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古代言情恋上你乖乖娘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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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0章 十五月圆

不管他是不是来皇宫玩的,他打了也是事实,还将他的牙齿打落了下来。

篮玉棠不屑的冷哼,“继续上啊,或者叫上所有暗卫一起呗。”

暗白握紧鞭子,他不管来人是谁,陛下也只是下令,拦住蓝玉棠,并没有叫她下手伤了蓝玉棠。

况且真想抓到他,只怕也要有不少死伤,如果他没有恶意的话,就不需动手了。

古公公气得牙痒痒,他明知道,暗卫只听令于陛下,除了陛下的命令,谁也无法喊动她们。

握紧拳头,忍不住就想喊他出侍卫。

望了一眼楚梦居,咬咬牙。

不行,今天是陛下跟楚贵君的洞房花烛夜,谁也不可以打扰的,不能坏了陛下的性致。

古公公恨恨的看了一眼蓝玉棠,今天他算是吃了个哑巴亏了。

蓝玉棠嘴角不屑的冷笑,连看都不看古公公一眼,似乎并没有将他放在心中,对他来说,古公公只是一个可有可无的人。

屋里,一声又一声的**之声接连响起,听得蓝玉棠恨得牙痒痒的。

虽然今天晚上的声音,没有上次那么放浪,那么夸张,但差不了多少,尤其是那个臭女人的低吼声。

卧槽,她就那么急切吗,泥煤的。

上前走了几步,暗卫立即围拢起来,如临大敌,关注着他的一举一动。

蓝玉棠撇撇嘴,不得不说,那个女人培养出来的暗卫真的厉害,特别厉害。

厉害得,凭他一个人根本打不过她们。

抬头,看了一眼楚梦居,那里还在上演着火辣的一幕,呻吟声,低吼声,声声透过殿门传了出来。

光是听那**的声音,都可以想像得出来,里面进行的,到底有多么激烈。

这次,他没有像上次一样,不顾一切的冲过去,而是有些失望的看了一眼楚梦居。

他很气,特别生气,尤其是东城的那一次。

他本来再也不想去搭理他,可过两天就是十五了,他又止不住担心她十五会不会发生什么意外。

所以偷偷潜进宫里,没想到他来到宫里后,就是她册封贵君之日,多么隆重的仪式啊,虽然比不上凤后的仪式,但也跟皇贵君差不多了吧。

捂住心口,她跟他根本就是两个天地的人。

她是女皇,可以有三宫六院,无数侍君巴不得爬上她的床。

而他……

他是蓝家少主,诺大的基业等着他去继承,他的父母,以及蓝家的长老们,绝对不会赞成他娶一个不是清白之身的女子,更可况那个女子还有着三宫六院。

既然不能在一起,那便将那刚刚萌芽的种子掐灭吧,省得将来两个人都痛苦。

想到这里,蓝玉棠意味不明的看了一眼楚梦居,衣袖一挥,一个移形换位,瞬间消失无踪。

一个黑衣男子躲在墙角处,清冷的眸子望着楚梦居,听着里面**的声,眼里一痛,将瘦弱却挺立背脊抵在墙边,仰天,烦闷的闭上眼睛。

手中的碧玉箫,似乎跟他的主人一样,身上的力气瞬间被抽光怠尽,无力的垂下。

许久,那一声声的**声,仍色不绝于耳,男子无力的站直身体,向楚梦居悲哀的看了一眼,朝着来路而去。

只不过离去的步子,没有来的时候,那么迅捷,朝气,而是充力无力,悲凉……

今夜,注定是个不眠之夜……

楚梦居**声,几乎持续到了第二日才结束。

古公公心里欣慰,陛下昨日果然如天神降临,威武啊。

如果不是有那个蓝衣人出来捣乱,还扇了他两巴掌,今夜就是一个完美的夜晚。想到蓝玉棠,古公公恨得牙痒痒的,恨不得立刻撕了他。

楚梦居内。

楚逸闷哼一声,全身上下,没有一处不疼的,像被车轮重重埝过般痛苦,好像全身都快散架。

尤其是下身,一阵火辣辣的疼痛。

谪仙优雅的脸上,忍不住一皱,全身都不舒服,疼得他想昏迷过去。

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看着床顶精致华美的雕刻,以及大红的喜幔,一时间有些反应不过来。

