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历史晋说新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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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40.经冬复立春

帝见清河,言惠帝事。公主辞曰:“止。以子议父,无礼。”帝曰:“不然。五伦正义,以君为先。帝王垂拱,以孚众望。故为天子,当行大孝。天子不德,众讥议之。可也。”清河终不对。

世以帝为大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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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人在大营里一言不发,小绍忽然想起三国演义上一桩故事:

周莛问道:“张飞诈醉擒刘岱?你是说要我们诈醉?”

祖逖却摇头道:“不是,现在时间也来不及了。其实此计无非是示敌以弱,诱敌深入。当年孙膑增兵减灶也是如此。我看不如我俩演一出戏……”

次日清晨,顾和与周札争功,周莛与倪霸(祖逖)在阵前大打出手,倪霸被一锏打下马去。

顾和大觉丢脸,便命令倪霸撤兵。只见烟尘滚滚,向北而去。

孙弼本无将才,起事之初,不过是因为那徐馥告诉他“民心可用”,但徐馥前去引兵未回,其他约定好的暗线也按兵不动。他现在悔的肠子都青了:先祖孙策以区区一旅之众,打下江东。自己六旅精兵,却只能坐困愁城。

他这便是书生造反了。彼时江东割据混乱,故孙策周瑜可以各个击破。他现在面对的是整个晋国,三千士兵,无疑是以卵击石。

他把太守袁琇杀了,那些幕僚四散而逃。他现在身边没有谋主,也不知城外事是真是假。

徐馥告诉过他,顾氏上眷甚隆,周玘颇有微言。一念及此,他提刀出营:不管了,总不会比现在更坏。

孙弼派一旅诈攻北门,又等了一炷香时间,时机一到,五旅士卒便带了抢来的金银财宝,从南门一路奔逃。

一边逃跑,孙弼心中暗骂:这些穷措大!我们是在逃命啊,金银珠宝就算了,那个谁,你麻袋里的铜钱都撒了一地啊。

这些人不是乱臣贼子,便是江湖亡命。人为财死鸟为食亡,逃亡的速度就慢了下来。

他们前方的莫干山,是天目山余脉,得名于当年莫邪之子得剑报仇的故事。传说吴王阖闾死于此处,他此次造反也是自称吴王。只是此时狼狈而逃,倒是顾不上谶纬之学了。

只是他转过一段山路,便两眼一黑跌在地上。

那前面有棵老山松,被人剥去树皮,十分恶趣味的写着:‘孙弼死于此树下’几个大字。旁边还有两行小字:‘爱护文物人人有责’,‘请勿乱抛果皮纸屑’。显然对方是请君入瓮,已经等候多时,无聊到开始胡闹了。

身前顾字旗展开,身后立起一面周字旗。再傻也知道自己中计被包围了。

祖逖抽出一口厚背刀,在马上凌空一劈:“降者不杀!”

他挽了个刀花:“不降的话更好,老子不介意多领些军功。”

亡命,是要钱不要命,不是不要钱不要命。此时出现了最荒唐的一幕:两千贼兵把兀自骂个不停的孙弼绑了,纷纷投降。

这场建兴三年江南最大的****,就此划上一个仓促的句点。

可怜孙弼还不知道,他此番被擒,只是三人寻访贵人的一个准备工作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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敦素以帝神武明略,朝野之所钦信,欲诬以不孝而废焉。大会百官而问温峤曰:“皇太子以何德称?”声色俱厉,必欲使有言。峤对曰:“钩深致远,盖非浅局所量。以礼观之,可称为孝矣。”众皆以为信然,敦谋遂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