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历史妇好之风鸣九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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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息烽口巴特喜加盟

只有两个羌将楞了一会,高喊道“杀了叛贼”向年轻羌将冲了上去,顿时,几个逃跑的羌将也调转马头围了上来,只见那名年轻羌将、随手将帖木尔的人头挂在马鞍上,挥起双刀和几个羌将战在了一起,但一个人战几个人终究有些不敌,不一会、年轻羌将就有些招架不住,一个不小心让一名羌将砍中了左臂,年轻羌将用手捂住伤口,在马上晃了几晃,其他羌将见了纷纷挥刀砍去,就在千钧一发之际,只听到嗖嗖几声、几个羌将应声落马,其他羌将见了,慌忙拨马逃去。年轻羌将抬头转身一看,见是秦华发的飞镖,于是在马上对着秦华抱拳施礼,然后转身又加入了战斗。

前面的羌军在风儿队伍的猛烈进攻下渐渐不敌,都纷纷向山口撤来,秦华等人虽奋力阻截,但无奈羌军人数太多,被一部分羌军溜进了山口,其他羌兵见了、更加猛烈的向里冲去,突然看到进了山口的羌兵都在纷纷往后跑来,众人正在惊异,只见一匹白马从山口奔出,马上端坐一人,三十上下年级,面色白净,手持一支长戈、紧追羌兵而来,随后一队人马从山口涌出,前面竖着两面黄旗,一面绣着“有莘”两个大字,一面绣着个“姜”字。羌兵见了,纷纷向西逃窜,禽将军和若离见了奋力阻拦,但还是让羌军冲出一道口子,突围而去,亏得风儿赶来堵截、将一千上下的羌军围在了中间,这时,秦华等人也策马赶到,被围困羌兵见突围无望,只得放下兵器投降。

风儿下令收拢了队伍,检视了一下伤亡情况,发现兵士阵亡七人,受伤二十多人,想想这样残酷的战斗,这样小的伤亡,风儿满意的点点头,这时,秦华走了过来,抱拳道“风将军指挥若定,调度有方,在下深表谢意”,风儿听了一愣,道“应该是我等要谢秦壮士解救之恩才对”,秦华听了,浅浅一笑,不再说话。

风儿刚想再问什么,忽见那位白马将军驰了过来,到了近前施礼道“有莘国姜追,见过二位将军”,风儿忙还礼道“将军客气了,风儿这边有礼”,然后指着秦华介绍道“这位墨门秦壮士”,那位姜追一听大惊失色道“墨门行侠仗义,名震天下,今日得见,真是荣幸啊”,秦华忙还礼道“不敢当,姜将军过誉了”。

三人正在寒暄,子昭和傅说走了过来,见到秦华,子昭忙对傅说道“这位就是我给你说过的墨门秦壮士”傅说听说,赶紧翻身下马长辑到地道“恩公在上,请受傅说一拜”秦华见了大惊,忙下马搀起道“不敢当,不知先生刚才的恩公之说,从何谈起啊”,傅说于是将自己如何受颉利迫害,满门抄斩,自己沦为奴隶的事情粗略的讲了一遍,秦华听了不禁唏嘘一番道“先生不必客气,诛杀颉利这样的奸臣贼子是墨门的责任和义务”。

几人正说着,旁边驰过一匹马来,马上端坐着的却是那位年轻羌将,见到秦华翻身下马,参拜道“属下巴特参见坛主”说完从马鞍上取下帖木尔血淋淋的人头双手献上,秦华接过来装进随身的一个布袋里、挂在马鞍上抬头道“你的伤势如何”,巴特道“谢坛主关心、属下已用过伤药,已无大碍”秦华点头道“那就好,这次“斩首行动”你立了大功,待我禀明巨子,会对你进行嘉奖”巴特抱拳道“谢坛主”。