这不是他的屋子,他的屋子没有这么奢华。

转头看向他屋子的处,临窗的黄花梨雕龙凤呈祥纹饰的条案上一对一人高的红烛燃烧着,红色喜烛上的烛泪蔓延蜿至桌上,诉说着昨天日的辛勤。

紫檀木雕的桌案,缠绕着富贵花开的十柱架子床布置得喜气洋洋,周围挂上天蚕丝浸染的红色床帏,是跟床柱上都拐着红色的多子多福的灯笼,摇曳的灯光照着着满是的红色更加的特别。

龙床的位置是在房间的左方,即青龙方,仅靠墙壁,据说是便于有孕,可见古公公对于女皇陛下的子嗣是多么的看中。

床上铺着百子千孙的被褥,上面的百子栩栩如生,憨态可掬,让人忍不住喜爱非凡。

再看向身上的‘伤痕’,昨天的一幕幕瞬间浮现在他的脑海里。

他跟陛下同时中了合欢药,然后,上演了羞人的一幕,一夜到天亮,陛下都在他身上驰聘,一遍又一遍,一次又一次,从不停歇。

他既痛苦又欢愉,想让陛下停下,却又耐不住身体的空虚寂寞,所以放开羞涩,跟着陛下一起……

想到昨天的那一幕,楚逸脸色瞬间一红,直接红到耳根子处。

没想到,陛下那么勇猛,他昨天好羞人,居然叫得那么大声,而且还那么主动……

不过,他终于是陛下的人了,真好,他是名幅其实的贵君了,拉了拉身上的被褥,甜甜一笑。

心底的甜蜜盖过身体的疼痛,捂着被子低低痴笑起来。

一边,随身候着几个小侍,这几个小侍听到动静,知道楚贵君醒了过来。

连忙上前几步,低头,跪了下去,“奴才参见楚贵君,楚逸贵君千岁千岁千千岁。”

楚逸手上一顿。

楚贵君……他是楚贵君了?

他很喜欢这个称呼,尤其知道陛下不是以前的陛下,他更喜欢这个称呼,不管现在这个陛下是什么人,从哪里来的,他只知道,她是他的妻主,是他一辈子要服侍的人,这就足够了。

“贵君是要再歇息一阵,还是起身梳起。”其中一小侍恭敬的道。

“现在什么时辰了?”

“回楚贵君,现在已经巳时,接近午时了。”

什么?接近午时了?他怎么睡了这么久?

掀开被子,就想起身,他还得去给上官贵君把脉呢。

被子一凉,楚逸瞬间发觉,自己身上是空的,竟然连一件衣服也没有穿,而且身上密密麻麻,都是陛下留下的印记,脸上一红,赶紧将被褥重新盖好。

其中一个长相清秀的小侍,似乎比较大胆,忍不住道,“恭喜贵君,贺喜贵君,祝贵君永宠圣恩,花开并蒂,如果能够一举得女,那就更好了。”

这个小侍讲的话无疑非常大胆,若是换了其他贵君,只怕早就被拉出去仗毙了。

刚得完雨露,正是盛宠之时,岂能用如果二字。

不过楚逸只是脸上一红,想到如果会有孩子,心里就一阵甜蜜,如果有孩子,那该多好……闲暇之余,也可以逗逗孩子。

终于明白,为什么上官贵君会这么喜欢孩子了,那简直比自己生命还要珍贵的宝贝啊,尤其是跟他心爱的人所生的。

“贵君,您要是困倦,就再歇息一会吧,奴才将吃的递到您的床前。”清秀的小侍又是一笑。

“你叫什么名字?”楚逸温声说道。

“奴才叫小喜。”

“陛下呢?”

