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卷上珠帘总不如
余烟罗看了他一眼喝了一口清水,心里的无名火也浇灭许多,“你倒是个有情有义的!”
“有情有义又有什么用呢?”梦貅低下头,“连进荒芜城的门都找不到,本大爷在这里已经徘徊了好多好多时日了!从没有见过一个人从里面活着出来!”
欧阳白只觉得好笑,“那你干嘛还跟着我们?不怕有去无回吗?”
梦貅想了想,“我能闻出来你们与众不同,那些创荒芜城的人不是为了财就是为了色,没有一个好东西,而你们好像和我一般也是为了人!对不对!”
凰姬没好气的送了他一对白眼,“真不知道是麒麟还是柴狗,鼻子这样好用!”
花娘笑的人畜无害,“能闻出我们可以走进这荒芜城?只怕是谎话吧!”
梦貅童真的脸立马红了,“本,本大爷!本大爷还,还闻出了,你们身上有,有蛇与恶鬼的味道!据我所知,自这里破败后天下能进荒芜城的只有金刚蛇族与婆摩罗刹,因为这两族曾经为奈何城争得你死我活,所以各自拿着一半通往荒芜城的地图!”
柳金城哦了一声,“梦貅先生还真是广博,连这种事情都知晓!不过你倒是赌对了!”
松儿交给他们这样的宝物的时候,说过,“不用此图难去下一个关口!”如今看来是不假!
“那可否带本大爷一程,至于报酬..”梦貅急红了脸,说了一半忽然成了哑巴,委屈的蹲了下来,手指在地上画圈圈。“本大爷什么也没有,付不起报酬!”
柳金城重重叹口气,“虽然是有地图,但也不一定能到!”说着看了看一众人,嘴角翘起一个高高笑。
“本大爷行啊!”梦貅跳了起来,“我在这里害了好多好多年,假地图看了不下百个,怎么也能有些经验!”
柳金城故作沉吟一番,装出一副下定决心的表情,“好吧,那就有劳梦貅兄弟了,不过,报酬我们还要另算,这只是订金!”
梦貅欣喜的应了一声,高兴地拍手大叫,急匆匆的跟着柳金城去房里看地图。
余烟罗简直觉得那梦貅是不是瞎了眼,竟然会被这样拙略的演技给骗了,居然还要搭上报酬!在这人迹罕至的九幽之中能找个识途的人,可比什么都珍贵,何况还是他们这一群肩不能抗手不能提,娇生惯养的路痴公子哥儿!
唉,真是什么人有什么人的活法!梦貅恐怕只能被这艰险的商人买了,然后再帮他数钱!
五个人跟着梦貅一路走着,到了第三天忽然发现天空渐渐地变得深沉如海,一轮皎洁清明的月正悬头顶,银辉照的莽莽荒漠好似银海一般,焕发着一层奇异的光彩。
欧阳白大惊失色,“梦貅先生你怎么带的路,我们是要去荒芜城!谁让你带我们回凡间了!”
凰姬一个清脆的栗子砸在他的脑袋上,“看清楚了,那月亮是假的,想必我们已经到了荒芜城地界了!”
众人抬头不远处的荒漠中,正耸立着一座孤城,寂寞的好似一个等待许久的故人,正冲着几人招手!
“站住!你急什么急!荒芜城又跑不了!”看着梦貅一溜烟的跑,欧阳白叹了口气,“前面是沙坑!”
“哎哟!!!”伴随着惨叫,五个人一扫连日的疲惫,笑的前仰后合,梦貅可真是个简单的急脾气。
渐渐走进荒芜城,才发现那城哪里有一丝一毫的荒芜气息,奔流不息的桃花江水畔便是青翠欲滴的山峦,清风徐徐间静谧的好似一块不曾有过人迹的净土!
一江东去的河水里飘满了粉嫩的花瓣,无情的席卷着纷纷落英,在明月下嫣然染成了漫烂之色,叮咚之间的打扮的这座城池别有情趣。云雾缥缈的山峰也好似仙人修行的绝佳宝地,若隐若现间,好似娇羞的美人,红了脸用轻纱遮住了面容。
一路惊叹中,几人已经被这绝美的景致打动,纵然知道根本就是精灵们造出的虚幻境界,但也不由赞叹他们比诗歌还富有浪漫的情志。
“对了地图之上标示这一处泉水,这可是货真价实的九幽温泉!我们好久没有沐浴了,不如先去那里洗漱一番再进城吧!”凰姬学者花娘那妖娆的笑,傲视诸人,根本就不打算商量。
梦貅急着进城,刚要开口,就被她给瞪了回去,还被说了一句,“脏兮兮的跑去荒芜城不是叫人笑话吗?”
找到了那处温泉,竟然天然分了好几个池子,冒着腾腾热气各色天然形成的池水里或是飘着花瓣,或是有着迷幻的颜色,实在让女子着迷,男子炫目。
余烟罗摆摆手将三个大男人赶到最偏僻的一处小池子里,说:“你们要是洗的不舒服就过来和我们一起!我的骷髅香好久没有闻过男人的味道了,都有些急不可耐了!”
欧阳白只好收了色眯眯的眼睛,脱了衣衫进了池子,看着一脸焦急的梦貅叹了口气,“不过就是个女人,何必这样着急呢!唉,还是年轻沉不住气啊!”
草丛里忽然动了动,好像有什么东西。
一个女子说:“这里果真来了三个大男人!居然就这样占用珍珠泉洗澡!真不像话!”
另一个男子说:“主人,一看就是两个凡人和一个没剩多少法力的麒麟,让我动手吧!免得脏了你!”
女子嘘了一声,“小声点!你别管了,脏不了我的,反正就是来偷窥的!”
这样大的声音哪里有个偷窥的样子,柳金城与欧阳白互看一眼,对着梦貅说:“你脚上好像怕了一只蜈蚣!”
梦貅吓得站了起来,乍泄一道春光!
惊得丛林里的女人扑了出来,抓住他的手臂笑盈盈流口水,“要不要去我宫里洗洗澡!那里的温泉可比这里的好百倍,到时候我亲自为您擦背啊!”
“主人!!别看别摸,男女授受不亲!”另一个男子扑了出来赶紧捂住女子的眼睛拉得远远的,招呼三人穿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