几人见了,甚是惊异,子昭忍不住说道“怎么羌方国也有墨门中人啊”,秦华笑了笑道“墨门弟子,无处不在”子昭听了大惊道“那你们有多少人啊,秦华笑着道”在下只是西北分坛坛主,属下也就几百人,墨门在各国有几十个分坛,具体多少人,也只有巨子他老人家才知道”子昭听了更加吃惊,遂道“那你们这次不是为了解救我们而来吗“秦华道“不是,我们是奉巨子之命,前来诛杀羌方国镇南王帖木尔”。

众人听了莫不动容,暗想“靠几十人在数万大军中取主帅的首级,墨门可真敢干啊”,子昭又问“你们这次的行动、和上次在晋国杀长史颉利的行动是一样的吗”?,秦华点头道“是一样的行动”,子昭不解道“那你们这样做的意义是什么呢”?,秦华想了一下道“墨门的宗旨是清除****,诛杀奸臣,抑制战争,维护和平”,晋国长史颉利、勾结鬼方国袭击河套防线,围困大商旧都西豪,致使数万百姓受难,死伤无数,还有这个羌方国的镇南王帖木尔”,秦华指了指马鞍上的人头继续道“他悄悄集结大军,企图对有莘国进行偷袭,抢掠,幸亏发现及时,否则不知会有多少百姓遭难”。子昭听了感叹道“原以为墨门只是一个普通江湖门派,却不料承担起救民水火的重任,真是可敬可叹啊”。

秦华听了道“孙公子和诸位将军这次也参与其中,合力粉碎了帖木尔的阴谋,也同样可敬可叹”,傅说听了,小声对子昭道“既然秦坛主都这样坦率,殿下不如把真实身份说了吧”,子昭听了,不好意思对秦华说道“秦壮士莫怪,前次为了逃命方便,隐瞒了真实身份,在下实是大商太子子昭,因受国相亚布的迫害,才流落江湖”。

秦华听了却显得不是很吃惊的样子、拱手参拜道“草民秦华参见太子殿下”,子昭赶紧扶起道“秦壮士不必多礼”旁边的姜追一听,楞了半晌、翻身拜倒道“末将不知太子殿下驾到,还望恕罪”子昭遂伸手扶起道“姜将军何罪之有”,这时秦华像想起什么转头对巴特说道“你现已露了身份,不如以后跟随太子殿下左右,做一位大商将军可好”,巴特听了,赶紧抱拳道“属下遵命”,随后对子昭行礼道“望太子殿下收留”子昭一听大喜过望“赶紧上前扶起。

这时,傅彪纵马过来道“启禀殿下,风将军,抓到的俘虏如何处置还请示下”子昭和风儿对视了一下,转头对秦华和傅说道“两位看怎么处置,傅说道“按照规矩,交战双方一般都是将对方的俘虏充作奴隶和作为祭祀人牲处理”子昭听了愤愤不平的道“什么破规矩,这种抢夺奴隶和充作人牲的陋习、早就应该改改了”然后对众人说道“走,大家一起去看看”,来到看押地方,看到上千名羌方俘虏都沮丧的蹲在草地上,看到有人来一个个抬头惊恐地张望着,眼中露出绝望而又无助眼神,子昭看着这种眼神,想起了殷都大祭上那个小奴隶,他的心顿时隐隐的酸楚了起来。

他整理了一下情绪,然后大声说道“羌方的将士们,我是大商王朝的太子子昭,今天你们虽然成为了俘虏,但是在子昭心中、你们依然是最勇敢的战士,我以我的荣誉向大家保证,你们不会沦为奴隶和人牲,被奴役和杀掉,这对你们是不公平的,所以,我们要力争改变这种不平等的制度和陋习,开创一个人人平等,没有压迫和剥削,没有战争和奴役的太平盛世出来,你们中有愿意和我们一起去努力的,即刻编入我大商的军队,将来若立得军功,你们将和我大商将士一样,得到应有的封赏和奖励,你们会有自己的土地和牛羊,和自己的家人一起幸福的生活。有不愿意的,现在就可以回家,决不强留”。