“回贵君的话,陛下去上朝了,吩咐奴才们好好伺候,别吵醒贵君,陛下还说了,晚上过来过来楚梦居用膳,贵君,陛下可宠您了,后宫中,除了段贵君,谁也没有这等殊荣,让陛下亲自陪膳的。”小喜讨好的拍着马屁。

段贵君?他的哥哥……

他昨天应该很痛苦的吧……

他那么对待他,他应该恨他的,可为什么,心里还是隐隐做痛呢……

“梳洗更衣吧。”

一句话下去,小侍们立即应了一声,拍了拍手,从外面鱼贯走进十几个小侍,这些小侍手里或拿发簪,或捧着衣服,或端着梳洗用品,同时向着楚逸行了一个大礼,“奴才参见楚贵君,楚贵君千岁千岁千千岁。”

洪亮恭敬而又整齐的声音响起,楚逸有些恍然,习惯了自己料理一身,突然间有这么多人伺候,反而不习惯。

被十几个小侍服侍着梳洗沐浴了一番,又盛装打扮。楚逸看着镜中的自己,心神再次恍惚了下。

他从来都是一袭白衣,一条白色发带,简单朴素到了极致,如今看着自己脸上描着精致的妆容,穿着宫里最为高贵的流云锦,与他平日的打扮差了十万八千里,根本就是完全不同的两个人。

但不可否认,镜中的自己,很美,美得连也自己都不敢相信那个人是他。

“奴才参见陛下,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

突然,门口传来一声通禀告声,楚逸一惊,连忙起身,对着门口进来的那袭明黄龙袍的女子行了一个大礼。

“臣侍见过陛下,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

虽然昨晚累了整整一晚上,累得她差点都起不来,双腿到现在还微微发软,可是顾轻寒很满足,昨天给她的感觉太过美好,让她忍不住流连。

温和而又霸气的脸上,扶起楚逸,笑了笑,“不必多礼,起身吧。”

楚逸微微一笑,闪头看得顾轻寒。

这一抬头,让顾轻寒心里狠狠惊艳了一把。

楚逸本来就是美得让人窒息,这一盛装打扮,竟然如此迷人,心里狠狠抽了一口气,泥煤,这人长得也太妖孽了吧。

只见他身着一袭浅紫色华服,外披白色纱衣,腰配白玉鸾佩,露出线条优美的颈项和清晰可见的锁骨,裙幅褶褶如雪月光华流动轻泻于地,挽迤三尺有余,使得步态愈加雍容柔美,三千青丝用发带束起,头插白玉簪,一缕青丝垂在胸前,薄施粉黛,只增颜色,双颊边若隐若现的红扉感营造出一种纯肌如花瓣般的娇嫩谪仙,嘴唇不点自红,长发随清风飘起来,伴随着腰间垂坠的响声,仿佛荷花中的仙子,迷迷离离,让人不禁升起怜爱。

美,实在美,顾轻寒紧紧盯着楚逸看着,看得入神,看得迷离,看得楚逸略显尴尬,不知要如何与她相处。

昨天晚上,实在太放浪了,想到昨天晚上,楚逸恨不得找一个地洞钻了进去。低头,不自然的搅着秀帕,脸色一红。

看到楚逸如此羞涩娇艳,顾轻寒心里狠狠一紧,有一股冲动,想将他再扑倒,吃光抹净。

稳了稳自己心神,楚逸昨天被折腾一晚,能够下床已是了不起得了,哪受得住她的宠爱。

“用膳了吗?”

