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历史妇好之风鸣九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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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露行藏子昭陷囹圄

子昭正在胡思乱想,不觉来到了一座碉楼前,只见这座碉楼有五六丈高,三人围着转了一圈,约莫有四五丈方圆的样子,傅说摸着墙壁兴奋的对子昭说“公子你看,全部都有青石条砌成,坚固无比,”说完、看到旁边有扇小门,傅说想进去看看,不料门口有士兵把守,见到傅说过来,拿起长矛喝到“什么人,速速离开”听声音却是个女人,傅说刚想上前说话,谁知被那士兵一矛刺来,吓得转身就跑。

三人转身离开了碉楼又往前走去,看到前面有座更高的碉楼,傅说道“如能登高一观、该有多好”,正在这时,看到禽将军带着三个男人从哪边过来,看到子昭三人、走过来道“小白脸,这是要去哪里啊”,子昭说到“在下看到碉楼奇特,想上去一观,但把守的士兵不允,将军可否帮忙说说”,禽将军听了、用怀疑的眼光看着子昭道“小白脸、不是想逃跑吧”说着抬手来摸子昭的脸。

突然,听到那边有人喝到“住手,死禽兽、你又在打太子男人的主意”,禽将军听了骂到“死鸡毛,你那只眼睛看到我打他主意了”羽将军道“死禽兽,我刚刚看到你摸他的脸,你还不承认”。子昭听到他们这样吵,不由感到十分厌恶,看到周围好多人在看热闹,更臊的无地自容,忙拱手说到“二位将军不要吵了,在下只是想上碉楼看看,却惹的你俩吵架,在下不看就是了”,羽将军听了,转头说到,“死禽兽不让你看吗?我偏带你去”说完拉了子昭向碉楼走去。

走进碉楼,看到里面很是宽敞,而且灶台,厨具、样样俱全,旁边还堆了不少粮食,傅说见了道“若敌人来犯,大家躲进碉楼,似这等情形,长期坚守亦不是问题”,子昭点头称是。三人沿着墙上的木头扶梯,环绕而上,只见上面是木头搭成的平台,四周墙上有很多的垛口,从垛口看下去,正好可以俯视两旁的街道,傅说兴奋的手舞足蹈,径自向上爬去,子昭和傅彪也赶紧紧随其后,三人一共爬了八层,才到楼顶,放眼望去,整个城池尽收眼底,只见气势雄伟,规模宏大。

突然,傅说“咦”了一声,只见他四面环视了一周,对子昭说到“殿下请看,整个城池是按先天八卦所建,东西南北中五个方位,按金木水火土排列,四周按乾,坤,离,坎,兑,震,巽,艮八个方位排列,暗合:天,地,雷,风,水,火,山,泽八种物像,阴阳和谐,相生相克”。

“殿下再看这里”傅说指着纵横交错的街道说到“所有街道围绕中心王城呈辐射状,按照甲、乙、丙、丁、戊、己、庚、辛、壬、癸十天干,和子、丑、寅、卯、辰、巳、午、未、申、酉、戌、亥“十二地支排列”。傅说又数了数远近各处的碉楼说到“碉楼一百零八座,是按照三十六天罡,七十二地煞这个数子建造的”,傅说深深叹了口气说到“想不到这小小的子方国,竟有如此高人”。

子昭听的稀里糊涂的,但看到傅说兴奋的样子,也就又仔细的观察了一番,好像还真如他所说。顿时也来了兴趣,就在傅说的指点下又仔细的看了一回,也禁不住赞叹不已。

三人又看了一会,看看天色不早就走下了碉楼,回到小院后,天色已经暗了下来,子昭突然变得焦躁不安,在院中不停的走来走去,傅说见了、忍不住偷笑,子昭道“先生为何发笑”,傅说也不作答,只是摇头晃脑唱到“求之不得,寤寐思服,悠哉悠哉,辗转反侧”,子昭听他唱的是诗歌《关雎》中的句子,忽然、他一下明白自己焦躁不安的原因是什么了。

一会,琴声果然如约响起,子昭仔细一听,竟然是昨天自己有感而发,被风儿命名为《情殇》的那首曲子,而曲中透出的却是一种哀怨与缠绵。子昭听了、疾步向后面走去,到了竹林中的角门、轻轻一推,小门果然开了,子昭迈步走进小院,看到风儿着了一件轻纱,更显得风姿绰约,楚楚动人。听到子昭进来,她猛然起身、回过头来,子昭看到风儿炽热的眼光、不由的脸色发红、低头说道“参见太子殿下”,

只听风儿轻轻的说道“公子不必多礼”,然后请子昭入座,两人坐下后,风儿道“公子住的可好”,子昭道“尚好,多谢殿下”说完,抬头看了一眼风儿,碰到风儿炙热的眼神,又赶紧低下头去,风儿见了,也羞涩的一笑,低头不语,两人静静的坐了一会,风儿道“公子口渴吗”,子昭又轻轻摇了摇头。又是一阵沉默。