俘虏们听了这个意外的消息,都沉默着,随后开始小声的窃窃私语,这对他们来说太不可思议了,一直以来,俘虏的命运只有一条,即被俘获方卖了做奴隶,等到被奴隶主榨干了他们身上的血汗,然后被当做人牲宰杀,但眼前这位大商太子却要改变这一切,让他们成为大商的士兵,将来还会有自己的土地和牛羊,这太让他们震惊了。

突然、人群中有人高呼“我愿意留下来,我愿意跟太子殿下走,接着又有几个说道“我也愿意”,“我也愿意”,顿时全场爆发出如潮水般的吼声“我们愿意,我们愿意跟太子殿下走”呼喊声此起彼伏,如惊雷在草原上划过,子昭和众将们看到这个激动人心的场面,都感到新潮澎湃起来。秦华转头看着子昭感叹道“在下今日才知道什么叫“仁者无敌”,殿下宅心仁厚,志向高远,必将成为一代明君,开创不世之功业啊”,子昭赶紧谦虚道“秦壮士过誉了“。

风儿看子昭讲完,立即吩咐傅彪与巴特二人将降军进行整编。总共一千五百多人,全部归巴特节制,禽将军见了不满道“凭什么那个蛮子刚刚入伙就带那么多兵,我们拼了这么久的命却还是光杆一个”风儿听了怒道“他们都是羌人你节制的了吗,你懂羌语吗”?,禽将军听了不敢再吭声,但脸上还是挂着不满。风儿见了道“暂且先这样,等前面招了人再配给你们”傅说听了笑道“风帅好魄力啊”,风儿听了羞涩的一笑“先生取笑了”。

子昭却利用这个空闲,缠着秦华问东问西,他问秦华道“墨门这么多的人马,但却很少有人看到是怎么回事呢”秦华道“墨门弟子只有在执行任务时才这样打扮,平时都和常人无二”,子昭又问道“那他们平时做什么呢”秦华道“墨门弟子或在朝为官,或富商大贾,或贩夫走卒,或樵耕渔猎,应有尽有,平素各做各的事情,无非帮总坛通点信息,刺探一些情报,等到有任务时,再由巨子派专人进行通知,就像今天这些,平时都相互不认识,但现在却聚在一起执行同样的任务,待任务完成后就又各做各的营生,总之,只要是赞同墨门主张的皆可为墨门中人”。子昭听了惊得半天合不拢嘴,心想“难怪秦华说墨门无处不住了,果真如此啊”,子昭又问道“那巨子是个什么样的人啊,秦华长叹一声道“在下也是数年前见过一面,已经好久没听他老人家的教诲了”。

子昭还想再问什么,秦华拱手道;“殿下已经知道的太多了,恕秦华不能再说了,子昭央求道“最后一个问题,秦壮士一定不要推辞”,秦华拗不过他只好说“最后一个,不能再问了”子昭大喜道“听说墨门众人都个个身怀绝技,真的吗”秦华道“墨门中人,除了修习必要的武学之外,还修炼一种上古流传下来的“忍术”,子昭又问道“什么叫忍术啊”,秦华笑着道“殿下的一个问题已经问完了”子昭无奈的叹了口气,终于停止了追问。

这时,整编的事情已经进行完了,风儿正要命令部队开拔,就见有莘国那位姜追纵马过来对子昭道“启禀殿下,有莘国国君请殿下和众将士往有莘国一行,诸位皆对有莘国有解救之恩,国君略备薄酒,以表绵薄之意”,子昭听了笑道“国君太客气了,不过我等要去西岐,正有意从有莘国借道而行,正好拜见一下国君”。

秦华听了道“请转告贵国国君,秦华有任务在身不能前往,还请多多海涵”,子昭道“秦壮士不是已经完成任务了吗”,秦华笑着道“还没有,我还得赶去羌方国都”,子昭惊奇道“去那里做什么啊”秦华道拍了拍马上的布袋道“将帖木尔的头颅挂在羌方国都个旗杆上、以警示后来者,不敢再越雷池”,子昭听了心道“杀了人家的人、还要把人头挂到人家家门口去,这事也只有墨门能做的到。