“还没。”楚逸轻声答道。

突然,一只玉手,伸了进来,拉着他的手,往一边走去,“走,朕陪你一起用膳去。”

顺着顾轻寒拉着的手,楚逸拉到了一桌美食前。

望着桌前数十道色香味俱全的菜,楚逸眼里闪过一抹不舍,就两个人,吃这么多,也太浪费了。

顾轻寒将他的表情收在眼底。说实话,刚开始纳楚逸确实是为了楚逸的那个要求,然而过了昨天晚上,她的心里竟也开始接纳他了,还会想着他心情。

夹了一块肉,递到楚逸碗里,“多吃点,朕命人炖了许多补品过来,你太瘦了,摸起来都咯手,该多补补。”

楚逸脸色一红,不自然的夹起顾轻寒夹给他的肉,轻轻嚼了起来。

“你家里还有什么人吗?”

楚逸吃饭的动作一顿,抬起谪仙的脸庞,“有的,家里还有一个父亲。”

顾轻寒挑眉,上报的资料写着,楚逸无父无母,舞姬出身,怎么还会有父亲?刚才她也只是随便问了一下。

“哦,只有一个父亲吗?”

楚逸眼里闪过一抹痛苦,挑起一些米饭,如同嚼蜡般嚼了起来。

顾轻寒拍了拍他的背,“三日后,朕跟你一起回门,将你爹接进宫里,好好孝敬他老人家。”

楚逸身形一震。跟他一起回门?

也只是一个贵君,不是凤后,就算是凤后,陛下也不需要回门的,陛下可是当今的天子,这怎么使得,连忙道,“楚逸惶恐,陛下能够允许臣侍将臣侍的父亲接进宫里,臣侍已经感恩戴德,岂敢让陛下一起回门。”

“无妨,朕应该感谢你父亲,给朕生了这么一个可人儿。”顾轻寒捏了捏楚逸谪仙的脸蛋。

突然亲昵的动作,让楚逸很不自然。尴尬的笑了笑,心里划过一抹甜蜜。

一餐饭就在幸福中吃完,用完膳,顾轻寒陪他聊了一会,就离开楚梦居,瘟疫造成的损失还没有解决好,如今国库正缺银两呢。

顾轻寒是走了,可是一堆的赏赐却下来了,金银珠宝,玉器古玩,绫罗绸缎数不尽数。

这一赏赐,不止楚逸开心,连楚梦居所有人都乐得合不住嘴。他们被调来楚梦居,本来还不乐意,毕竟楚逸只是一个舞姬出身,身份低微,就算陛下纳了他为贵君,也不可能宠爱到哪去。

没想到,陛下不止宠幸了贵君,还陪贵君用了膳,还赏下如此珍贵的赏赐,最主要的是,居然还要陪楚贵君回门,这可是连凤后都没有恩典啊,宫中哪个贵君有如此殊荣,只怕楚贵君是第一个吧。

看来他们来这里伺候,还真的没有来错。

楚梦居的数十个下人,全部跪下,洪亮而开心的笑容,高高响起,“恭喜贵君,贺喜贵君。”

看着奢华高贵的楚梦居,再看向跪在脚下,向他高声呐喊的小侍们,第一次觉得,他自己已经是贵君了,一人之下,万人之上,跟段贵君,卫贵君,上官贵君,不分高低,称尊后宫。

昨天,他还是一个低微的舞姬,侍人,今天就荣升贵君,这个跳跃性太大了,大得他都反应不了。

“赏。”

一句温润的笑声出来,楚梦居的人,都乐成一团,眯着眼睛,笑得合不拢嘴。

“段贵君驾到。”

门外,一声高扬的通禀声传来。

楚逸往屋里迈步的脚步顿了下来,蹙眉,他来做什么?

