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旅游地图走遍东欧
27404800000046

第46章 东欧归来话安全(1)

东欧归来话安全

出国在外的华人,由于远离祖国亲人,除了日常忙生意挣钱外,最担心的就是自身安全问题。中东欧国家总体来讲,社会治安比较稳定,有些国家甚至比我国国内的治安还要好,但是一旦遇上不法侵害也是非常危险的,几乎出国时间稍长一些的华人或多或少都有个人“历险记”。我在东欧工作的几年间,亲历了诸多至今想起来仍觉可怕的事件。

华人社区缺乏安全感

在地处中东欧的匈牙利、罗马尼亚、南联盟、斯洛伐克等国,经常听到华人被杀或被抢、被盗的消息。有的是当地的黑势力所为,有的是外国的“光头党”所为,有的是被自己的同胞因财或冤仇所杀,甚至使馆官员意外遭暴力袭击的事也时有所闻。据不完全统计,仅匈牙利首都布达佩斯,自从华人社区形成后,至少有数十名华人被杀,甚至华人圈里流传着如果哪一年没有命案反倒不正常了的说法。仅我工作期间的一年里就出了五六起命案,有的年份甚至更多,可见匈牙利社会的安全问题之严峻。有一年曾因华人圈里命案太多,一度引起了我国政府的高度关注,中国国际刑警专程来到匈牙利协助匈牙利警方破案。外国警察由于对中国语言和文化背景存在障碍,很难搞清楚华人圈里的渠渠道道、恩恩怨怨。但中国警察来后就很容易了,今天找这个聊聊,明天找那个问问,加之国外华人圈本身很小,迅速就把命案线索捋清楚了,案情很快浮出水面。那段时间,经过两国警方通力合作,破获了许多悬而未决的涉及华人的案件,清除了极少数害群之马,净化了华人社区,广大华商拍手称快。在国外,中国商人有着传统的吃苦耐劳的美德,很多华人一年时间中绝大多数都在拼命挣钱,平时除非市场放假关门,几乎从未放弃过哪怕是一天的经营。而且华人大多都有勤俭持家的习惯,自身消费十分有限,这与社会保障良好显得悠闲的欧洲人形成了强烈反差,但万一遇上不测,就人财两空了。我知道的匈牙利华商李军,姐弟俩相依为命,在布达佩斯经商多年。有一天晚上,李军离开四虎市场回到家门口楼道时,被早已守候在这里的歹徒用套在塑料袋里的砖击中头部,最后不治身亡,英年29岁。在匈各界华人在布达佩斯10区公墓为李军举行了追悼会,中国驻匈使馆领事及100多名华人怀着沉痛的心情为其送行。在追悼会现场,使馆领事在约见包括我在内的各位记者时说,从去年5月以来,匈牙利华人圈已发生5起命案,给华人的生命财产带来了极大损失。他通过新闻媒体提醒旅匈华人一要加强自我防范,二要敢于和不良现象作斗争,特别是在受到不法侵害时,要敢于去报案,合理合法地维护自身的合法权益。尽管家人愿意出钱悬赏破案,但此案至今未破。姐弟俩出国辛苦一场,姐姐失去了弟弟,也就没有心情在匈牙利生活下去了,只能带着弟弟的骨灰盒回国。李军的姐姐回国那天,恰逢我回国探亲与之同乘一架班机,朋友托我在路上给予关照,从国内专程赶来的李军亲人悲痛的场景令我难忘。

发生在事务所的凶杀案

在布达佩斯经营一家华人事务所的申远先生,毕业于北京外国语学院匈语系,20世纪80年代末公派到匈牙利,为中国援助匈牙利一家工厂的工作人员当翻译。公派任务结束后,申远利用自己做翻译、懂匈牙利语的优势,选择了留在匈牙利自己“打天下”。据与他同在匈牙利工厂工作的同事介绍,申远是当时最早取得匈牙利黄卡(匈牙利国的一种长期居留身份证)并开办公司的华人。有了居留证和公司后,他开始走向市场“练摊”。后来由于做生意的华人越来越多,市场萎缩,贸易生意逐渐难做了,他就在当地开办了一家华人事务所,为旅居匈牙利的华人提供注册公司、修改公司文件、居留延期、会计做账、申请蓝卡、翻译等事务服务,10多年来,曾为无数华人提供了这类服务,据说也挣了不少钱。然而意想不到的是,在一个星期天的晚上,不知什么原因,申远突然在他的事务所里被人杀害,令华人社区震惊。记得在他遇害前几天,我和一位朋友还因居留问题前去他的事务所进行过咨询。当时还是晚上,申远破例接待了我们,不厌其烦地看了我们的公司文件等资料,并就我们提出的公司经营范围、会计做账等问题一一作了解答。没想到只过了几天他就被人杀害,真是不敢想象。此案至今未破。

前南斯拉夫系列绑架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