灿烂,只是眉宇之间隐隐散发着一种忧郁。让人感觉更为美丽俏皮。“是啊,想那么多干什么呢,努力去做好便是。”朝霞的声音依旧低沉,只是这次增添了不易察觉的些许忧伤,脸上挤出了一点怎样看也看不出破绽的苦笑。旖旎先行一步,踏上那雕花楼梯。事实证明,这兄妹三人的体力的确不像个正常人类。几乎是前面众人用的时间的十分之一吧,这三人就来到了那有些诡异的石门前。暮霭弯下腰,仔细查看着法阵上的符文。朝霞与旖旎静静的站在一旁安静等候,谁也没有出声。“这是……”暮霭犹豫了一下,“那个国度第二大王族,Zoe家族的皇室语言,六级符文……”虽然声音轻到极点,但一旁的两个女孩听见后,脸却变得煞白。“大,大人为什么要调查自己家族的人……”旖旎轻声却而又带有轻微恐惧地说。“是,是啊……”朝霞的声音由低沉变为不解,“大人不是自称自己是Zoe家族的吗……”暮霭没有搭理她们,继续解读:“由,家族后裔第一顺位继承人,”读到下面,暮霭低沉的声音竟不自控的微微颤抖,“许陌北?Zoe封存。”“许陌北……”旖旎声音中少了恐惧,继而是万分的不解“不是这次任务的要点吗?难不成……”谁都没有出声,谁都猜到了省略号后旖旎没有说出的话。朝霞好像是没有听见,或者她根本就不在乎妹妹的这句话,又也许她认为这句话无关紧要,可大可小,总之,她像个木头人般,用轻柔的动作轻轻巧巧的推开石门,而石门竟然开了。很明显,这门是虚掩着的。朝霞像是没有花费半分力气推开石门,她迈步轻巧,眼中反而变得无神。“这门……”旖旎接着踏入,四处打量着这个隐秘的房间,“居然没有关紧,难不成,是那个‘樱’给我们留下的?”因为四处无人,旖旎大胆的说出了她的猜测。“看来是这样的。”这次,不再让她失望,回答她的,是哥哥。但让她吃惊的是,姐姐竟然没有抢先回答。和先前来拜访的一群人一样,现在这三个人,他们的目光全部都集中在了那张玉石桌子上。暮霭面对这个桌子,却是一筹莫展,许久都不出声。“哥哥?”旖旎见状,试探地问道。“唉……”暮霭长叹,“这种高深符文,早就超越了我的认知范围。而且,这也不仅仅是简简单单的符文,它的里面,深藏着高深的魔法,它的奥妙岂是我们三个凡人能参透的……”暮霭眼睛里不再发出冷漠的光,而是折射出深深的、对知识无尽渴求的近乎癫狂的渴望。即使是朝霞与旖旎,也是第一次看见暮霭露出这样的目光。但他自己知道,他已经不止一次露出这样的目光——脱去了冷漠的外壳,他的内在就是近乎癫狂的、为了目的不择一切手段的疯狂。

旖旎看到哥哥姐姐这个样子,心中不由得叹气。望着那个奇奇怪怪的符文,盯着它,努力把这个印象记在脑海里,尽量一丝不漏。自从上次任务她把文件记漏而导致任务失败以来,哥哥姐姐虽然没有说什么,但旖旎却在心中不断地提醒自己,不能再失误,不能再拖累哥哥姐姐。呼……终于是记下了。旖旎平稳了下呼吸,在脑海中一遍又一遍的复习着刚刚记下的符文,确认无误之后才喘出一口大气,放下心来。“其实……”旖旎耳边忽然传来一声若有若无的声音,虚无缥缈,“旖旎你不用这样的,放轻松就好,不用有太大压力。”是那个自己神出鬼没的姐姐。“放轻松?”旖旎苦笑,放轻松的结果就是什么也记不住,她以为她没有试过吗?她试过,而且试过无数次。可是,结果却一次比一次失望。朝霞轻轻叹口气,说:“走吧,叫上哥哥。”话毕,就走出门口,手不舍的抚摸着门上的花纹,像是与它们在道别。不一会,她们就来到了门口。可是很奇怪,门口的门也同样没有关上,留下一条连一寸天光也进不来的小缝,这当然瞒不过兄妹三人的眼睛。朝霞打头先钻出洞口,把自己的哥哥与妹妹带出来。

