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都市兄弟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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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兄弟缘 (9)

后来,伤无痕因为对义父仇恨地一辟瞪取消了选武器的资格,七岁时封刊龙为了得到他,在他的父母不同意的情况下派人深夜遣入他们家杀死了他的父母,并烧毁了他的家。。。。。。天选了袖箭,而尘选了这把匕首,痕至今还清晰地记得义父当时惊惧的目光,他害怕那把小小的匕首!记得当时他说:“血红尘,再选一件吧!”而尘说:“不,我就要这件。义父,说话要算数,不可以欺骗我血红尘。”义父无话可说,只好给了他,却要他发誓。。。。。“血红尘,我说话算话,决不后悔。可是,你要答应我,永远不可以用这把匕首来对付我!你起誓!”

“好!我起誓,我血红尘永远不用这把匕首对付义父。。。。。。”

恨长天也进入了回忆之中。。。。。。

十一岁那年。

“尘,你的匕首好漂亮,让我玩玩!哪!我的袖箭给你,我们换着玩几天,好不好?”

“可是,义父不让随便抽出匕首。。。。。。”

“怕什么嘛!他又不在,是吧!痕!”

“让天看看吧!尘,你最疼他的,不是吗?”痕说。

“好吧!”血红尘犹豫地抽出了匕首:“看看就还我噢?你不可以一直拿着玩。。。。。”尘的话还没有说完屋里便起了惊天的变化。当阳光和刀光相遇,屋内的碗,水杯,桌,椅,台灯,床,沙发。。。。。所有东西全部爆飞!一下子,摔碎东西的声音,沙发爆裂的声音,床的弹簧弹出来,羽绒在空气中摇曳。。。。。。

尘震惊!天震惊!痕震惊!

好大一会儿,痕才说了句:“怎么回事?!怎么会这样?!”

“我不知道耶!尘,你呢?”天说。

尘看着四周,慢慢出口:“我不知道‘血洗红尘’会这么利害,否则我不会让天玩的。义父说过‘血洗红尘’不是一般的匕首,他可以利用太阳光,月光,灯光甚至星光,烛光杀人,威力特别强大!他还说要根据拿它杀人的这个人的杀气来决定,一个人的杀气越重,匕首的杀气也越重,当然还要根据光的强度来看。尘又看向天:“天!你洞吧!有没有吓着你。”

“还好啦!尘,你说的意思我明白,可是你作为一个练习了四年杀人手法,却没有杀过人的杀手都会有这么利害的效果,那么这把匕首不是很可怕吗?尘,也许你应该还给义父,再选一样武器!”

“可是,也不知为什么,那里的武器我只喜欢‘血洗红尘’耶!”

“难怪义父要你起誓不能用这把匕首伤害他!”痕想了半天说道:“尘,把‘血洗红尘’封好,不要轻易拿出来,即使对你要杀的那个人来讲,这样的做法都不人道!”痕看着羽毛纷的屋子,看着破烂的床,爆飞的碗,想象着一具具血肉横飞的尸体,不禁打了个冷颤。

“好的,痕!我会的!即使不用你说,我也会的。”血红尘收起匕首。

“痕,尘,我们的名字也是这么来的吧!我们的名字代表一充杀手的攻击力耶!”天傻乎乎地说。

“大概吧!”伤无痕拍拍他的肩:“看来,我们明天需要去外面做份童工了。”

“干嘛?我们又不缺钱花。”

“傻瓜,我们要赚钱买新家具了。”痕说,看着他们靠双手拼搏的家转眼间狼藉满地。

“不要吧?!”恨长天惨叫一声。

“别说了,痕!我炒股赚了些私房钱,买了家具算了,天才十一岁,别让他出去找活干了。”

“尘!我要提醒你!”恨长天郑重其事地说:“你和痕也是十一岁耶!和我一样大!”

“天,对不起,我又忘了,伤了你的自尊心。”

“才没有咧!”恨长天怪叫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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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呢?”伤无痕说:“天,以尘那时的怒气和杀气真不敢想象。”

“是的。凡是被刀光与灯光映辉时照到的杀手全部血肉横飞,身首异处,好多人都不敢过来,甚至不敢开枪。因为尘把匕首护在我和他身前,开枪时的火力相对,也能杀人!”恨长天说:“我从来没有见过那么可怕的武器!”

“可是它救了你们,不是吗?”

