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历史晋说新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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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20.水通南国三千里

祖逖至京口。设板牍以印文章,号西泠印社。有俚俗之故事,有三教之清言。又月篆一册,名《凯风》,录名士言语,汉家忠臣。

时北赵亦篆一册,号《胡笳》,然狄多不识汉文字。虽强汉臣购之,多以为厕筹。经年,遂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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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半年江南无事。北国的战火尚远。西川的李特无争雄之心,只是偏安一隅,算是西川的传统。蜀道难,本是易守难攻的局面。李特亦无雄才大略,西线却是太平。

过了新年,小绍已开了蒙,按照与司马睿的约定,便要开少府。如今国事日非,也不是慢慢商量的时候了。司马睿让卞壸知会了顾和一声,便把顾淳接来。

顾淳已经七岁,比小槐还大些,站在小绍面前,兄弟间差了两个头,倒是十分有趣。

顾淳身着黑衣,丰神俊朗,隐隐有出尘之意。荀氏甚是喜欢,便给他兜里塞了不少蜜饯糖果。

“绍儿,这位卞望之中郎,乃五经博士。今后任少府少师,你可要谨遵师道。”

小绍不知道五经博士是多高的荣名,童言无忌道:“卞中郎所授,乃是儒家学术?”他按后人观点,对儒家倒是没那么多尊敬。

卞壸却以为他是受晋人尚玄而轻儒的思想“毒害”,轻捻胡须道:“不然。世子,儒家乃经济(经世济国)之学,时尚清贵,然儒学乃邦国之本。世子若好佛道,涉猎无妨。经济之学,却是根本。”

小绍本来没往佛道方向想。他也不好说“我知道儒家是‘经济’之学,小王我只是对小农经济有点看不上眼罢了。江淮水利,货殖便通,不搞点商业轻工业太浪费了啊。”便扯开话题:“卞师误会了。时值季世,小子不敢醉心黄老。子曰:‘一张一弛,文武之道’。小子想另延一师习武。还望父王与卞师恩准。”

卞壸听他有四方之志,大为满意。一腆小肚子,笑道:“世子想习武,我自然没有意见,不知琅琊王座下可有名师。”

小绍却不想等老爹钦定,抢先开口道:“儿臣愿随祖刺史习武,还望父王恩准。”他只说习武,实际上却是想参研兵法。而且对祖逖这个历史名臣,他另有一番打算。

“可。”

“儿臣还有一事相求。建康城外十里,有京口镇。儿臣欲于此开府,以观天下形势。”

司马睿眉头一皱:“开府京口,我儿万金之躯,这如何使得。”

“祖先生有五百家兵,父王再编一旅之兵。京口与建康互为犄角,可保无虞。”

这里倒是一桩闲事,建邺城去年便改了建康。小绍与两位师父行过拜师礼,奉了束脩。忙碌了十几日,收拾停当。一行千余人便浩浩荡荡由玄武门出城了。

司马睿夫妇等人在门楼上送行。三年前,永嘉五年玄武门城楼上的那次难民以来,天下大势,便滚滚而前。想来不禁感慨万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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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献钱尚父》贯休

贵逼身来不自由,几年辛苦踏山丘。

满堂花醉三千客,一剑霜寒十四州。

莱子衣裳宫锦窄,谢公篇咏绮霞羞。

他年名上凌云阁,岂羡当时万户侯?

两个版本不知孰是,这帮该死的无良书商,怎么抄的这么离谱的(我还是更喜欢上一版,因为下一版平仄不对啊亲.)

贵逼人来不自由,龙骧凤翥势难收。

满堂花醉三千客,一剑霜寒十四州。

鼓角揭天嘉气冷,风涛动地海山秋。

东南永作金天柱,谢公篇咏绮霞羞。

他年名上凌烟阁,谁羡当时万户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