见秦华执意不去,子昭只好拱手道“今日一别,不知何时再能相见”,两人虽只见过两次,但像是一对多年的老朋友一样,显得难分难舍,秦华笑了笑道“万事随缘,缘至自能相见”子昭只好抱了抱拳道“秦兄一路保重,后会有期”秦华听子昭连称呼都改了,心里不禁也是一阵酸楚,也抱了抱拳道“后会有期”,然后策马而去。

看着秦华走远,子昭转头对风儿道“我们也走吧”,风儿点点头,下令队伍开拔向山口进发,傅说看着这支两千人的队伍浩浩荡荡的阵容,笑着对子昭说道“殿下可曾记得我卜的那个水雷屯卦,龙居浅水,万物始生之像,此卦正应了今日之景”子昭听了没有做声,这还是他第一次没有说傅说的话是怪力乱神之说。

大约走了两个多时辰,前面渐渐出了山口,远远看到一标人马正在山口外等候,待走到近前,看到黄罗伞下立着一个头发花白的老者,面色微红,衣着华丽,头戴一顶王冠,见到子昭等人赶紧下马跪拜道“臣有莘国戈师、参见太子殿下”,子昭赶紧下马扶起道“国君请起,不必多礼”。

有莘国历来都与大商交好,当年征伐夏桀,有莘国就和大商建立了同盟,特别是太祖成汤娶了有莘国公主之后,两国更是成了姻亲关系,成汤建国后、有莘国作为大商的属国被册封为诸侯,即使在“九世之乱”的时期,有莘国都是年年进贡,岁岁来朝、从无断了来往。

有莘国君见子昭仪表堂堂,气度非凡,如同成汤转世,心中喜欢的不得了,二人上马,并肩而行,一路上戈师对子昭嘘寒问暖,十分热情,又走了约有二三十里路、终于到了有莘国王城,只见王城飞檐雕栋,富丽堂皇,虽不及殷都的规模,倒也显得精致小巧,风儿让部队在城外扎营,自己和傅说一起随子昭进宫。

王宫内早已摆下宴席,只见山珍海味,应有尽有,子昭等人多日来军旅劳顿,只吃些粗茶干粮充饥,见到这等珍馐佳肴,早已口舌生津,戈师先吩咐姜追前去犒劳城外的众将士,然后传令开宴,戈师是主,又是国君、依例坐了上位,子昭做了客位相陪,风儿和傅说,依次而坐,有幸国几个文武在对面座陪。

戈师先举杯敬道“今日承蒙太子殿下光临敝国,不胜荣幸,又替敝国打败了进犯的羌兵,使有莘躲过了一场劫难,戈师代有莘国民深表感谢,无以为敬,请太子和二位满饮此杯”说完先干为敬,子昭三人忙举杯饮下,接着有莘国的几个文武也都纷纷敬酒,很快,酒过三巡,菜过五味,只见戈师举掌一击,顿时鼓乐响起。

随着鼓乐声、一队美女依次入场,跳起了舞蹈,子昭听出奏的正是那首六律《咸池》,但是依律而编的舞蹈,他还是第一次看到,只见众美女一个个美丽漂亮,阿娜多姿,为首一位长发及腰的女子更是出众,脸如满月,峨眉杏目,朱唇微启,鋯齿洁白,只见她长袖轻舞,顾盼生姿,眼神不时向子昭射来,子昭被她看的不好意思,转头对身旁的风儿道“这首六律,如果也能在编钟中加上一律,就太妙了”风儿听了、没有搭话,自去看那跳舞的女子,只见那位女子柳腰轻舒,玉步轻移,舞的越来越起劲,众女子众星捧月将她围在中间,突然、她一个大回旋,广袖舒张,罗裙飞舞,一连转了几十个圈也不见停下,顿时满场皆惊,纷纷鼓掌,子昭回望戈师,只见戈师正满脸堆笑看着场中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