“对,我们冲了出来,尘那时也受了伤,伤势虽然没有我的厉害,却也不轻,可他把‘血洗红尘’留给了我,自己去找你了。”

“什么?!他把‘血洗红尘’留给了你?而且他还伤得不轻?”伤无痕皱皱眉。“他没跟我说这些!”

“他没跟你说。。。。。。?!”恨长天一怔,紧紧抓住伤无痕的胳膊,激动地说:“你的意思是。。。。。。尘还活着?痕,你是这个意思吗?”

伤无痕拍拍额头,笑道:“对不起!天,我只顾问你的情况,竟然忘记告诉你尘还活着!”

“那么,是真的啦?尘真的还活着?!”恨长天瞪着伤无痕:“痕,真的吗?你没骗我?!”

“我干嘛要骗你?!尘真的还活着。”伤无痕说:“我们可以与火碟戒联系,把他叫过来,怎么样?”

“快发呵!还问我干嘛!”恨长天开心地附会。“老天真是厚待我们耶!这简直像一个神话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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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红尘坐在封雅以前住过的房间里,乇夜难眠,转眼半年已经过去了,封雅一点儿消息都没有。封雅,你在哪里?!封雅,你还在人世吗?是我对不起你,你在哪里?过得好不好?快回来呀!我在等你啊!你不知道吗?封雅。。。。。。

戒指在振动,是痕!血红尘用拇指按住戒面,火碟戒开启,淡蓝色的背景光亮着,一串小字在向前自动翻移:“尘,速到桃园路,我们在等,到后再详谈。――痕和天。”

血红尘再看一遍,仍然无法相信自己的眼睛。天。。。。。还活着?即使活着,他怎么会和痕在一起?!是芯片翻译错误?是痕不小心输错了?或是卫星受干扰传导错误?还是。。。。。天真的没死?!血红尘迅速披上外衣,连门都没关便向车库狂奔。

十五分钟后。。。。。

“尘!你来得好快!我和痕还没聊完呢!”恨长天说着扑上去紧紧地拥住血红尘。

“天!真的是你!”血红尘任由他抱着,不敢置信地叫道:“痕,你是怎么联系上天的!怎么现在才叫我?!你们这两个家伙聊了多久了?!”

“不太久啦!你还赶得及听我后来的故事呢!”恨长天说。

“是呀是呀!很精彩,包括今天来杀我的那一段呢!”伤无痕笑道。

“痕,你少调侃我了,我哪知道楚令飞会是你,开始我还以为你们只是长得相似而已,再说那个楚令飞有名有姓,有父有母,有背景资料,谁会多想?”

“痕,你们在说什么?!我怎么听不懂。”血红尘说:“这关楚令飞什么事呢?”

“当然有他的事!”恨长天说:“否则我怎么会差点杀死痕?!”

“可是他不是已经死了吗?怎么会惹到你?!”血红尘问道,迷惑不解的样子。

“什。。。。。。什么?!尘,你说什么?楚令飞。。。。。。已经。。。。。死了?!怎么可能?!”恨长天失望地说:“要我怎么替小夜的哥哥报仇。。。。。。”

“你问痕好了,他比我清楚。”血红尘一副感兴趣的样子:“天,小夜是谁啊?”

“尘,你也开我玩笑!”恨长天颇为不满地看看血红尘,然后目光转向伤无痕:“痕,楚令飞真的死了吗?”

“当然。”伤无痕说:“天,你该不会杀掉我为小夜的哥哥报仇吧?!”

“开什么‘晚会’?当然不要啦!”恨长天烦躁地挥挥手。“这么说他是真的死了!哪有人死得这么‘安静’呵!消息封锁得太好了吧!居然连爽哥都没查出来。”

“废话!”血红尘说:“一个国际刑警的死亡资料如果那么容易就能被调查出来,那国际刑警总部的保全系统真的是太失败了,那里的人都不要混了啦,用豆腐撞死掉算了。何况还有一个重生的楚令飞作挡箭片。”血红尘指指伤无痕,又安慰恨长天道:“所以你会认为他还活着很正常啊!”

“天,爽哥是谁?”伤无痕问。

“一个朋友,两年前救过他,他答应帮我查小夜哥哥的下落,去年他居然告诉我她哥哥死了,贩毒被楚令飞抓到,毒品超重太多,三天后实行枪决,就这样被毙掉了。”

“所以那个小夜就指使你来杀楚令飞?”血红尘问。天总是容易相信别人,被人利用了还不知道。

“不是小夜,她不是那种人,她甚至还不知道她哥哥已经死了,我一直瞒着她这个消息的。”恨长天急忙替小夜申辩。刚说完手机响了起来,恨长天接起:“喂!是谁?。。。。。。对,我是黎雨夜的哥哥。。。。。您是小夜的主治医生?张医生您好!这么晚找我有什么事吗?。。。。。。什么?!小夜她。。。。。。好!我立刻过去!”

