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鸿初喝了一杯酒,放下杯子走了过去。
“妈的,今天要是不好好教训你,以后你就不知道害怕老子!”那个大汉说着,扭住江林纤弱的胳膊,把整个人提了起来,随后膝盖冲小腹一撞。
江林差点把隔夜饭吐了出来,也就在与此同时,那个大汉突然仰面向后跌倒。
司鸿初及时赶过来,手臂勾住那个大汉的脖子,用力往后一拉。
大汉的身材几乎能把司鸿初装进去,却像一团棉絮一样被司鸿初摆弄。再加上他已经喝得醉了,手脚不受控制,四仰八叉摔倒在地。
“他是我小弟的小弟,不是你能惹得起的!”司鸿初嘴上说着,抬脚不住地向那个大汉身上踢,专踢要害,不是头脸和咽喉,就是小腹。
喝醉的人通常反应迟钝,那个大汉根本没有还手的机会,只是在地上滚来滚去,声嘶力竭的嚎叫着。
围观群众发现事情起了变化,立即往后退了几步,不过没有离开,仍然津津有味地看着。
“我艹!”一个男人看着司鸿初,笑嘻嘻的道:“这小子看起来瘦瘦弱弱的,还特么这么能打……”
司鸿初望了一眼对方,大踏步走了过去,抬手就是一记耳光:“我艹你妈!”
对方原地转了一圈,一屁股坐在地上,随后又一个高蹦了起来:“你他妈敢打我!”
司鸿初冷冷一笑:“打的就是你!”
“我艹……”对方撸胳膊挽袖子,就要跟司鸿初动手。
魏安复使了一个眼色,马上有两个打手过去,架住对方的肩膀就给拖到了外面。
对方有两个同伴,想要过来教训司鸿初,全被魏安复的打手拦住,一起拖到了外面。
人群中又有人说了一句:“这小子哪的,挺牛B呀!”
司鸿初走过去,抬手一记耳光。
这个人噗通坐倒在地,刚刚站起来,司鸿初又是一记耳光抽了过去。
“你……”这个人想跟司鸿初动手,可是看到刚才几个人的下场,却又不敢:“你凭什么打我?”
“打你这张贱嘴!”司鸿初冷冷一笑:“别人在这里打架,眼看都要出人命了,你们不劝架倒也罢了,还他妈喊好!你们当这是在演戏吗,如果自己兄弟姐妹被打成这个样子,你们又听到别人在喊好,心里是什么感觉?”
一个女人轻声嘀咕了一句:“跟你有什么关系?”
“你以为我不打女人?”司鸿初一个箭步来到这个女人面前:“不如这样,我先在这里把你干了,然后让我的小弟围观喝彩,你看怎么样?”
见司鸿初来势汹汹,这个女人不敢说话,急忙后退了好几步。
司鸿初缓缓指了一圈在场的人,一字一顿的质问道:“还有谁不服?”
没人再出声了,司鸿初厉吼一声:“还不快滚!”
整个场面完全被司鸿初镇住,围观群众听到这一声吼,一起打了一个哆嗦,随后三三两两的散去。
司鸿初转身回到江林面前,冷笑着问:“你看什么?”
江林愣住了:“什么我看什么?”
司鸿初一指那个大汉:“这个人刚才打你了!”
江林被提醒了,冲上去痛打起那个大汉,把刚才憋的气全发了出来。
“你他妈连打人都不会!”司鸿初白了一眼江林,后退开几步,紧接着以短跑冲刺的架势向那个大汉冲过去,随后右腿像鞭子一样狂猛甩出,狠狠抽在那个大汉的左肋上。
那个大汉一下飞出好几米远,碰翻了一堆椅子。司鸿初跟上去又是一脚。
那个大汉滚出好几圈,浑身骨架接近散落,五脏六腑好像烂成一滩泥,五官一起出血。他的括约肌也失灵了,屎尿一起流出来,浑身臭不可闻,卷缩在角落里一动不动。
“你说你是不是窝囊废?”司鸿初看着江林,非常不屑的哼了一声:“你已经是成人,有身份证了,是有证的人!特么的天天需要姐姐照顾,还吹牛说自己是黑社会,今天知道黑社会是什么样子了吗?”
江林傻傻的点点头:“知……知道了。”
“你知道个屁!还是我告诉你吧!”不等江林回答,司鸿初接着道:“真正的黑社会,都是一刀刀砍出来的,砍别人,也挨砍!有时挨刀比砍人更重要,谁挨了最多刀,还特么站在这里,那么就是老大!你一遇到麻烦,只会让别人出头,所以才说你是窝囊废!”
“我……”
“江林,记住,你要是想被别人尊敬,首先要自己有足够的力量,而不是指望其他任何人!自吹是黑社会同样没用,就你这窝囊样,白混黑社会了!”司鸿初指了指躺在地上的壮汉,一字一顿的道:“对待敌人要如同秋风扫落叶一样无情!”
江林长长呼了一口气:“知道了……”
“这个人刚才打你了!”司鸿初转过脸去,冷冷的说:“你要是想证明自己不是窝囊废,知道自己应该干什么!”