过了良久,风儿道“公子不想说点什么吗”子昭听了想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就鼓了鼓气说道“殿下可否讲讲贞娘”,风儿大奇“公子知道先祖贞娘”,子昭道“在下也只是略有耳闻”,风儿顿了顿说道“先祖贞娘是位英雄,当年因爱慕商汤,带领部族从昆仑山来到中土,后协助商汤横扫中原成就了霸业,但却遭商汤始乱终弃,贞娘一怒之下反出大商,自觉无颜再回故土,便在这里自立为王,建立了子方国”。

子昭道“贞娘是否很恨商汤”,风儿道“我也说不清,听说先祖贞娘一生都不许别人提起商汤,但临死之前却大喊着商汤的本名而亡”子昭听了,良久不语,完了说道“情之何物,却生死相与”风儿抬头看了看子昭说道,“公子、可有意中之人”,子昭摇了摇头道“没有”顿了一顿又道“在下也不知是也不是”,说完,目光热切的看向风儿,,风儿一见,羞涩的低头不语,少时抬头又道“风儿不信、公子器宇轩昂,难道就没有人看中吗”子昭道“在下一直都在读书,无暇顾忌”,风儿哦了一声,再没说话。

停了一会,子昭问道“殿下琴艺精湛,不知师从何人”,风儿道“是黑土教的”子昭听后大惊,忙问道“可是那个侍卫黑土”,风儿道“正是”,子昭忙道“一个侍卫竟有如此技艺,简直难以想象”风儿一笑道“不止如此,琴棋书画,黑土样样精通”。子昭听了骇的跳起来道“如此神奇,可知此人是什么来头”,风儿摇摇头道“不知,父王从不让我过问”。

子昭感叹了一番,又问道“我观你国中风俗好生奇怪,竟然可以一妻多夫”,风儿道“公子错了,是一夫多妻才对”,子昭道“哦,我自忘了此处是反过来说的”风儿道“我族乃母系为尊,族人历来只知有母,不知有父,一夫多妻乃先祖贞娘怨恨商汤所立”,子昭顽笑道“那贞娘纳几位男妃呢”?风儿道“一位都没有”子昭顿时又吃了一惊道“为何”,风儿思忖了一下说道“我等虽强装男身,但心性却是女人,一个女人若心有所属,又怎能装的下别的东西”过了一会又说道“我父王也是孑然一身”,子昭惊问道,“那你父王又是为何”,风儿道“我也不知为何”子昭听了,百思不得其解。

两人又东拉西扯说了一会,看看夜已深了,子昭起身告辞,风儿站起不语,只是痴痴的看着子昭,似是难舍难分的样子,子昭见了,心中不忍,就默默的站着,四目相对,风儿眼中弥漫着一种异样的光芒,子昭狠狠心、转身刚要移步,突然,风儿从后面扑了上来,子昭只觉得两条温润的玉臂、紧紧的束在腰里,顿时、感到头晕目眩,浑身酥软,一股吐气如兰的香气袭来,耳边传来风儿幽幽的细语“公子别走”,瞬间、子昭只觉得血脉喷张,欲火焚身,他猛然转身,将风儿柔滑的身体揽入怀中。

子昭半夜醒来,看到身边的风儿正在熟睡,一双玉臂兀自环着子昭的脖子,子昭轻轻的拿起,从中脱出头来,看到风儿的娇态,他忍不住又轻轻的亲了一下风儿粉嫩的脸颊,然后起身穿衣,突然,一个布包从衣服中滑出,子昭捡起一看,见是母亲留给自己的那块风形玉佩,子昭看看熟睡中风儿,想道“风儿带着这个风形玉佩,一定好看,且又暗合了风儿的名字”想到这里,子昭扯过床帐上的一条细绳,拴起那块玉佩,轻轻挂在了风儿那粉雕玉啄的颈上,然后双手合十在心中默念道“母亲,我将玉佩送给您未来的儿媳了,我想您一定会开心的”,念完起身,悄悄地走出了小院。

出了小院,子昭看到天色微明,刚要往角门走去,突然,背后传来一声低喝“站住”子昭转身、看到后面站住一个黑影,仔细一看,认出是黑土,子昭躬身道“不知壮。。。。。。先生有何见教”,子昭刚要称黑土壮士,但想到风儿说黑土博学多才、于是改口称先生“,黑土冷冷的看着子昭说道“你给我听好,他日如若负了殿下,定取你项上人头”。子昭听了、忙拱手道“先生放心,孙昭今生今世绝不辜负风儿”。

子昭回到住处,看到傅说和傅彪都在熟睡,子昭悄悄上床睡下,过了一会、只听的傅说梦呓“

桃之夭夭,灼灼其华。之子于归,宜其室家。

桃之夭夭,有蕡其实。之子于归,宜其家室。

桃之夭夭,其叶蓁蓁。之子于归,宜其家人

子昭知道他念的是那首《桃夭》,诗中讲的是是一位面若桃花,千娇百媚的美人就要嫁给一位俊雅健壮的后生时那种激动和快乐的心情。子昭才知道傅说根本就是在装睡,子昭也不说破,闭上眼睛,一会就进入了梦乡。