一出来,令兄妹三人都意想不到的是,她们看见了一个一路上她们都在讨论的神秘女子。暮霭在第一,他略微责备的向后望了一眼,像是在问朝霞为什么没有发现这个人,未等朝霞回应,便有个声音打断:“别怪她,我的行踪怎么会被你们三个人预料?”更出乎她们的意料的是,女子的声音还有些笑意。“白暮霭、白朝霞、白旖旎。”那个带有笑意的声音终于正色,“这次的任务……”“樱小姐,很抱歉我们没有完成这次的任务。”白暮霭打断。“别这样说。正式认识一下,我叫月樱。”来人竟是月樱。“你们可以直呼我的名字,但是请记住,在外人面前,永远永远,不要提起我们。”“我们”二字被特意咬重,似乎是在暗示什么。“好了,回归本题。”月樱的声音再次带上笑意,但却严肃了些,“这次的任务你们完成得很出彩,没有让任何人发现你们的行踪。至于后续的任务,”月樱脸上的笑意越浓,声音里却是严肃,打断了暮霭要说的话,“已经不关你们的事,所以,请你们不要再涉及其中,你们的愿望,大人也会替你们完成。你们没有让我们失望。”说着,她走向最后面的旖旎,用手轻柔地抚摸着她的头发,似乎有什么目的。暮霭与朝霞紧紧盯着月樱的手,生怕她做出什么对旖旎不利的动作。“别担心。”月樱像知道她们二人的想法似的,向他们轻柔一笑,手在旖旎脑门上奇怪的旋了几旋,然后说:“再见。希望下次见到你们,你们仍像现在这样。”说完,就无影无踪。“真是奇怪的人。”旖旎嘟囔着。“旖旎,你看看你脑海里少了什么东西。”朝霞脸上平日的笑容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脸严肃。少了什么东西……旖旎刚想问,但触碰到姐姐那严肃的神情,便低头在脑中搜索。“啊!”旖旎找到那个答案的时候,不由得大叫一声。“少了你刚刚记下的那个东西,对吗?”朝霞看见旖旎这个神态,本来就已经有底的答案变得笃定。“为什么她要这样做?!”旖旎大叫,“难不成前几次都是这个月樱搞的鬼?!”旖旎也有不能触碰的底线。“不是。”姐姐朝霞笃定的回答,“她没有必要这样做,除非是大人要求的。”旖旎生气的跑开。“朝霞,待会儿你去劝劝那个意气用事的小鬼吧。”暮霭出声。“其实这次大人做得也不过分,这是她们家族的事情,却要牵扯到我们三个无关紧要的外人身上,换了谁都会这样做。只是我没想到她们居然只消除了旖旎对那个东西的记忆。不过这样也好,这次任务的重点其实不是那个名叫许陌北的继承人,而是那个东西才对。”朝霞好像是故意的,她岔开话题。“唉……”,暮霭叹气,“只是那样的消除术……我们不能不提防。”他没说出口的是,那种消除术,是第二阶第十层才能使用,以他们的微薄法力,又怎能对抗?就是三个人之中最高法术的他,最高的一层也不过是第一阶第五层罢了。在她们的世界,第一阶第五层连个屁都不是。思想间,朝霞已然跑到湖边,去安慰自己那个生气的小妹妹。一直以来,辛苦你了,朝霞。暮霭唇畔浮起淡淡的一丝微笑,明知谁也看不见,但他还是这样做了。不知是面瘫太久的原因还是怎么样,他那一丝微笑竟像牵线木偶一样,笑得勉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