“天!怎么了?你的脸色好可怕!”伤无痕紧张而关切地问。

“是小夜!小夜出事了!尘。。。。。。”

“走!上我的车!告诉我,她在哪里?”血红尘迅速返回车前,发动车子。

恨长天和伤无痕及时赶上,车子“嗖”的急驰而去。

医院。

“医生,小夜在哪里?!”恨长天冲进张医生办公室,血红尘和伤无痕跟着他,面面相觑,不明所以。

“您是黎雨夜的哥哥吗?张医生正在给黎雨夜做最后急救工作,请到急救室外面等候。”

恨长天喘着气,静静地听那个人把话说完,一句话也没说,转身向急救室狂奔。

“天,你还没说怎么回事!小夜到底得了什么病?!天,你慢些,我们追不上你!”伤无痕用力喊,看着天的身影在寂静的长廊里越跑越远。

血红尘呆怔地看看痕,再看看那个医生:“谢谢您!”

“不客气,这是张医生拜托我的。”

“呃。。。。。可以问一下吗?”

“什么。”

“急救室在哪里?”

“噢,请跟我来。。。。。。”

血红尘看看伤无痕,两个人终究什么话也没说,只是脚步又开始移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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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白血病?!”伤无痕重复着恨长天的话,好久没再。

“再天,你要有心理准备白血病。。。。。是绝症,尤其是晚期,希望很小的。”血红尘拍着恨长天的肩。

“我知道。”恨长天坐在椅子上,焦灼的目光一瞬不瞬地看着急救室外亮起的红灯。

红灯灭了。

恨长天以最快的速度冲到门口,张医生走了出来。

“张医生,小夜她。。。。。”

“对不起!我们已经尽力了。”

恨长天踉跄了一下,伤无痕和血红尘冲过去扶住他。

好大一会儿,天说:“我可以进去看看她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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恨长天静静地站着,静静地拉开摭着小夜身体的那块白布,静静地看着小夜。

302你不能死!小夜!我还没有告诉你我爱你,我还没有告诉你我不是你哥哥,我还没有告诉你我的故事。小夜,你听到没有?我不是黎雨晨,我是恨长天,我不是你哥哥,我是恨长天,爱你的恨长天。黎雨夜,你听到没有,我是恨长天。五年来我当你的哥哥当得好辛苦,因为我爱你,从一开始我就爱上了你,只是我好怕你哭,好怕你问我你哥哥在哪里,为什么不回来看你,为什么我要骗你。。。。。。于是我费尽心力去寻找你哥哥,以为找到他以后我就可以告诉你一切,然后娶你,可是一切并不是像我想的那个样子,你哥哥死了!我怎么敢告诉你?!你的身体一直不好,大学都没念完。。。。。你为什么不早告诉我你的病这么严重?是因为我们很穷吗?是因为骄傲如我不能接受那些卑微又低薪的工作吗?你你出来啊?!如果你说出来,我一定会去干所有的事情,为你干所有的事情。我愿意为你,我什么都愿意的!为什么你不说?。。。。。。

小夜的后事是伤无痕和血红尘安排的。事实上,恨长天自小夜死后就没有振作过,一直缩在当初小夜发现他时的那个墙角,感受和加快着与小夜度过的点点滴滴。。。。。

。。。。。。。。。。

“天,你吃点东西嘛!”伤无痕劝他:“你这样我和尘会很难过,你知道吗?”

“是啊!天,那个小夜看见你这个样子,她一定也会很难过的。”

“天,你有没有听到我和尘的话?天!”伤无痕用手在恨长天眼前挥了几下,他居然没有反应。

恨长天缩在那里想象着小夜的样子,小夜的声音。

“哥,吃饭了,多吃一些。。。。。。”

“哥,你的胡子好扎人,哥,你该剃须啦!”

“哥,我给你买了一件新衣服,过来穿穿看啊?”

“哥,我都说过我的病不要紧,上火当然会流鼻血嘛!你不要大惊小怪的。”

“哥,你是我这个世界上唯一的亲人了,请你一定不要离开我,否则我会死掉的。”

“哥,你讨厌,我最怕痒的。哈哈。。。。。哥讨厌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