潜意识的,不想看见段贵君。

转身,就看到小侍们众得捧月般的捧着一个人到楚梦居。

为首的那个人,与以往一般,还是穿着一件大红艳衣。不管是他生气,或者也开心,段鸿羽身上魅惑的气质都不会改变。

这股魅惑是从他骨子里散发出来的,别人无法比拟,他也无法掩盖。

红红的大红宫装,随着他的脚步走进,而拖拽一地,万千光华闪闪发光。

他魅惑的脸色很平静,没有生气,没有动怒,没有扭曲,更没有笑容,只是静静的看着楚逸。

站定,四目相对,折射出一种旁边无法了解意味。

这两双眸子,好像只是很平静的对视,又好像噼里啪啦的打架。

想必,除了他们,谁也不知道这双眸子代表的意味吧。

红奴今日只是站在段鸿羽身后,没有像往日一般冲着楚逸发难,按着楚逸跪下。

即便他不想承认,楚逸如今也是名幅其实的贵君了,已经上交了皇家玉牒,记录在册了,不是他们这些做奴才的可以指手划脚了。

段鸿羽冷哼一声,目光打量起楚梦居,楚梦居不像他的落羽院,他的落羽院处处洋溢着奢华高贵,各色鲜花遍布,而楚梦居,跟他的宫殿相比,显得清幽雅致,处处透着文人的墨香高雅。

大喜的帘纱还未撤下,各种寓意吉详的物品也摆设着,看得段鸿羽恨不得将这些东西都撕了,砸了。

低头,看到顾轻寒的赏赐,弯腰,捡起其中一个玉如意,这可是上等的玉如意,价值千金,还半丈高的珊瑚,这么大的珊瑚可不多见,他的落羽院也只有一株,陛下连这个都赏赐给他了。

陛下对他还真够宠爱的。

吞下心底的苦涩,嘴角一笑,迷晕了众人。

楚贵君美,段贵君也美人,他们两个人的美是不同的两种气质,一个谪仙优雅,一个魅惑妖娆,小侍们一时半会也分不清谁更漂亮。但无疑,这丙个人站在这里,就像那璀璨的万千光华,将他们瞬间淹没。

楚逸没有阻拦,只是静静的看着段鸿羽的动作,时至今日,他已不需要跟行礼下跪了。

“昨天很**吧。”段鸿羽看着手中的玉珊瑚,嘶哑着嗓子道。

作为大夫,当听到他的第一句,就知道,这道嘶哑的嗓子是因为长久哭泣造成的。

“陛下的怀抱很温暖,所以,你千方百计的,想爬上她的床,所以你不顾危险,请命到东城,就是希望能够入得陛下的眼,对不对。”

楚逸没有吭声,而是挺直胸膛,静静的听着他的话。

“现在你成功了,也得到了贵君的位置,怎么样,心里满不满意,开不开心。”段鸿羽放下手中的珊瑚,走到楚逸面前,贴着他的脸不屑的冷笑道。

“呵,让陛下陪你回门?你还真敢想,连这种要求也敢提出来。”段鸿羽退了几步,讽刺的看着楚逸,“想将你父亲接到宫里是吗,那也得看你那福薄的爹有没有这种福气享福,有没有这个命进宫。”

楚逸挺拔脊背一震,不解而害怕的道,“你对他做了什么?”

段鸿羽仰天一笑,笑得魅惑,笑得妖艳,笑得阴森,笑得恐怖,笑得眸子里淌下颗颗泪水,扭曲着双眸,“呵,你猜。”

饶是淡雅如楚逸,也忍不住慌了,他只有一个父亲,最牵挂的,也是他的父亲,如果父亲出了什么事,他绝对无法原谅自己。

“有什么事,冲着我来便是,何必对一个无辜的人下手。”

“呵,我就喜欢对他下手了,我就喜欢看他痛苦了,怎么样,你不服啊,不服就打我啊。”

“啪”

一声响亮的巴掌声响起,楚梦居上至贵君,下至小侍,全部怔住,不可置信的看着那一幕。

楚贵君竟然打了段贵君一巴掌……

楚贵君虽然刚蒙圣宠,可段贵君以前可是陛下最宠爱的人,他不怕陛下知道了这事,从此冷落吗,段贵君可是宫里不可得罪的人啊。

楚逸打段鸿羽的手微微颤抖,他也没想到,自己竟然也会打了他……

段鸿羽舔了舔嘴角的鲜血,冷笑一声,并不动怒,只是走近楚逸近前,静静的看着他。

突然,扬手一甩,比刚刚更为响亮的巴掌声响起。

众小侍又是一惊,段贵君,居然也打楚贵君。

这可不得了,后宫侍君打架,那可是要被处罚的,他们难道不怕被罚吗?

