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耽美局外人之替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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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12.真相

谢奕扬回来已过午夜。有点疲倦。刚从马来回来,林冲的母亲住在马来,自己去看了她。和七年前比,林姨苍老了不少。在谢奕扬的记忆里,林姨是个果断分明的人。年轻的时候就在谢家做事。但林姨生了林冲后就隐退了。那时谢奕扬还小,不知道为什么林姨就不陪自己玩了。过了几年,林冲就来了,加入了他们的孩子帮,成了自己的小跟班。只是今天,自己竟然牺牲了这个发小。辜负了林姨对谢家多年的忠心。但林姨没怪他,甚至说是林冲不争气。谢奕扬不是听不出林姨的意思,她不是不怪,只是不好说而已。这些年,她把自己所有都给了谢家,给了父亲,甚至连自己最珍视的儿子。到头来呢……也只是句对不起。谢奕扬发誓,这笔帐一定要狠狠算回来。

不知道为什么,谢奕扬忽然很想念莫辰。

褪了外套上楼,轻声走进莫辰的房间。窗帘没关,宽大的床上,莫辰斜躺在上面,身旁散放着书。他记得莫辰说过很想念大学。自己是不是可以安排他去国外念书什么的。反正自己不想那么快让他插手生意的事。

在床边坐下,谢奕扬抚摸莫辰的头发。也就分开一个多月而已,怎么却如此渴望。

莫璇感觉到不同的气息,古龙的味道让他清醒过来。这是谢奕扬的味道。

“醒了?”

“……”

“有没有人告诉过你,我们是什么关系。”

“……”

莫璇想爬起来却被谢奕扬按住。

“其实,我们在一起很久了,以前的我们真的很合拍。”

莫璇真的忍不住了,猛的把谢奕扬推开,从床上爬起来。他不是没想到,自己的哥哥与眼前的这个男人关系没那么简单,情人关系自己不是没想过。但真正知道,接受还是有困难。自己的哥哥是同性恋……这个是自己没想到的。更没想到的是,孪生兄弟间的默契。在学生时代,莫璇就已经确认自己的性向。他不喜欢女人。可笑吗?即便不生活在一起,也如此相同的活着。

“我给你时间接受我,但我要说的是,对于你,我不会放手,不管你是否失忆。”

谢奕扬一副志在必得。莫璇感到危险。自己不是不可以接受兄弟的性取向,无论如何,自己也谈不上正常,但要自己面对自己兄弟的男人,自己情何以堪。不管莫辰是出于工作需要还是真的感情接受了眼前的男人,这都给自己带来很大的烦恼。自己是代替兄弟回来的,面对一个杀人犯,一个嗜兄仇人,自己能淡定下去?能保持一如既往的仇恨嘛?自己会不会与兄弟一样最终成为感情的俘虏。

经过这些日子,莫璇不得不承认,谢奕扬这种类型的人是自己会不自觉有好感的类型。强势、冷静、手段专横、值得相信。只可惜,横在自己眼前的是绝对无法抹杀的仇恨。莫辰的仇,自己一定要报。用自己的手。

男人没有强求。只是静静站在床前。

“辰,我只是想说,我爱你,我也愿意说。”

“对不起。”

莫璇不知道要说什么,即便现在的自己,是莫辰,但自己完全不知道如果换成自己的兄弟会说什么。

“我可以等,但希望时间不要太长。”

谢奕扬没有与莫璇周旋,起身离开房间。

这算是兄弟的秘密吗?警方知道他们这层关系吗?肯定不知道吧,如果警方知道兄弟与黑社会老大的这种关系还会不会相信他。或者说警方根本不知道这层关系,那兄弟还真的是在全心为警方斡旋嘛。还是说,兄弟的正义感已经让他逾越道德的界限,甚至牺牲自己也要达到目的。他不相信,怎么也不能相信,自己的兄弟不会这样出卖自己。绝对不会。那么反之是否就说明兄弟也是真心对待这份感情。难以想象,也不想去想。莫璇闭上眼睛,脱力的卧倒床上。

笑。

真可笑。

明明相隔在地球两端,明明都快成了陌生人,却怎么也抹杀不了作为血亲的宿命。

兄弟两原来都是一样。

当自己还在医院里给人做手术,每天重复同样的劳动时,自己的兄弟却在与身处另个世界的男人周旋感情与能力,直到自己也沦陷于另个世界。

莫辰,你到底有多少事埋在心底。

谢奕扬原本没打算就这么向爱人摊牌。但这段时间过去,他发现如果自己不说不表明估计两人就真的会这样一直下去。失忆,谢奕扬不是不相信,只是这些年的摸爬滚打让他对什么都失去信任。既然莫辰能骗他做卧底向警察传话四年,他就不能谎称失忆嘛。就这样又回到自己身边又有什么意思。聪明如莫辰,他不会看不出自己已经被怀疑。谢奕扬知道,莫辰不是一般的聪明出色。这也是他看中他的原因。没有人能给自己这种感觉,棋逢对手,心心相惜。如果莫辰不是警察的人,他们会是最好的一对,如此默契。既然已经意识到自己被怀疑就不该再留下,谢奕扬给了他逃离的机会,聪明人无论死活都不会再回来。回来找死吗?还是来赌赌看谢奕扬是不是会亲自动手杀了爱人?不会,就他知道的莫辰绝不会这样做。那么就是真的失忆咯?也不是不可能。世道上什么事没有?只是如果真是这样,谢奕扬倒要庆幸。莫辰即使不再认识也不再属于自己,也不会是警方的人。只要这样,他就有信心让莫辰完全属于自己。

他们都需要时间,但自己不是个有耐心的人。他要的,就要得到。答应给时间也只是给对方的尊重,同样也是给自己一个期限。过了这个期限,他不否认会不择手段。坐到今天的位子,手段从来是不吝啬给与的。莫辰只要还正常就该知道自己是个什么样的人。

谢奕扬果然给了莫璇时间去接受。只是莫璇感觉到日复一日,根本不是自己能否接受的问题,而是自己到底要不要成为莫辰。想要成为莫辰,就要承受他曾经承受的一切。不为人知的卧底身份,谢奕扬的爱人,兄弟们的支柱。这是不是自己所能承受的,他不知道。但这不是自己的生活。莫璇烦躁与彷徨。面对嗜兄仇人,自己究竟还能平静多久。

林冲的情况稳定下来,医生说不久就会醒。小杰自事发后第一次放浪形骸。兄弟没事,应该庆祝。

一群人杀到谢宅,让安静的大宅顿时喧闹起来。

“你们大哥不在。”

莫璇以为他们是来找谢奕扬。不过这次意会错误。小杰一把挽住莫璇,一脸痞笑。

“大哥不在才好。兄弟们要去POB耍耍,辰哥一起去啊。”

“你们去吧,我就算了。”

“别啊,辰哥。ANNA姐很想你耶,让兄弟们一定叫上你。”

听到ANNA的名字时,莫璇一个激灵。警方还是动作了。