“我……”江林犹豫了一下,突然冲过去,对着那个大汉拳打脚踢,随后又抄起酒瓶子冲着对方的脑袋拍了下去。
江林眼中冒出腾腾的火焰,把所有的疯狂和仇恨都发泄出来,好像跟那个大汉有不共戴天之仇。
司鸿初仿佛看到,一个旧的黑社会已经倒塌,另一个新的黑社会又站了起来。
“这小子下手还真够狠。”魏安复看着江林的背影,有点不安的道:“今天咱们也打他了,他不会找机会报复咱们吧?”
司鸿初乜斜了一眼魏安复:“你害怕?”
“当然不怕。”魏安复冷冷一笑:“只是,他要是对咱们不理,咱们就应该提早下手。”
“放心好了。”司鸿初缓缓摇了摇头:“我保证,用不了多久,他就会忘记我曾经打过他。”
石原浩在宣纸上挥毫,稻垣太一郎半弓着腰,在旁边伺候笔墨。
很快的,石原浩写好了一副中堂……八纮一宇,神州不灭。
稻垣太一郎马上恭维道:“石原先生这幅字写得太好了。”
“不,差多了,少了神韵……”石原浩缓缓摇了摇头,把笔放到一旁,长叹了一口气:“算了,不写了,今天心情不好。”
“石原先生有心事?”
“我们派出去袭击紫瞳的人……”石原浩瞥了一眼稻垣太一郎,淡淡的道:“被杀了!”
“石原先生,我非常不明白……”稻垣太一郎始终弓着腰,说话毕恭毕敬:“我们的对手应该是蓝昊、曹珮如这样的人,为什么要把精力放在一些小人物身上?”
“我和你说过多少次……细节决定成败。”白了一眼稻垣太一郎,石原浩缓缓说道:“小人物身上往往有大文章。如果,我们已经策划好一切,事情却失败了。那么很大的可能,与蓝昊和曹珮如这样的大人物无关,反倒是小人物在其中搅局了。”
稻垣太一郎马上点点头:“是。”
“司鸿初是个小人物,却是个很有趣的小人物,在所有事件中都能看到,所以我非常关注。通过司鸿初,我又注意到紫瞳,同样是个小人物……”顿了顿,石原浩接着道:“其实,我派杀手去,只是试探一下这两个小人物,可是没想到……”
“失手了是吗。”
“我们纮州会最好的杀手,竟反过来被人给杀了……”石原浩说到这里,呵呵一笑:“这个紫瞳不简单。”
“这么说,她肯定有背景,可到底是什么背景呢?”
“现在还不知道。”石原浩缓缓摇了摇头:“本来,事情牵扯到我们、康志宏、蓝昊和曹珮如这几方。我非常担心,有其他方面势力卷进来,而我们根本不知道是谁。”
稻垣太一郎正要说话,一个人快步走进来,附在石原浩耳边轻声说了几句什么。
石原浩眼睛一亮:“查到了。”
稻垣太一郎小心翼翼的问道:“先生查到什么了?”
“紫瞳。”深吸了一口气,石原浩有点费解的道:“根据情报,她是照月的亲信,至于照月这个名字……我总觉得有点耳熟,又想不起来在哪听过。”
石原浩站起身,来屋子里来回走着,速度越来越快,显示内心有些焦躁不安。
突然,他停住脚步,长长呼了一口气:“想起来了,照月是司鸿阳的手下,后来两个人反目成仇。”
稻垣太一郎不解的问:“司鸿阳是谁?”
“是华夏最强大的隐世家族挂冠堂的前任当家人,我对这个家族也了解不多,因为他们太低调。”缓缓摇了摇头,石原浩既像是自言自语,又像是对稻垣太一郎说:“奇怪呀,按说挂冠堂与这些事情没有任何交集,跟思北蓝氏和敬思曹氏两个家族也没来往,照月本人又已经离开挂冠堂,为什么把手下派来呢……”
“会不会因为司鸿初?”
石原浩好像没听到稻垣太一郎的话,自顾自的说道:“紫瞳好像非常关注司鸿初,单独给司鸿初补课,看来照月派紫瞳来的原因在司鸿初身上。可如果是挂冠堂的人,司鸿初也未免太落魄了一点,就算这个家族很低调,也不应该让司鸿初一天到晚为生计发愁……”
“我觉得也是。”稻垣太一郎用力点了点头:“用华夏人的话说,司鸿初是纯**丝。豪门世家的传人,哪怕想要低调,也不该是这般模样。如果他是挂冠堂的人,完全可以伪造一个身份,过舒服一点的生活。”
“这不是低调,而是自虐……”石原浩点了点头:“可是,学校出现照月的手下,原因又只可能是司鸿初。”
“我们该怎么办?”
“暂时按兵不动。”石原浩说着,狡黠的笑了:“我想接近这个司鸿初,看看到底什么来头。如果,真的出现挂冠堂的势力,只怕局势将会变得更加复杂。”
“怎么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