这一巴掌打得不轻,打得楚逸身步踉跄了几下,才稳住身体,脸颊以肉眼可观的速度持续高肿着。

“呵,楚逸,我告诉你,你别以为你当了贵君,我就不敢拿你怎么样。后宫,可不是你想像的那么简单,哼。”

楚逸伸手擦了擦嘴角的血迹,淡淡道,“段贵君,如今楚逸也不是以前的楚逸,不是随便任由你拿捏的人,既然你想斗,楚逸奉陪到底便是。”

红奴往前一站,怒喝道,“放肆,你敢这么对段贵君说话。”

小喜也往前一步,吼道,“放肆,你是什么身份,敢跟楚贵君如此说话。”

楚逸,段鸿羽四目相对,燃烧着火光,彼此谁也让谁。

气氛一时间有些尴尬,一个僵局就印在这里。

突然,一个侍卫持着顾轻寒的口令出现在楚梦居,扬声道,“陛下有旨,命段贵君速速离开楚梦居,否则贬至美人。”

“段贵君,请速速离去吧。”

段鸿羽心里蹭蹭的扬起一股火气,陛下竟然当着小侍的面,下了这么一道旨,这不是明摆着宠幸楚逸,维护楚逸吗?

红奴拉了拉段鸿羽的衣袖,小声的道,“贵君,咱们先离开吧,好汗不吃眼前亏,以后想要对付楚贵君,有得是机会。”

段鸿羽不肯罢休,然而上来宣旨的人并不走,如铜墙般屹立在一边,等着他的动作。

恨恨的看了一眼楚逸,“楚逸,我们的仇结大了,来日方长,我们便看谁技高一筹吧,哼。”甩甩衣袖,愤然的离开楚梦居。

楚逸看着他离去,眸子里闪过一道火光,紧紧攥着拳着,眼中如一汪深泉般,一望不见底,看不出在想些什么。

众小侍只感觉到,楚贵君身上很冷,离得远远的,还能感受得到那份冷意。

向来以来温润谪的楚大夫,突然间变得这么阴冷,众小侍有些反应不过来,瑟瑟发抖着,生怕楚逸也像其他侍君那般折磨他们。

然而楚逸只是衣袖一挥,豁然转身,朝着寝宫走去,离一句冷冷的话,“谁也不许进来打搅。”

御书房内。

顾轻寒端坐檀木椅上,放下手中的奏折,蹙眉,看着底下的通禀的侍卫,

“你说什么,段贵君认识楚贵君父亲?并且还对楚贵君的父亲下手?”

“回陛下,段贵君的言下之意就是这个意思。”

楚逸跟段鸿羽之间到底有什么故事,为什么段鸿羽要如此仇视楚逸?

一个舞姬,一个是帝师之子,这两个人怎么看,也不可能是有交集的吧。

挥了挥手,示意侍卫退下。

“暗白。”

一声呼喊,立即有一道身影不知从哪个地方飘了出来,双手一抱拳,躬身行礼,“主子。”

“给朕下令,去查,查段贵君跟楚贵君的往事,事无巨细,全部给朕查出来。”

“是,主子。”暗白朗声应道。

正要退下的时候,顾轻寒又将她喊住,“今夜就是十五了,上次让你找的地牢,找到了吗?”

