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鸣嘻嘻一笑,趴在她耳边低语了几句。
方欣一听,顿时眉开眼笑,在他胸口上使劲儿的捶了一下:“你这家伙,也太缺德了!”
“嘿嘿,行了,别说他们的破事了,趁着天还没亮,咱们休息吧。
………
次日天一亮,王鸣就早早的爬起床钻回自己的房间,生怕被父母发现自己躺在人家方副乡长的被窝里。
迷迷糊糊的睡了个回笼觉,王鸣就被杜二喜给叫醒了。
睡眼朦胧中就看见杜二喜一脸恼怒的站在床边,王鸣吓了一跳,还以为被老娘发现自己和方欣的事儿了,刚要开口说话。就听杜二喜气哼哼的说道:“鸣子,人家方副乡长住咱家你怎么不提前告诉我一声呢?是不我早上整点好吃的,招待招待人家?”
王鸣一愣,这才回过神来,悻悻的从被窝里爬出来,打着哈欠说道:“妈,她人呢?”
“谁啊?”杜二喜明知故问。
“方副乡长呗!”王鸣赶紧老娘的脸色有点暧昧,赶紧抓起衣服来胡乱的往身上穿,借此来掩饰自己尴尬。
“去厕所了……”知子莫若母,杜二喜一看王鸣的样子,心里头就有谱了。不过一想自己儿子女人缘这么好,和他睡觉的又不是一个,也就没放在心上。当下就说道:“你给三炮打个电话,叫他开车去县里买点菜,咱们早饭晚点吃!”
“行,我穿完衣服就打!”王鸣套上裤子,就下地找了拖鞋,踢踢踏踏的跑去东屋,拿座机给贾三炮打电话。
这时候也就七点多钟,估摸着这货还不定能不能起来。
结果电话一通,贾三炮那边接了线,还没等王鸣开口,他就扯着嗓子大声的说道:“鸣子,我正要给你打电话呢!你说邪不邪了,今天一大早,王新民爷俩又被警察带走了,我这么一打听,你说怎么地?听说好像是犯了强奸罪,到底祸害的是谁,目前还不知道!”
要是换作别人听他劈头盖脸的一顿话,没准就给说蒙了,可是这件事儿王鸣就是始作俑者,早就知道会是这样。听了之后也不惊讶,只是淡淡的说道:“我知道了,对了,三炮,你去开车去县里买点菜,一会儿和苗蕊一起来我家吃早饭!”
“啊?”贾三炮一时间还没有反应过来,半晌才说道:“啥日子啊?”
“那啥,昨晚方欣在我家住的!”王鸣说道。
“我草,鸣子,你也太那个了,是不是把方欣这个美女乡长也给上了?”贾三炮大惊小怪的说道,这一大早上的,太多惊喜了,一时间还真有点吃不消。
王鸣哼了一声,不置可否,心说有啥意外的,我都不知道上了多少次了!
挂了贾三炮的电话,王鸣上院子里活动筋骨。正巧方欣从厕所里出来,见他伸胳膊撩腿,动作难看死了,就不禁笑道:“王鸣,你这是锻炼呢啊?”
“啊,天气不错,活动活动!”王鸣呵呵的说道,然后借机说道:‘方姐,事情成了,那爷俩又被逮住了,这回在号子里不住个三年五载的,是出不来了!“
方欣愕然:“那个田倩真报警了?”
“那还用说,其实她心里头早就对那爷俩恨之入骨了……主要是的,我答应她这件事儿全县不会有人知道!”王鸣说道。
方欣这倒是相信,这事儿想要保密的话,就是袁康一句话的事儿。不过她仍旧狐疑的说道:“王鸣,你可是说那个田倩水性杨花的,光是这个条件,她肯定不会干的?”
“呵呵,方姐,真不愧是当领导的,其实我还答应她把王黑牛安排到砖厂里当个小头头,这样比他出去杀猪赚钱多了!”
“这还差不多……”
两人正说着话,大门外忽然传来停车声,王鸣一愣,不禁嘀咕了一句:“死胖子的速度也太快了吧?前后才几分钟就买菜回来了?”
他一肚子问号,就朝大门外走去,等打开大门,见到门口站的人,不禁一下子就愣住了。
王鸣推开大门,一瞬间就愣住了,怎么也没有想到,大门口站的人,竟然是项海,云湖山庄老板的四儿子。
两人大眼瞪小眼的看了半天,王鸣才说道:“你……你怎么找我家来呢?”
心里头去暗想,这挡箭牌当的。上次替韩佳倩出头,结果和市委书记解了仇,闹得鸡犬不宁。这回替叶晓楠挡,又得罪了一个居说在省里都有后来的人的儿子。现如今也找到家里来了,这******上哪儿说理去。
出乎意料,项海竟然一本正经的给王鸣鞠了个躬:“王会长,头两天有得罪你的地方,可别往心里去,都是我这脑袋瓜子不转筋儿,干得糊涂事!”