风儿懒懒的躺在床上,想着昨晚的情景,不觉脸上涌起一片红霞,她摸了摸脸,发现烫烫的,就赶忙羞涩的用被子蒙住了头,突然,她听到外面父王说话的声音,刚要起身、父王已经走了进来,看到风儿脸上红扑扑的,急忙上来问道“风儿,是不是病了啊,那里不舒服啊”,说着把手搭在风儿的额头试了一下道“哟、都发烧了啊”说着就要回身喊人,风儿见了忙起身道“父王,我没事的”。

这时女王紧紧盯着风儿的胸口道“你脖子上挂的什么啊”说着上来用手拿起了那块玉佩,风儿见了,也是一愣,随即她明白是子昭给她挂上的,只见女王拿起玉佩,看了一会说道,“哪来的”风儿红着脸道“是孙公子送的”,女王忙道,“哪个孙公子啊”,风儿道“就是儿臣前日抓的那个”女王想了一下说“就是长的很俊的那个商人”,风儿不好意思的点点头,女王笑着摸着风儿的头说道“哟,看看、我儿长大了哦”风儿撒娇的扑进女王的怀里说道“父王,你笑人家”。

突然,女王从枕头边拿起一个布袋说道“这是什么啊”,风儿一看见知道是子昭遗下的,只见女王打开布袋,取出一块布帛,见是一封信,女王看了、突然脸色大变,急忙的向外面走去。风儿拿起信来一看、只见上面写着“甘盘师弟钧鉴,收到此信,兄已身遭不测,持信之人,乃商太子昭,人品贵重、志向高远,望弟悉心教导,日后定能成为一代明君,造福苍生,兄公孙鹤拜首”风儿看了,大惊失色,知道要坏事,赶紧出门往大殿跑去。

子昭三人已被带到大殿,女王厉声喝到“你们究竟是什么人”还不从实招来,傅说拱手道“回禀陛下,我们真的是游学士子出外求学,请陛下明察”,女王道“没问你”,然后一指子昭道“你、究竟是谁”,子昭道“在下孙昭”,女王冷笑道“是子昭吧”,子昭见瞒不下去、索性坦然说道“在下子昭、参见陛下”,女王道“你是商朝太子”?,子昭道“回陛下,曾经是”,女王冷笑道“不管现在是不是,先祖有训,若抓到商朝王室之人,要么献祭,要么给全族人做妾室、你任选一样吧”,这话一出、大殿上顿时一片哗然,有的说“噢,好英俊的男人哦,我喜欢”,有的说“恳请陛下,把他赐给臣吧”。

只听子昭坦然说道“士可杀,不可辱,我选择献祭”。

这时,风儿走上大殿,她来到子昭身边、深情说道“不管你是不是商朝太子,我都是一样的爱你”然后转头对女王说道“父王如果把子昭献祭,儿臣愿意和子昭一起去死”,女王听了大怒道“你说什么,为了一个商人,你竟然来威胁我”,风儿道“我与子昭情投意合,两情相悦,我愿意与他生死与共”。子昭听了动情的道“风儿,常言道“博千人之欢、不如释一人之怨,既然贞娘怨气难消,子昭愿意代先祖成汤、以身赔罪,子昭此生能得遇风儿,已足慰平生,可以含笑九泉了

”。

女王听到这里怒喝道“来啊,把他给我关起来,明日午时先祖灵前献祭”,侍卫刚要上前,突然,风儿从身后摸出一把大斧,身子挡在子昭前面喝到“我看谁敢”,女王一见大怒道“来啊,把她给我拉开”,侍卫们个个面面相觑、不敢上前,女王对禽将军说道“你去把她拉开”禽将军上前笑着对风儿说“太子殿下请让开”,风儿怒视道“你给我滚开,不然别怪我翻脸无情,禽将军道“殿下得罪了”,伸手去拉风儿,风儿轮斧砍去,禽将军拔出双锤招架,两人战成一团,约莫过了十几个回合,风儿飞起一脚将禽将军踢翻。

女王见了气得浑身发抖,大叫“反了、反了”,然后对身后的黑土喝到“你去,给我把她拿下”,黑土飞身而出,风儿见了照例举斧砍去,只见黑土并不出剑,只用剑鞘招架,只见他身法奇特,出手如电,几个回合过后、竟出手拿住了风儿的手腕,风儿顿时动弹不得,只听黑土低声说道“殿下暂且住手,等夜里再做计较”,风儿听了,便不再挣扎,几个侍卫上来将子昭三人押了出去,接着风儿也被带了下去。

三人被押入王宫的地牢,子昭似乎还沉浸在刚才的气氛中,背身看着后面的铁窗沉思,傅说骄躁的走来走去,突然他看到傅彪坐在墙角,手上拿着那个透骨钉在发呆,就问道“你看这里可有逃出去的可能”,傅彪若有所思的摇了摇头说道“没有一点可能”停了一下说道“你们可曾看到、刚刚那个黑土的身法,简直是匪夷所思,这么多年我第一次看到武功这么高的人”,傅说道“你怀疑那个发透骨钉的人就是他”?傅彪点点头道“很有可能”傅说想想刚刚黑土在数招之内就拿下了风儿,顿时变得沮丧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