“回主子,找到了,那座地牢,都是以天钢做成的,牢不可破,即便武功再高的人,也无法破门而出。”

顾轻寒点了点头,找到就好。她实在不想像上次一样,伤了上官浩,又伤了暗卫们。

“今夜,你便带朕过去那里吧,有人来找朕,一概回绝了。”

“是,主子。”

“连古公公也不许告诉他,省得唠唠叨叨的。”想到古公公,顾轻就一阵头疼。

暗白眼神闪了几闪,犹豫的道,“主子,想要瞒过古公公,有些难,宫里遍地都是古公公的眼线……”

“朕知道,能瞒多久就算多久吧。”

“是,主子。”

手上一挥,暗白身影一闪,转瞬又消失无踪。

起身,推开门,望着天色,已近黄昏了,太阳都快落山了。

今夜必须离开皇宫,不离开,指不定还有多少人要倒霉,指不定那个残暴的女皇会下什么指令,让她的国家饱受痛苦。

特么的,这具身体的主人,死了就死了,还要留着一缕魂魄在她身上做什么,真是折腾人,叫暗卫暗查了那么久,也查不出谁能够解了她身上魂魄。难道真的要去找那个死狐狸吗?

了个去,找他还不知道要被坑掉多少,他就是一只腹黑的狐狸,一不小心,被他卖了都不知道。

古公公一看顾轻寒出来,连忙心疼的从里面拿一个狐裘披在她身上,“哎唷喂,陛下,如今天气都冷了,您怎么能穿这么点衣服呢,要是冻着了该怎么办?”

古公公这样的语气,对顾轻寒来说,已经习惯了,稍微一点小事,古公公都急得不行。

只不过,古公公对她这么好,到底是抱着什么目的?

他如果知道她的身份,还会对她这么好吗?

“古公公,朕想要一个人走走,你回去歇息吧,今晚不用伺候朕了。”

古公公愣神,不解的看着顾轻寒。

“反正,你听朕的就是了,退下吧,朕有点累了,今天晚上不需要谁伺候,只想静静的躺在凤鸾宫歇息。”

古公公细细品味顾轻寒的话,脑子突然灵光一闪,难道,陛下是因为昨天晚上太威武了,今天有些吃不消,然后又不在他们面前丢脸,所以才这么说的吗?

猥琐一笑,意有所指的道,“陛下,老奴晓得,您今儿个,好好歇息,老奴就不过去打扰您了。”

说罢,扭着纤腰,猥琐的笑着离开。

顾轻寒郁闷,都想到哪跟哪去了,果然,她奥特了,跟不上古公公的思维了。

经过御花园,一路凤鸾宫走去。

就在沉思的时候,突然一个娇软的身体扑来,力道之重,差点将她扑倒。

软绵绵的脑袋在她怀里蹭呀蹭的。

带着嗲音的魅惑声响起,“陛下。”

不需要听声音,更不需要看人,能够有这等动作的,除了段鸿羽还有谁。

伸手,将他推开,重死了,你妹的,每次都这么扑过来,当她是什么,超级无敌奥特曼吗。

奥特曼都抵不住他这一扑。

段鸿羽见她不悦,眨巴着一双桃花眼,小心翼翼的扯着她的衣服,“陛下,臣侍知道错了,您原谅臣侍好不好。”

原谅,怎么原谅?她的身边,不需要如此心狠手辣的人。

越过他,直接离开,再不离开,一会出宫,可就晚了。

段鸿羽连忙拽住她的手,哭泣道,“陛下,臣侍真的知道错了,臣侍以后再也不敢了,陛下就饶了臣侍这次吧。”

甩开他的手,“段鸿羽,朕不管你跟楚逸有些恩怨,但是朕容不得朕身边男人,如此歹毒。”

段鸿羽心中凄凉,生怕陛下误会了他,他不是坏人,从他灭杀了帝师府以前欺负他的那些人后,他就没有伤过任何人的性命了。

就算他坏,也只是对楚逸一个人,对别人,他没下过任何毒手。

从后面圈住她的腰,“陛下,您打臣侍吧,您骂臣侍吧,臣侍不能没有您,呜呜……”