王鸣眨巴着眼睛打量着项海,半晌才说道:“我说项海,你不是脑袋叫门缝给夹了吧?这抽得是哪门子的邪风啊?我告诉你,我和叶晓楠啥关系都没有,你要是抽风找她抽去!”
王鸣话的有些难听,就连跟过来的方欣都不禁皱了皱眉头,心说你这么说话,不是摆明了得罪人吗?
没想到项海竟然一点都不生气,反而脸上挤出笑容来,说道:“王会长,看你说的,我这不是挺好的吗?脑袋没叫门夹了,你看,这不挺圆溜的?”
说着,他居然还脑袋伸到王鸣的面前,还故意转动了一下,示意他的脑袋确实挺圆。
王鸣被他整的苦笑不得,心说能造出这么奇葩的儿子,云湖山庄的老板肯定不是一般人!
“王会长,其实是我爸派我来邀请你去我们家山庄做客的,顺道有点事情找你商量商量!”项海见王鸣的脸色缓和了下来,立即就把自己来的目的说了出来。
这回王鸣更加意外了,他和项海的老子连面都见过,怎么就邀请自己做客呢?这话听来,水分也太大了一点吧?难道是项海这家伙故意装疯卖傻,骗自己的?
一时间王鸣还真有点琢磨不定,倒不是他没胆量,而是实在是麻烦缠身,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项海好像料定王鸣会犹豫似的,在衣兜里翻了半天,竟然取出一只空烟盒来,小心翼翼的递到了王鸣的面前,上面是用圆珠笔潦草的写着一组电话号码。
王鸣没有接过空烟盒,仅仅是扫了一眼,脸色就顿时变了,居然一挥手从项海的手里夺过烟盒,飞快的撕成粉碎。然后脸色异样的说道:“等等,我去换件衣服!”
项海有些茫然的点点头,来的时候,他老子就交代过,如果王鸣露出犹豫不决的神色来,就把这个空烟盒交给他,到时候自然就会来。不过烟盒上的电话号码,一定不要拨打,也不要记在脑子里,否则祸患无穷!
项海这个人虽然有点二,不过有个好处,就是从来都把他老子的话奉为圣旨,言听计从。所以当时就把烟盒揣了起来,连看都没看,免得自己因为智商太高无意中把电话号码给记住了。刚才掏出给王鸣的一瞬间就已经打定主意,王鸣看完了,就赶紧要回来,一把火烧了。
方欣见王鸣神色严肃,心中虽然诧异,却也不敢多说话,就朝项海点点头,快步的跟他返回屋里。
“王鸣,我和你一起去!”方欣说道。
王鸣犹豫了一下,就点点头。烟盒上那组电话号码,正是最熟悉的那组。没想到云湖山庄的老板居然有这组号码,看来定然和神秘电话主人的关系非同一般。要知道,这个号码是个私人电话,只有和那位老人家关系非常密切的人才会拥有。全国能够得到这个号码的,绝对不会超过十个人。
王鸣换了一身休闲装,就去东屋和父母说明情况。
老两口想要多问几句,可是见王鸣急匆匆的就没废话,仅仅嘱咐他要自己小心。
不过见方欣竟然也跟着去,杜二喜还是忍不住嘀咕了一句,王鸣着急,也没听清楚。
项海开了一辆极其普通的捷达,样子还很老旧,且只有他一个人,看样子是邀请王鸣的事情还挺秘密的。
项海见王鸣带着个女人上车,不禁皱皱眉头,不过却没说啥,而是一踩油门,车子开走。
起初王鸣还以为项海会带他们去云湖山庄,没想到却一口气开到了香河市里。
香河市实际上是一座县级市,由两座临近的县城组合而成。香河从中间流过,上面架了石桥。
据说这里以前还是个军事要地,大小建筑以按照八卦方位修建,不是本地人一旦迷路,根本就走不出来。当然现在就不存在这个问题,随便叫辆出租车,就可以搞点。
项海开着车七拐八拐,到了一处十分偏僻的居民区,一眼望去,居然都是平房,甚至有的院子的墙上还写着一个大大的拆字。
王鸣和方欣对望一眼,心里头都是十分的好奇。云湖山庄的老板远近闻名,据说光固定资产就有上亿,而且背景深厚,就连舒庆贺对其都退避三舍。
这样一个人物住在就要改建的棚户区里,实在有点令人不敢相信。
车子在一个实在不起眼的下平房门前停了下来,项海麻溜的跳下车给王鸣开门,倒像是侍候领导似的。
“你爸就住这里?”王鸣忍不住问道。
项海一脸苦笑的说道:“可不是,他就是个老顽固,要不是因为他住这儿,这地方早就拆了!”
王鸣点点头,这个云湖山庄的老板充满了好奇。
项海引着王鸣和方欣直接进了房子的西屋,那里是一个不大的客厅,布置得古香古色,和房子外面的陈旧形成了几位鲜明的对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