“放手。”顾轻寒甩了甩,想将他甩开,奈何那只妖孽抱得死紧,根本甩不开。

“不放,如果没有陛下的宠爱,臣侍生不如死,不如一死。”

看了看天色,太阳已经彻底下山,她还要移花接木,找人代替她的身份,然后潜出皇宫,她的时间已经不多了。

不悦沉声道,“放手,再不放手,朕命人再把你禁足,禁你个一年半载的。”

圈住腰上的手一紧,段鸿羽死死的抱住她,“陛下想禁就禁吧,如果陛下不来看臣侍,又不原谅臣侍,臣侍跟被禁足没有区别。”

眼看着滚圆的月亮一步步的移动,顾轻寒有些着急,手上一个用力,一把挣开段鸿羽的手,向着落羽院而去。

“呜呜……呜呜……”

身后,传来段鸿羽悲伤的痛哭声,顾轻寒脚步一顿,想过去安慰他。

但一想到,前几日段鸿羽如此心狠手辣的对付楚逸,今日白日里又是跑到楚梦居耀武扬威,心里顿时起了一阵火。

懒得鸟他,继续前进。

然而身后,一声高过一声的痛苦哀嚎声,不断传来,那声音里带着悲凉,带着绝望,带着痛苦。

想想他以前可爱撒娇的模样,终是不忍,跺了跺脚,原路返回。

这一返回,看到段鸿羽摔在地上,埋着头,抱着双膝痛哭着。

顾轻寒连忙擦了擦他的眼泪,“行了,别哭了,朕不是来了吗?”

段鸿羽看到顾轻寒过来,停止哭泣,抬起泪脸,往她怀里埋去,哽咽道,“陛下,臣侍以为您不要臣侍了,呜呜……”

“你要是再哭下去,朕可真的不要你了。”

段鸿羽随便抹了把泪水,将哭泣咽在嘴里,不敢哭出声音来。

他知道,陛下是真的生气了,想让陛下像以前一样对他好,目前是不可能的了,但他还是希望陛下能够怜惜他一些。

“陛下。”虽然不哭了,但嘴里还是时不时的抽噎一下,止不住哭泣。

顾轻寒叹了口气,她怎么会摊上这样的人呢?段鸿羽到底是什么样的人?

为什么有时候,可爱愚笨的让人招架不住,有时候又能够发出那般挣狞扭曲的面庞。

“朕今夜有重要的事情,必需马上处理,你先回落羽院,朕明天去看你。”

段鸿羽一惊,扯住她的衣服,“陛下,您别生气了好吗,臣侍向您认错,臣侍不该欺负楚逸,陛下别讨厌臣侍。”

虽然心里着急,顾轻寒还是耐着性子道,“这件事,我们以后再说,朕有十万火急的事。”

“什么十万火急的事。”段鸿羽眨着泪眸,讷讷的道。

“国家大事,后宫不得干政。”哪来那么多问题,要是耽搁了时间,一会倒霉还是他。

“哦……”段鸿羽似懂非懂的点点头。

“朕扶你起来,赶紧回落羽院吧,今晚别出来了。”

“嗯。”段鸿羽甜甜的笑着。真好,陛下心里还是有他的,至少没有直接将他打入‘冷宫。’

“嘶。”段鸿羽疼得倒抽口凉气。

顾轻寒心里一紧,“怎么了。”

“疼,腿疼。”段鸿羽捂着膝盖,痛呼出声。

顾轻寒扶着他重新坐了回去,伸手撩起他的裤角。

“啊……好疼啊,陛下。”

“忍着,朕看看。”

因为他的衣服是火红色的,以至于膝盖淌血,顾轻寒都看不到。

这一撩开,才看到他的膝盖,磕伤了一大块,正冉冉流着鲜血。

怎么这么倒霉,时间都快来不及了,还要出现这种现,郁闷了。

左右望了望,这偏僻的御花园内,竟然一个人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